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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前一回到大帐,徽宗就迫不及待地盯着他的脸问:“怎么样,光华给你说具体怎么办了吗?”
李光前有些高兴地回道:“具体办法倒是没说,但是说,仪式由太宗皇帝主持,并且要接见您和皇上。”
徽宗长出了一口气,觉得金太宗能接见自己,说明对自己还是重视的。这样他就放心了。可这一晚上他睡得很不踏实。因为白天女人们的事,令他很不舒服,心里像有刺在扎着。他也想再叫一个贵妃过来陪他欢娱一把,可是他怎么琢磨都觉得这些女人肯定都不干净了,那些金人还能放过她们?特别是她们被召去一待就是一上午、一下午甚至一个晚上,金人对他们会做些什么,还不明摆着的事?
其实,徽宗想得确实没错。金太宗在没做皇上之前,就听说过徽宗身边尽是美人,他做梦都想去品尝一下这些中原美人的滋味。如今,这些美人全都被他掳来了,可以由他任意挑选随意品尝了,所以他召见这些女人们,就是要先看一看这些女人的相貌,气质,看看自己留下哪些,分配给大臣们及王爷皇子们哪些。当然,召来只是先看一看,具体分配,要等牵羊礼之后再说。只是因为这些女人经过了一路栉风沐雨的艰辛历程,一个个灰头土脸,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样子,因此,他让宫中太监和女官先带着她们去洗了澡,又都换上了一身新的平民妇女服装,然后才一个个过目相看。因此,女人们在宫里一待就是一上午,就情有可原了。当然,下午,则是经他同意,由丞相和国师等大臣先挑选了几个,优先享受了一把。本来大臣们要求的是一个下午,谁知他们竟一直搞到了晚上。
当然,徽宗为此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也只是猜测,却无法搞清楚真相,因此只能大瞪着双眼苦苦地熬了一夜。
清晨,大帐里刚刚透进来一线曙光,就听到外边杂乱的脚步声涌向了各个大帐,听着乱哄哄一团。原来,是由四千多名金兵前来押送他们的。
到徽宗和钦宗大帐里的,是一个大军官带了十几个小军官,显然,是专门为徽宗和钦宗高配的监押人员。这些军官站在大帐门口,那大军官很是威严且气势汹汹地说:“俘虏赵佶、赵桓听旨,”
徽宗和钦宗接受在燕京时的教训,听到“听旨”二字,立即跪下,太后和朱皇后也马上跪了下来,接着那军官又说到:“皇上圣旨,今日辰时,在大金祖庙举行大金国朝廷向祖宗献俘仪式。并着赵佶赵桓等全部俘虏,到祖庙向太祖皇帝谢罪!”
军官宣旨罢,对身边的小军官们使了个眼色,他们便走到大帐里面,两人一个,架着徽宗钦宗等人的胳膊,出了大帐。从其它大帐里出来后排在他们身后的,也都是两人架一个,然后有两个士兵监押,排成一字长龙,沿着一条宽阔的大道,向前走去。大约一刻钟之后,来到了一座雄伟壮丽的大殿前,徽宗抬头一看,大殿的门口写的字全是金文,他也不认得,只听到军官说:“大金祖庙到。全部在这里排好队。”
徽宗钦宗在前,然后依次排开,长长的队伍一直排了很远很远。
就在这祖庙的大门外,是一个广场。按照军官的口令,俘虏们在这个广场上重新排队。最前面一队,是徽宗,钦宗和太后、朱皇后,他们的前面分别是写有“俘虏宋二帝”和“俘虏宋二后”的白旗;接着是已经登基为帝的宋高宗之母韦贤妃和妻子邢氏,她们前面的白旗上写的是“俘虏叛奴赵构母、妻”;然后是写有“俘虏宋诸王、驸马”的白旗及各个王爷及驸马和皇子;再往后是“俘虏宋两宫眷属”。由士兵举着白旗,站在对应的人员前面。
此时,又进来一批士兵,他们每人手里拿一摞羊皮,还有女人戴的帕头和男女通用的毡带,走到每一个人的跟前,放下一张羊皮,尔后那个军官就开始下命令说:“赵佶、赵桓,郑氏、朱氏,你们四人脱掉上衣,可以不脱内衣,然后一律把羊皮穿上;郑氏和朱氏要戴上给你们的帕头;都要扎上毡带;其他人不管男女,一律脱光上身,然后披上你们身边的羊皮,女人们一律把放到身边的帕头戴在头上,男女都要扎上毡带。”
这军官一宣布,就把徽宗等人,特别是郑太后和朱皇后,弄愣了。当然。最迷惑不解、最不能接受的,是贵妃们和公主们等其她的女人。那军官要他们全部脱光上身,她们全都不动。那军官一看,顿时火冒三丈,就吼到:“士兵们上去,把他们的衣服通通扒掉,谁不扒,先拉到一边打她三十军棍”。
徽宗一听,立即把外边的一件衣服脱掉,又赶忙拾起羊皮披在了背上;钦宗却傻了一样,一动不动,郑太后和朱皇后也不动。正这时,令人惊诧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钦宗身边的两个小军官架起钦宗就要往外拖,徽宗一看就大喊,“长官且慢!桓儿快脱衣服换上羊皮!快呀,穿什么不是穿呀,你不穿他们要打你的军棍呀!”
钦宗愣着眼,他的两条胳膊已经被人家架住了,听到徽宗如此喊,李光前才在旁边帮腔说:“将军,将军放开他!他刚才没听懂。”
钦宗此时似乎才明白,自己如果扛着不脱衣服不穿羊皮,看来这军棍是吃定了。只好晃了晃肩膀,从两个小军官手中摆脱以后,极其无奈地咬着牙脱去了上衣,然后把那羊皮披在了背上。只是太后和朱皇后,要他们脱掉外衣,这对他们来说,跟夺去他们的贞洁没有什么区别,所以他们依然不动。那军官一看她两个不动,后边的女人们也都不动。便又喝道:“把郑氏和朱氏拉出去,打她们个皮开肉绽!”
徽宗又喊道,“你两个傻啊,不就是脱掉外衣吗?穿上那羊皮,免得受皮肉之苦,快呀!”
郑太后和朱皇后大瞪着两眼,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一样。正这时就见押着他们的两个小军官,三下两下咔咔咔把他们两人的衣服就全撕下来了,最可怜的是朱皇后,上身穿的内衣也被撕了一道大口子,几乎就掉了下来,朱皇后又羞又怕,赶忙双手抱住胸部,那小军官又把羊皮从地上拉起来,直接扣到了她的背上,而后又把帕头也扣到她的头上,郑太后按着他们的要求,披上羊皮、戴上了那帕头。所谓帕头,就是金国平民女人们戴在头上的一种类同女式帽子式的东西,而这种帕头大多用于丧葬仪式上,像祖宗们祭拜时戴的。
后边的女人们,听到命令后,全都不知所措,他们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能脱光上身?这跟要她们的命有什么不同?所以一个个都愣愣地望着那下命令的军官;一时间,广场上陷入了静默之中。只听韦贤妃问身边的士兵:“穿着里边这件行吗?就这一件。”
那士兵说:“不行,少啰嗦。脱掉!”说着,伸手匆匆两把,就把她的内衣给撕掉了,韦贤妃只得两手抱住乳房,被惊得瑟瑟发抖。那士兵又把羊皮拎起来给她披在了身上,也给她头上扣上了帕头。其他的女人一看这一情形,不得不自己主动的脱光了上身衣物,披上羊皮,带上帕头,每人的腰上还系上了一条毡带。
那些羊皮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上面一股子呛人的味道,令人作呕,个个想吐。更令人难受的是,披上羊皮之后,上面不知是虫子还是什么,很快就浑身作痒。正当他们用手去挠身上背上的时候,士兵们每人手上的一根绳子就套到了他们的脖子上。徽宗为之一愣,就抬起头来问,“这是干什么?你们要勒死我们吗?”
那军官过来说,“放心,不会勒死你的,勒死你,怎么向太祖皇帝去献俘啊?我们优待俘虏。看到了吗?你们穿上羊皮,就都是我们的羔羊,所以我们要牵着你们,就等于是牵着羔羊。你们注意了,前面的四个,低头弯腰;其他人,一律不许站着,必须两手着地像羊一样往前爬,知道吗?”
钦宗已经被他们吓得不知怎么是好了,这时候一听要爬,他赶忙就趴了下去,两手拄地往前爬。那小军官就把钦宗牵出来爬了两步,像示范的样子,对后面的人说,“看到了没有?就这样。”
徽宗早已经从眼角里面看到了,不得不也趴了下去,后边所有人只得跟着他们两人趴了下去。这些官兵一个在前面牵着,一个在后面用枪押着,两边各有一个看着,军官一声令下,他们就从大门外的小广场开始往前爬。
等他们全部爬进了大院之后,,就见金太宗和皇后王爷郎君大臣们也包括杨光华,期待高头大马上进你的院子,接着在他们身后是乐队,在乐队的后面,跟着白旗,然后就是徽宗等俘虏。
之后,这一大队人马就进入了大殿,在一片鼓乐声中。由金太宗骑马带领着,围着大殿转了三圈,徽宗他们其实并没看到,大殿的正前方是金太祖完颜阿骨打的灵位。
由此可知,所谓的献俘仪式,就是金国朝廷、当朝皇帝向祖宗展示他们的战功、将他们的俘虏献给祖宗,同时也震慑俘虏。
但对徽钦父子来说,无疑是空前绝后的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