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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萧澜渊还没有醒来之前,傅昭宁干了一件自己都觉得很怂的事,她先跑了!
以前她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会儿怂成这样。
不过说起来谁相信呢?
当年闻名世界医学界最年轻的美女医生傅昭宁,一直就是母胎单身,连初吻都没送出去过。
她师兄弟师姐妹们都说她,这人啊,是不可能方方面面都拔尖的,时间也就是那么点时间,她的全部时间都给了学医,治医,研究药理,哪里还能分给恋爱?
而且,她也压根儿没空听那些想追她的男人说什么风花雪月的话。
费时间化个妆出去吃饭看电影逛街更不可能了。
在傅昭宁以为自己快要可以缓下脚步来,也谈个恋爱什么的时候,她穿了,刚一穿来就嫁了人。
结果她还干出了这样的怂包事!
今天早上逃了之后她就赶紧先找季老上山了。
路上遇到司徒白,竟然还遇到邓管家和那婆子,后面好像还听到有人走来的脚步声,她连头都没敢回,拽着师父闷头直冲。
“昭宁啊,你也别赶太急,这一路上我看到几种药草,还想问问你认不认识,你这不等我开口就闷头冲,你这还要不要
学了?”
这破徒弟,好歹也给他一点教她的机会啊。
要不然他这师父都要当得心虚了。昨天看到傅昭宁又救了王老伯,季老才更直观知道她的医术有多厉害。
“是我的错,师父,现在咱们慢点走,看看有什么药草,顺便采点。”
傅昭宁又回头望了一眼,没见有人跟上来,所以她就放心了。也许人家跟她走的不是一条路。
毕竟昨天问了王婆,她也是从大概方向和王老伯的步行来回时间算出来大概的位置,可这山这么大,又不会只有一条路。
“你以前在京城,哪里学的认得这么多药材?”
季老其实也很好奇这一点,只不过他答应过傅昭宁不问,而且还要替她圆一个学医的借口。
“看过一本书,小的时候还认识了一个老爷爷,教了我一些,这个我不是说过了吗?不过他说我没出师之前不能暴露,否则我这样好看的小姑娘,很容易受到坏人引诱走岔路的。”
“这还带自己夸自己一句?”季老嗤了一声。
“我说的是实话啊师父。”
“行了行了,你学医的事,我也替你找到说法了。”
季老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对她说
,“昭国当年大医被毁之前,有个姓古的神医,名字不详。他编撰过一本这么厚的医书,分上下两册,上医经,下药经,叫古氏医册,你听说过没有?”
在说到那本医书这么厚的时候,季老比了个挺夸张的厚度。
古氏医册?
傅昭宁觉得奇怪的是她竟然在“傅小姐”的记忆里也搜出来了一点儿印象,好像是曾经在哪里听到有人提起。
只是一时间想不出来具体是在哪里了。
“这个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你可不知道,这古氏医册就是全天下的大夫和药师做梦都想要得到的啊!”
季老很是得意地跟她说,“本来我是没想这么快告诉你的,因为我原来想的是你就算是会医,但是名气应该也不会传扬得那么快,但现在看来,还是为师低估了你。”
他是很得意,但是对于傅昭宁也有点儿担忧。
“我没想到你的医术这样好啊,看来你扬名天下是很快的事了,所以这事咱们得先敲定下来。古氏医册,据说以前在争抢的时候被人撕成了几残册,分散流落在外。”
“不是,师父,这些是真的吗?还是说,只是传立?”
“真的啊!”
季老瞪了瞪眼睛,然后又指了指自己,“你知道为师为什么知道那么多药材吗?”
“师父的师父教的。”
“是师父的师父教的没错,但是你师公给过了一小半古氏医册的残卷,是下半部药经的一部分。也就是那一部分,我就比很多人多认识了不少药材了。”
傅昭宁震惊了。
真的有古氏医经?
“那一小半残卷如今要是拿出来那也是价值连城。”季老叹了口气,“所以你说说要是完整的一套古氏医经得多惊人?至于你是怎么学的医术,到时候你就说,那个教你医术的老人家,身上有小半卷的古氏医经上半卷的残卷。”
傅昭宁的医术,比他遇到的大夫都要好,所以要强找出一个天下有名气的大夫来说是她师父,很难,也容易露出破绽。
倒不如就说是从古氏医经上学到的一部分。
“而且从医者,大多都对古氏医经有尊崇的心,你说那个,很多人就不敢轻易挑你的刺。”
傅昭宁问,“那要是他们非让我拿出那残卷呢?”
“你傻啊,你就说都是听你那师父说的,他也就给你看过一眼,根本没把残卷传给你。”
“他们要不信
呢?”
“他们会信的。”季老笑了笑,再次压低了声音,“我之前就已经派人在边城那边传播流言了,传了个医术十分高超的老大夫,喝醉了酒不小心用烛火把医经残卷
烧掉了的流言。”
“啊?”
傅昭宁都被震惊住了,“师父,这怎么传的?”
“我不是有那药经的残卷吗?我仿了一本残卷,找了个老朋友乔装打扮,让他在边城那边当着几个游医的面真烧了那残卷。”
这件事情安排起来当然不会那么简单,但是季老没有多说过程。
他跟傅昭宁描述起那老朋友的样子来。
“反正他就是长那样,到时候要是有人问,适当的时候你就透露一下你师父什么样子,那消息估计再过个把月就能传到京城来了,到时候再让人引导引导,自然就会把你师父跟我那老朋友联想在一起,残卷被烧的事也就会传出去了。”
然后,大家就会相信,她师父没把残卷传给她,烧掉了。
傅昭宁听了之后感叹了一句,“师父啊师父,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狡猾的师父啊。”
“你怎么跟为师说话的?”
季老瞪了她一眼,师徒二人都忍不住嘻嘻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