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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宗真正关心的,是在这些活动过程中,自己能不能还像巡幸京城时那样,受到万民拥戴热烈欢呼疯狂追捧。那场面已经刻在了脑海中,总希望再次出现,甚至更热烈更动人更疯狂。前不久,春游金明池,虽然也有许多民众涌到了那里,并且也有拥戴欢呼的场面,可惜,杨光华出于安全考虑,没让他穿皇袍,而是穿的一品大臣的袍服,并且还没等到高潮,就像逃跑一样撤离了金明池,令他倍感失望无趣。这次,自己想出了三个大项目,到场的人肯定比庆典时多,场面也肯定比那次要热烈红火得多。
这么想着,就又问,“那你说,朕是一直在观看台上,还是要下去?”
杨光华一听这话,差点就笑出声了,说:“皇上,那天龙舟大赛呀,是在河上,你恐怕不能下来,你要是下来不安全的。一是水边上不安全;再一个呢,人那么多,鱼龙混杂,到时候,保卫和警卫人员尽管很多,可现场的观众,再加上参赛人员、大赛的工作人员,肯定会人满为患,这样,您可不能到看台下面去。下午去庙会,人肯定也少不了,特别要是再知道皇上到了庙会上,还不得挤得水泄不通了?所以您到庙会上时,臣要求他们,专门搭设的擂台就得暂停比赛,您就在擂台上看,让民众望见您就行。那场面一定比您巡幸京城时还要火爆。至于书画联展现场,臣想安排您端午次日再去,要不,当天上午看龙舟大赛、下午上庙会,这样您就够累了,当天就无法再去画院。保卫和警卫工作呢,安排了三个层次,第一层次是专门近身保卫您的,全是从皇城司和御林军中挑选的武功高强、高度忠诚于皇上、素质优良的精壮军士;第二层次为防卫,凡是想往你身边靠近的人,不管什么人,都要挡住;第三个就是外围的,负责侦查和现场事件相机处理。第三层次如果漏掉或者挡不住的第二个层次必须挡住。”
徽宗一听,说:“这个安排很周全嘛,很严密啊,安全是不用担心了。不过,这么说来,朕就无法接近百姓了。”
杨光华就说:“皇上,要闻花香,不能趴上吻,趴上闻的时间长了,嗅觉迟钝就闻不出来了,得保持一定距离,才能闻出该有的香味。百姓看您呀,也是这样。您不必到百姓身边,只要让被百姓远远地望见,可望而不可及的时候,百姓才更加觉得神秘,更加神往,更加着迷。百姓啊,毕竟不像臣这样。臣因为整天跟着您,深切的了解你,知道您的英明伟大之处,才会觉得您就是这么神,就是这么伟大,就是一代英主。可百姓不是这样,他们不懂这些,他们只是看您的表面。所以呀,您不必离百姓太近,您就在看台上就行。”
徽宗听着杨光华侃侃而谈,又说得头头是道句句理,这才点点头说:“有道理,有道理啊,光华你看问题就是深刻。哎,对了,你不是给朱缅发去书札了吗?”
杨光华说:“是啊,他们应该最近两三天,最起码五月初四之前能够到吧?”
“他们为什么就不能像庆典的时候,提前来呢?唉!”徽宗说完,长长的叹了口气。
可就在徽宗叹气的瞬间,只听杨戬在外面喊道,“哎哟,这不是朱大人吗?您这是坐着风来的吧?这么早就到了?”
徽宗一听,立即就挺直了腰板,望着大殿门口说:“是朱缅到了吗?是吗?”
杨光华便转身看着门口,顺口回答说:“应该是。能进垂拱殿门的,姓朱的没有别人。”
正说着,朱缅一步跨进了大殿。朱缅一看皇上正站在大殿中央呢,便跨前两步,扑通跪下,就磕了九个响头,然后趴在地上说了一声,“臣,朱缅叩见圣上。”这才站起身来。
徽宗一边笑着,一边做个手势说,“朕这真是想啥有啥,盼啥来啥。起来吧起来吧,这么大远的,辛苦啦。”
朱缅微微低着头,说:“臣不辛苦,臣为皇上办事,为皇上效劳,永远都不会辛苦。只有无限的幸福。”
徽宗心里已经是满满的幸福和快乐,高兴的不得了,转身迈着轻盈的步子向自己的龙椅走去。到了龙椅跟前,却并不坐,而是两手拄在龙案上,问朱缅,“路上走了几天呀,这一次有没有碰到盗匪?你们是不是又跟盗匪打了几架?”
朱缅回道,“托皇上的福,这一次很幸运,只碰到了两股小毛贼,经不住臣手下的兵士三拳两脚就把他们打跑了。”
“好啊,一路平安最好。接手了童贯那个摊子,两副担子你一人挑了,怎么样啊?累不累呀?”徽宗这语气里满是关怀和温暖。
朱敏腰杆一挺,昂起头,说:“不累,再给臣一副担子,臣也挑得起来,并且很轻松。”
徽宗也把腰板儿一挺,看着朱缅说,“好啊,朕没看错人呢。光华,朕的眼光还行吧?”
杨光华本来已经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正要看城隍司送来的情况材料,一听徽宗这样问他,便立即站起来,往龙案跟前走去,一边走一边说:“皇上,你这眼睛,可是天子的眼睛啊,能看千里万里,能看透人心呢。不只是行,而是很行,特别行。”
徽宗又问朱缅:“什么时间到京的?”
朱缅说,“昨天晚上。到的时候啊,天就已经大黑了,要不然,臣是要直接到宫里来拜望皇上的。”
“那,昨天晚上还住在礼宾院,还是住在朕赏给你的房子里了?”
“当然是住在皇上赏给臣的新房里啊。哎呀,皇上啊,那房子住着简直是太舒服了,我觉得恐怕除了皇上您和皇后的寝宫,没有任何房子能比,又安静又舒服,做梦都是又香又甜,美美的。臣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臣想报答皇上,可又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报答皇上天恩的办法。”
“啊,你要报答皇上啊,最好的办法,就是做好你的工作,把朝廷的事儿、朕的事,办的妥妥的好好的,让朝廷满意,让朕放心高兴。好好干,只要你干得好,朕还有赏赐。噢,对了,朕赐予你的节钺,用过吗?”
“皇上,臣已经把那一双节钺,供奉起来了。臣可不敢轻易拿出来。随便就拿出来,那是对皇上的大不敬啊。臣在远离京城,不能天天面圣,不能经常拜见皇上,但看到双节就等于看到了皇上。所以啊,我们全家人,连同那些下人们,逢节日都要专门向双节敬拜。平时呢,每天都有家里人敬香。要说用嘛,眼下还没用着。因为当地的官府也好,富豪绅士们也好,对臣都无比的敬奉有加,都知道皇上器重臣,所以没有找臣麻烦的,也就用不上双节。可只要有双节在,那就如皇上在一样的。”
“好啊,好啊,用不上才好。但是只要有朕赐予你的这一对节钺,就能辟邪驱秽。那朕问你,知道朕为何要让你专门进京吗?”
“臣知道。一是朝廷要举办端午龙舟大赛和庙会,还要举办那个,体现皇上爱民如子、与民同乐的亲民书画大联展。皇上召臣来京,侍奉皇上左右,也陪同皇上观看这些项目。皇上替臣想的如此周到,令臣及全家感激涕零,言语难以表达感激之情;二呢,皇上登基庆典的时候,皇上给臣出了题目,皇上要臣来京交卷。臣因为回去之后 ,肩上的担子更沉了,任务更重了,责任也更大了,所以臣就想把苏杭两州府还有两浙路、整个江南地区的宝物资源好好整理一下,再加上臣又建双节堂,接任童总管的职务之后,又整修了一下两局的办公大院,臣不能给皇上丢脸抹黑,臣在江南是代表皇上的,皇上赋予了臣这么神圣的责任和担子,臣不但要挑好担子,履行好责任,还要给皇上争气,争光争脸,所以臣要把这些都打理好。”
朱缅说的正起劲儿,徽宗突然打断他的话,“嗯,说的好,凡事能从朝廷角度考虑,能想到朕,朕很欣慰啊。朕还想问你个事,听说你搞了一只自家的军队,有这事儿?”
朱缅一听这话,稍稍愣了一下,说“啊,皇上,是有这事。不过,不是自家的,是两局的,也不是什么正规军队。臣只是搞了一只护卫队。有一些奇石资源啊,还有像青田那个地方的青田石矿,还有翡翠石矿,开采出来的石料,还有两局存放宝物的库房、场地,这些都得有人保护。臣要是找地方政府保护吧,很麻烦的,只要跟他们打交道,他们还得要各种的费用,并且不是臣自己的人,也不好使唤,所以就成立了这么一个护卫队。”
徽宗就就说:“就是嘛,我就觉得你朱缅虽然年轻,可是毕竟是朝廷的高官重臣了,又在商场打拼了这么多年,什么事你不明白啊?不会自己成立私家军队的。既然是护卫队,那没毛病。不但可以建立,还可以扩大嘛。朕本来已经给太尉府那边说过,你那里如果是正规的军队的话,可以纳入太尉府的禁军管理。但既然不是正规军,只是个护卫队,那你就自己养着吧。真让户部给你拨点儿专门的护卫经费,需要多少你打一个报告,光华你代朕批给户部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