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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8章 皇上失恋后果很严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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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张宁第二天说,这天晚上徽宗基本没睡,一直在战斗,不到一个时辰就换一个,一夜临幸了三个宫女,还有一个奶妈。正常情况下,应该是有其他太监和宫女值班,杨戬和张宁就可以回去睡觉。可这一晚上,他们见徽宗什么话都不说,只是在那里战斗,只听到小女孩们叫唤,徽宗却没有一点声息,所以两人谁也不敢去睡,唯恐皇上会随时有事找他们。可这一夜,除了要了三个女孩一个奶妈,并没有吩咐其他的事。好在到了黎明的时候,徽宗也许是真的累了,终于躺在龙床上,打起了小小的鼾声,竟一觉睡到了午时许,早饭都没能吃。

起床后,洗漱过,就午饭早饭一起吃,却也吃的并不多。只在饭后叫来奶妈喝了奶加过营养,让张宁又叫来了王甫,先陪着他在赏宝阁里赏宝。可似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也不说一句话,只是看一件扔一件,看一件扔一件。

张宁看着,心里疼惜起来:他疼惜徽宗扔的这些宝贝,这可都是他特别喜爱的,今天却没有一件能入他的法眼,拿过来看都不看,就毫不可惜地随意扔到一旁,他生怕被徽宗摔坏;他又疼惜皇上,他觉得皇上这样下去,定会把身体折腾垮的,若那样,可怎么得了?难道,还要再去向皇后禀报?

这样折腾了将近半个时辰,就离开赏宝阁,来到延福宫的动物园,先看了狮子老虎黑熊这些大型的野兽。当走到狐狸馆的时候,徽宗站在那里跟一只看上去特别机灵、眼睛特别好看、一直盯着他们的狐狸说起话来。徽宗问:“喂,你很聪明吗?你的心眼儿很多吗?你能耍得过朕吗?”

也许是听懂了徽宗的话,那只狐狸竟眨巴眨巴眼,歪歪头,轻轻咧了咧嘴。徽宗见此情形,笑了起来,“哎,你知道朕是在夸你吗?你懂吗?你是不是小狐仙?是你就点点头,不是你就摇摇头?”

那狐狸竟然真的点了点头,两眼同时又眨巴了几下。徽宗就哈哈笑了起来,说:“呀!快看,它还真点头哩。厉害呀,你厉害,朕墙都不扶(服),只扶(服)你了,啊?看你那个神气样子,很自负啊!小宁子,你好好看看,你看像不像婉婉她那个脸盘儿啊?还有她那双眼睛,像不像?刚才它的眼睛魅惑无穷嘛,该不会真的是狐仙吧,啊?”

张宁什么都不敢说了。这狐狸毕竟只是个野兽啊,假如他说是,那徽宗就会想,我喜欢的女人竟然成了狐狸眼?如果说不是,这不又伤了徽宗的心吗?也不能说。所以他就只笑,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王甫在旁边,听着两人的对话,却没听清皇上所指何人,但是他见张宁不回应皇上问话,就觉得冷落了皇上。这可不行,怎么能不回皇上的话呢?于是王甫便接过话来说:“皇上,有的美女就是像狐狸呀。听到过许多民间传说,说特别漂亮特别有魅力的美女,都是狐狸精变的,最能迷人最能让人着迷,还让人上瘾。不过呢。臣以为,世上的美女,要是没有狐狸精这么有魅惑力,谁还喜欢美女呢?不知皇上是否赞成臣的观点?臣是这么想的。”

徽宗一听这话,就高兴起来了,竟然走到王甫的跟前,抬起脸来,直看王甫。王甫一看皇上站到他跟前来了,他比皇上高出一个头呢,这怎么可以?于是就忙往下蹲,半蹲了一下之后,觉得跟皇上几乎算是平头平脸了,这才对着徽宗眨巴眨巴双眼,静听徽宗说话。

徽宗两眼色眯眯地看着王甫问道:“王甫,老实坦白,你是不是喜欢狐狸精一样的美人?你喜不喜欢狐狸精?啊?”

王甫两手一摊,挤巴挤巴眼,一脸的滑稽相,回道:“嘿嘿,皇上,臣是正常人呀,当然喜欢美女啦,尤其喜欢像狐狸精这样的。臣这辈子,只听人家说,还真没见过狐狸精呢。臣倒是愿意有这么个狐狸精一般的美人。臣常想,有这样的一个美人云雨一番,那肯定要比一醉方休更过瘾,死而无憾嘛!”

徽宗一听王甫这样说,竟然举起右手掌,用他那胖胖软软的,绵厚的手掌,向着王甫伸了出去。王甫一看,忙抬起右手,也伸出巴掌,“叭!”就跟徽宗的手掌撞在一起了。

王甫又说道:“哎呀,皇上啊,这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啊,不对不对,应该是英雄和狗熊所见略同,臣在皇上面前岂敢妄称英雄,皇上才是大英雄,那臣嘛,充其量也就是个狗熊。”

王甫的话还没说完,徽宗就哈哈大笑起来。

回宫后,在跟王甫道别的时候,张宁问王甫:“中丞大人,若不是皇上这几天心情一直不好,小的也不会总麻烦你。真得要好好谢谢你。只是我很不明白,皇上这是为何?以前还是没有过的。”

王甫闭起一只眼,神秘兮兮地凑到张宁耳畔,悄悄地说:“这事啊,你不懂,皇上失恋啦!知道吗?”

这倒让张宁真的难以理解了。皇上居然也会失恋?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还会失恋?他觉得这是王甫忽悠自己。但不管怎么说,还是非常感激王甫。心想,多亏了王甫啊。都好几天了,皇上一直没一点笑脸,现在居然跟王甫说这话,并且还笑了,总算是晴天啦!并且没有风,这种感觉那真是太美了!

此时起,一直到离开动物园,回到宫里,皇上都在跟王甫说笑着,张宁自然很是高兴。到了晚上,徽宗快要就寝的时候,张宁按照惯例问徽宗:“皇上,小的给您多叫几个来吧?您用您这天子的眼,超级画家的眼,超级艺术家的眼,亲自选如何?”

徽宗愣了愣神儿,转头问,“选什么?”

张宁说,“女孩呀,美女呀,到时辰了。”

徽宗用力的挥了挥手,“去去去,朕说过,忌了。这后宫里边没有一个像样的,也没有一个值钱的。哼!”

说罢,就伸开了双臂。这是要脱衣的样子。负责伺候徽宗脱衣睡觉的太监,便过来给他脱衣服。一边脱着衣服,徽宗就说:“小宁子你回吧,朕要就寝了。”

张宁一看,又是个不解。他很不明白,为什么徽宗这几天一到晚上就不高兴,即便昨儿晚上临幸了四个,可依然是不高兴。今天晚上一个都不要,这觉能睡得着吗?明天会不会又要发脾气呢?这么想着,张宁便不敢离开,站在徽宗寝殿的门外,一声不吭的候着,直到为徽宗侍寝的太监和小宫女都出来了,轻轻的掩上了房门,张宁知道确实是睡了,这才回去睡觉。

可他没想到的是,早上,他早早就来伺候徽宗起床洗涮吃饭,一进门却看到徽宗早已经起来了,没用别人给他穿衣服,竟然是自己穿的。张宁看到徽宗站在梳妆台旁边,背着手,挺着肚子,一声不吭,忙上前请安,并说:“哎哟皇上哎,您怎么起的这么早?也没叫人呀?”

徽宗并没理他,什么都不说。见此情形,张宁就知道,看来这一夜,又没睡好,自己要格外小心了,说不定今天又不好过呀。

张宁蹑手蹑脚的走到徽宗的近前,轻声的,但带着很热乎的温度,再问:“皇上,咱们洗涮,准备吃饭吧?”

徽宗又是不吭气。张宁就又问了一遍。这一问,却把徽宗惹毛了。徽宗转过身来,冲着张宁一跺脚,厉声道,“洗什么涮什么?有什么可洗、有什么可涮的?你看朕现在这个样子还有什么意思吗?吃什么饭?不吃!”

张宁想,一大早就被皇上尅了这么一顿,这才真叫出师不利呢。张宁倒是练就了钢筋铁骨厚脸皮,不怕挨训,不怕挨呲,甚至不怕挨骂挨打。他只知道一条,不管怎么着,自己能够伺候皇上,伺候天子就是最大的荣幸,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关系,都无所谓。他最清楚一点,如果自己不是伺候皇上,不论干什么,所受的罪、受的气,恐怕都不比在皇上身边轻得多,甚至要严重得多,难受得多,所以不管徽宗对他如何发脾气,他从来不觉得委屈。就连他自己在心里都很少有过抱怨和不满。所以此时徽宗这样对着他发脾气,他仍然不气不恼,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等着,等着徽宗的火气下降。可惜呀,张宁不是学心理学的,他不懂,在此状态下,尤其是大清晨睡不好觉的人,单纯等他自己熄火压气,往往是很难的。需要有一个媒介,有一个条件辅助他,把气压回去,把火降下来。而张宁这种做法,有时往往会激起更大的火。眼下,徽宗看张宁不吭气,只低着头站在那里,反而越发来气,就说:“滚,滚出去。朕这里什么都不需要,谁也不要。滚。”

张宁依旧不吭气,也不离开,反而随着徽宗最后一句,“砰”的一声跪了下去,一边磕头一边说:“皇上,小的要是有什么过错,您尽管惩罚;如果小的没有什么过错,就请皇上您洗涮一下,咱们吃饭吧?您若容许小的来帮您做呢,小的给您洗?小的也曾经是伺候过你洗涮的呀。要不然,这样出门,不是影响您天子的形像?”

徽宗又看了看张宁,心里竟有点活动。张宁起早贪黑,甚至常常吃不上饭,但是从来没有牢骚过,也没有表露过任何的不满。这么一想,徽宗反而觉得有点儿过火了。虽然这么想,但是他表达出来的时候还是不能立即下台阶,只说道:“你趴在那里干什么呀?起来。朕为什么你知道吗?你若不知道,你就别在这里张开嘴没有下巴骨地胡说八道。如果你知道,你就按你所知道的那个情形去做事,朕也不至于发这么大的火。朕不想发火,朕更不想对你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