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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转头看向宁钰轩。
两个女人，一个是宁钰轩最开始心爱的，一个是对他有恩，他说了要一直护着的。季曼很开心能够捧着瓜子在旁边看戏。
“沉吧。”季曼挥了挥手。
季曼嘴角抽了抽：“我一不知道你背着侯爷跟李大夫生了孩子，二不知道你今天会和李大夫一起出门，怎么就成我抛弃你了？你有告诉过我什么我反过来出卖了你，那才叫抛弃，你懂不懂？”
苜蓿眼含愤恨，福儿被李子修抱着，也是哭得凄惨。
对于当初柳寒云和温婉一起产子的事情，季曼依旧耿耿于怀。她将那杨婆子养在了乡下，每个月给她五十两银子，足够她一家人足不出户什么都不用干就有吃有喝的。杨婆子虽然还是不怎么肯说话，但是已经是心软了，要是知道什么秘密，逮准了时机，也就差不多肯开口了。
陌玉侯有些烦躁地甩了一颗棋子出去。
“怎么了？”陌玉侯扫她一眼，有些讥讽地道：“你难不成要告诉我，曦儿也不是我亲生的？”
陌玉侯捂着眼睛，一言不。
旁边的家奴将这一家三口推了下去，苜蓿凄厉地叫了一声，之后便带着百斤重的石头，深深沉入了湖底。
“侯爷，您每次都不相信婉儿，这次也依旧不相信吗？”温婉落了泪：“当初不是你说的，生男生女有什么要紧，是我的孩子不就好了。既然有你这句话，我还非去换个男孩做什么？”
虚无却是打量了她许久，才将目光落在曦儿身上，看了一会儿，笑道：“其实老衲那会儿是瞎掰的，一个人的命数，怎么能从这么小就确定了？这位少爷面相是挺有福气的，也是足月生的好孩子。”
季曼被他这动作吓了一跳，抿唇道：“我没有说曦儿不是你的孩子，只是一直有个疑问没有解决，正好大师有这能力，妾身就想查查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罢了。”
一个老和尚的几句话，打乱了府里一池旧水。
“奴婢可没有瞧见。”椿皮终于有机会说这话了，连忙道：“当初生产的时候，只有接生婆一个人看了我家主子生出来的孩子，又马上是抱走了的。奴婢是没看见自家小主子是男是女。”
“真是好狠的心，连孩子都不放过。”
但是，接杨婆子的人回来了，却没有带回杨婆子，而是跪着请罪，道：“奴才按照主子说的地方去找了，没有人。”
虚无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侯爷身上杀气太重，老衲不过说这孩子有福气罢了。”
顺便，也让那虚无和尚看看。
换做温婉来处理这件事，一定会苦苦哀求侯爷放过这三个人，让他们一家三口隐姓埋名生存下去。
陌玉侯是真火了，放着棋盘的矮桌都被他掀开丢了过来，吓得一众女眷花容失色，季曼跑得最快，拉着柳寒云，跟兔子一样消失在了门口。
季曼安慰了柳寒云，回去却睡得极好，一夜无梦，第二天精神奕奕地起来，先去处理苜蓿的事情。
季曼站得近，明显看见陌玉侯太阳穴旁边起来的青筋，连忙道：“侯爷先别激动，大师也请稍等，这儿还有一个孩子……”
虚无正在和宁钰轩下棋，棋盘上黑子行步急乱，已经被逼到了死角。
七出之条，按理当是休弃。可是给侯爷戴了绿帽子，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简单休弃了事。季曼也没讲什么情面，让人绑着李子修和苜蓿两个，连带着一个襁褓，统统送去城外的接天湖沉没。
柳寒云一脸震惊地抱着筠儿，温婉听着这话，更是惊愕莫名地转头看着季曼。
“妾身觉得，曦儿和筠儿，可能是抱错了。”季曼后退一步，低声道：“若曦儿是足月生的，筠儿是九月生的，那就可以证实妾身的猜想了。”
“聂桑榆！”宁钰轩一把掀翻了棋盘，怒视着她道：“你到底要搞什么？想证明这一院子里全部不是我的孩子？”
为什么不少收一点女人进来？
“况且生了孩子，我当时都没力气睁眼看一看，又怎么去换柳寒云的孩子？接生婆可是侯爷您找来的…”
曦儿还留在老和尚的怀里，柳寒云走得是一步三回头，怀里的筠儿也是不停哭着，整个府邸上空的云都是黑压压的。
周围的百姓有骂奸夫淫|妇不要脸的，更也有说聂桑榆恶毒的。只有李子修在季曼把襁褓塞进他怀里绑好的时候，带着万分感激的目光看了她一眼。
“你说……曦儿也是足月的？”
“夫人要是觉得苜蓿死了，您就可以高枕无忧的话，那就走着瞧吧。”她道：“您会后悔的。”
可是季曼觉得自己大概是比较心狠手辣，苜蓿这样的人，也就在临死前会有良知。要是善良地放了她，她估计还会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