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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做什么？
普通人无法理解，明明打的要死要活，谁还管你这个？
于秋水的脸色一黯，但听到方不为的下一句，又喜笑颜开：“你也去，还有二爷，你爸你妈，都去……”
“什么东西？”陈心然惊讶的问道。
“是！”齐振江颤声应道。
她冷笑了一声，直勾勾的看着方不为：“是一起传呢，还是分开传？”
还是自己亲口告诉王天木，方不为自称在南京的消息的……
因为用力过猛，导致伤口扯动，一股痛感再次袭来。
投江的第二江，他才浮出水面，那时候，他都被冲到马鞍山了。
肯定不会是拐杖，既便想嘲笑自己，也肯定是当着自己面笑。
就这样，他被送到了陈江手里，陈江也根本不敢带他去上海：伤成这样还能活着，简直是世界奇迹……消息迟早会泄露到日本人那里去的。
除了岩井的责问，还有吕开山通过下线发来的一份密电。
“怎么，你还想回去？”肖在明眼睛猛的一瞪，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好好算一算，你这是第几次了？人不可能一辈子一直走运……你为什么就不想想我们，想想她们，想想常志？”
天真的塌了？
王兴恒又叹了一口气，戴上了帽子：“那你保重！”
然后，马春风就知道，方不为出事了……
如果有，那也只能是再多活一次，就像现在的他一样……
方不为差点落下了眼泪：我竟然没死，这也根本不是在做梦？
方不为的尸体虽然不在了，但李安东的还在……
有袁殊在，他自然很清楚，十多天前，南京发生过什么事，也知道，这就是方不为……
“他怎么还在北平……”刚说了半句，马春风猛的一愣。
“九龙剑！”方不为叹了一口气。
方不为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这才是正常人的恢复速度。
方不为叹了一口气，瞅了瞅三个女人，又看了看咬着手指头，靠在床边看戏的方常志。
维多利亚港一如继往的热闹，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虽然伤好像还没好利索，自己依然躺在病床上，但陈心然带着方常志，天天都陪着他。
这一次，她甚至做好了方不为再失忆一次的准备，但等了三天，方不为只是光动指头，人却一点要醒的意思都没有……
够够的了……
他拿了起来，把剑抽出了一半，剑身映着寒光，刺的方不为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
“不，回美国！”方不为摇了摇头。
方不为总算知道怎么回事了。
有什么东西，能比得过多活一次？
没半个小时，肖在明和陈江联袂而来。
然后，又换成了陈心然，之后是于秋水，最后是安知容……
方不为眨巴了眨巴眼睛，沉吟了许久才说了三个字：“不能说！”
谁说梦里都是美好的？
两个吵的不亦乐呼，剩下的一个看的愁眉苦脸，谁都没发现，床上的方不为睁开了眼睛。
仇虽然报了，但方不为依然杳无音讯。
如果他还活着的话……方不为心里想道。
先不说是不是，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都没死？
方不为心里腹诽着，又随口应了一句：“算了，不回来了，你转告他，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去看他……”
“你还知道有儿子？”刚擦干的眼泪，再一次涌了出来……
还是儿子好……
确实是王兴恒，方不为之前就看到了，也能猜到他的来意。
所有人都以为，他早死了，说不定就在哪一段的江底……
上海，南京，南洋，美国……敌人，战友，亲人，知已……
“你也是！”方不为笑了笑，朝着王兴恒的背影挥了挥手……
方不为叹了一口气：“你说了算！”
但这字呢，又是怎么来的？
然后，整个军统本部都能听到马春风砸东西的声音。
陈心然气的想吐血。
“好！”陈心然一声冷哼，“好，等你伤彻底好了之后，咱们慢慢掰扯……”
如果王天木叛变了，不会这么快被日本人放出来，那这几天里，他发给自己的密电怎么解释？
简直超出了方不为的想像。
马春风是出了名的心机深沉，何时有过如此失态的时候？
“为什么要走呢？实在想不通啊……”王兴恒又叹了一口气。
也进一步表明，方不为在他心中的份量。
当天夜里，马汉三这里就有了结果：一整晚，北平电台都没往外发过电波。
但一看枪口和子弹，就知道这是被日本人的枪打的，想着即便不是自己人，也至少是敢和日本人干仗的人，于情于理，都不能见死不救。
孩子毕竟是孩子，更何况，在他的脑海里，就根本没有这个爹的任何印像，所以喊了两声就没耐心了。
这女人什么脑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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