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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9章 诺奖访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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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条是商业落地的前景,通俗点说,你这技术做出来能赚多少钱?”纪天和道。

“我看有观众说这不是废话吗,肯定都抢最能赚钱的项目啊,不赚钱的项目狗都不投。”

“非也非也!”纪天和笑容深邃,“最赚钱的项目我看都不看,我只看那种预期利润在合理范围内的,仅仅可以小赚一笔的项目。”

“为什么?如果一个项目特别赚钱,同时又十拿九稳,投资机会早就被私下瓜分光了,根本不会放到这种公开平台上来。假设我们老大宋河想研发新技术,需要资金支持,朋友圈一吆喝,要多少投资有多少投资,肯定哄抢投钱机会。逻辑有点类似于国内最赚钱的企业,有很多压根不上市。”

“所以回报率过高的项目放上来,基本都成功概率较小,我这人不贪婪,不会去豪赌高风险项目,只做低风险的稳健项目,少赚一点但成功概率高!”

“我最看好的是哪种呢?初出茅庐年轻科研队伍的项目,这种队伍资历太浅,帽子少,手里能调动的科研经费少,所以迫切需要筹钱做项目,同时他们拼劲儿又很足,只要钱够了容易把项目孵化落地。”纪天和道。

“懂了,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团队!”娄景辉认真听,连连点头,“嫁给将军的最好办法,是在他还是个士兵的时候嫁给他。”

“热门项目投的人太多,竞争太激烈,会把回报摊薄,而冷门项目无人问津,才是真宝藏,所谓最好的竞争往往是避开竞争,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纪天和笑道,“人多的大路我不走,喜欢走小路。”

“但初出茅庐的年轻团队确实失败率更高,可能10的成功率?而成熟有资历的老团队可能高达60的成功率,大家愿意追热门也是有原因的。”娄景辉询问,“想投对年轻团队就像捡漏,捡漏是硬功夫啊!你怎么成功捡漏呢?”

“这就是第二条秘诀了。”纪天和得意一笑,“天底下的赚钱模式我分为两种,第一种是信息赚钱,特点是闷声发大财,绝对不能告诉别人,第二种是能力赚钱,哪怕说出去别人也做不到,我要说的就属于这种。”

“星际科研平台是个极其棒的平台,很多人压根没意识到这个平台有多伟大,我判断它很可能让全世界的科研速度提升了30以上,宋河仅凭牵头搞出这个平台,就足以加冕为科技皇帝,并在科学史上开一个单章记载。”

“以前科研圈有距离有隔阂,大家散布在天南海北,待在自己的小圈子里沟通,偶尔会搞一些学术会议,也只能短暂交流一下。”

“但星际科研平台成了一个日活量极高的学术社交平台,可以24小时和全世界的同行交流,信息也非常透,翻译专业名词非常到位,无缝沟通。”

“平台上经常有人公开问一些学术问题,底下一堆人讨论,我的秘诀就是看那些年轻学者的提问和回答!因为我在这个行业浸泡太久了,一看某人问的什么问题,我就知道他基本功牢不牢,知道他思路是不是灵活有效!”

“每天我会看两到三个小项目,扒项目团队成员的主页,扒二三十个人吧,每个人最多用三分钟左右就能下判断!看他们最近的开贴提问,看他们阅读论文的记录,看他们和同行交流时的思路,看一看我就知道这个学者潜力如何!”

“大部分无名学者其实没开窍,但也有极少数无名学者闪闪发亮,每次平台上的发言都散发滔滔智慧!那我就大胆投资给他的项目,事实证明我看人眼光不错!”

“牛逼,明白你思路了!”娄景辉竖起大拇指,又看向直播镜头,“这办法一般人还真学不来,既要懂专业知识,又得见过足够多的同行,识人足够毒辣!”

“我看直播间里有人问,既然靠的是专业知识,会不会宋河投资科研项目的战绩更辉煌?”纪天和凑近看了看屏幕,“那肯定啊!”

“宋河具体投了多少科研项目我们不清楚,但有件真事。”娄景辉回忆。

“我们团队里有个老同事范桃,她前两年有次来找宋河述职,汇报乘黄研究所的工作情况,正好到午饭时间,俩人就一起去吃了个午饭,范桃边吃边看星际科研平台上的项目,突发奇想让老大替她找个好项目。”

“老大随手翻了两三分钟,漫不经心随便看了看,指着一个项目说这个还行,投点试试吧!”

“范桃觉得老大没细看,挺敷衍她的,也没敢多投,就砸了五万块钱进去,结果一年七十倍!把她悔的肠子都青了,说早知道就梭哈了,后来她又找老大给她看项目,老大懒得帮了。”

纪天和哈哈笑,“没错,要论学术股神,宋河才是真神!有时候我们觉得老大像开了天眼一样,玄乎乎的。”

“但我猜老大不会花太多精力搞这种科研项目投资,因为对于他的资金量来说,那些项目都太小了。”娄景辉解释,“你手里拿着一万块钱,遍地都是能翻十倍的项目,但你手里拿着一万亿,翻十倍的项目没有了!那些能翻几十倍的小项目所需投资额往往很低,对老大来说不够塞牙缝的。”

“下一个问题!”卢庚说,“有网友问,击败灯塔医药七巨头之后,是不是乘黄天下无敌了,会进入挤牙膏状态?二位老师是宋河研发团队的核心成员,却在给学生上课,是不是意味着宋河最近没有研发项目?宋河是不是正在休假?”

“怎么可能呢?老大从没把七巨头放在眼里!”娄景辉大笑,“我记得老大公开解释过了,他不把七巨头视为敌人,这问题问的无稽之谈。”

“怎么可能没研发项目呢?”纪天和也笑,“他是科研狂魔,全年项目不停的,以前有合作过的团队评价他搞科研的阵势像打大会战,老大的状态是会战成瘾,永远在做新东西,大家可以期待下次发布会,绝对有好东西出来。”

“我们哪怕做项目最紧张的时候也会抽空给学生上课,用这个来揣测我们的动向,十猜九空!”娄景辉道。

“下一个问题,两位老师接下来是不是考虑评院士?”卢庚继续问。

娄景辉和纪天和一齐摇头。

“不评,老大不喜欢我们去争夺各种帽子,年轻的学生跟他之后,他会明确要求麾下学生别去抢什么优青杰青的帽子。”娄景辉道。

“对,老大这么跟我们说的,普通科研人去抢帽子,是因为得到那些帽子之后,才有机会拿到教职养活自己,才能拿到更多的科研经费来做项目。”纪天和点头,“但我们跟着老大压根不缺科研经费,待遇管够,再去抢那些帽子,只会挤占同行们的机会。”

“是的,我们经费过度充裕,不需要额外去争资源,争到手也用不掉。”娄景辉点头,“我现在想做项目,老大随手拨给我的经费资源也是院士级别的,甚至可能还多一些,你家里有印钞厂,何必再去马路上捡钱呢?”

“下一个问题,你们觉得下次拿诺奖生理学医学奖的会是谁?”卢庚问。

“这个……学术界高手如云,但真成就最突出的,还就是宋河相晓桐。”纪天和笑道,掰着手指头盘点,“上次他们拿奖是因为一篇微不足道的论文,这次拿奖因为返老还童药,那么乘黄人造血要不要拿?神经元机械臂要不要拿?人造器官要不要拿?冬眠技术要不要拿?”

“哈哈哈哈哈,真这么论的话,未来十年别的生物学家没盼头了,全让老大包圆了,然后每年捎带一两个我们小组长或组员,诺奖成我们内战了,变成我们团队各小组的流动红旗了。”娄景辉大笑。

纪天和想了想,“应该不会再发给宋河相晓桐了,拿两次够多了,总要表彰表彰其他学者,其实候选人蛮多的,近二十年生物学在井喷,我也不好说谁能拿。”

“下一个问题,有个诺奖诅咒,很多人拿到诺奖之后就没有什么像样的新成果了,功成名就之后躺平了,两位老师也会这样吗?”卢庚问。

“不会!”娄景辉和纪天和异口同声。

“我知道历史上曾经把诺奖看的很重,但我们看的不重。”娄景辉道,“过去可能把诺奖当成一个加冕登基般的帝王头衔,但在我们眼里仅仅是个大奖而已。”

“对,一方面我们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高手太多了。”纪天和说,“一方面诺奖的权威性也在不断损耗。”

“是的,归根结底只是评委会一小撮人的观点,不是绝对公平的,甚至连相对公平都算不上。”娄景辉说,“理工类的奖还算有点含金量,文学奖和平奖之类的早就臭了,这种臭的心理印象会蔓延,你这个奖有一部分是臭的,另一部分真就那么对吗?”

“没错,真要非常客观地颁奖,宋河不该拿和平奖吗?沙改土农田让第三世界那么多人有饭吃,救活的人百万千万为单位,这不是为和平做贡献?宋河相晓桐不该拿经济学奖吗?《未来经济学》从技术角度入手预测未来经济,简直开宗立派,多少高校在研究?”纪天和道。

“所以我们心态很平,拿大奖了高兴高兴,回去该干什么还是要干什么。”娄景辉坦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