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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行长瞟了曾玲一眼,曾玲终于意识到不妥,松开吴卓然的手,又来握梅芳的手,夸她漂亮身材好气质好,以弥补刚才的失误。
主宾落座寒喧,简行长和吴卓然、梅芳闲聊着。期间曾玲出去安排酒菜。
十二点整,服务员鱼贯而入,将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端上了桌,放在自动转盘上,慢慢旋转着经过每个人面前。
“领导们,”曾玲站了起来,笑盈盈地拍手,“喝什么酒?”
吴卓然说开车不喝酒,没带司机。陈行长说没事,待会叫他的司机过来送。
简行长不喝酒,也不劝酒,笑着不语。
张德佳还不知道吴卓然是海量,见他不喝以为他不胜酒力,劝他说:“吴书记多少喝点,现在在乡镇工作,喝酒也是基本功。”
他又补充道:“你们镇上的黄其中副书记,前天我们喝了一场,那酒量真没得说。”
“是吗?”吴卓然不动声色,难不成黄其中和他还有什么交情?顺势答应了喝一点。
张德佳给他和陈行长各倒了一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曾玲喝红酒,自己倒了。
梅芳点了冰红茶,以茶代酒,简行长说他有结石,不喝茶,就喝白开水。
一时主劝宾从,你敬我回,说是少喝点,可没多久,三个人一两瓶五粮液即将见底。
张德佳脸色绯红,口齿已有些不清,陈行长则脸越喝越白,曾玲脸上也泛起了红晕,唯有吴卓然没任何反应,像根本没喝酒似的。
梅芳自顾自喝茶,她知道吴卓然的酒量,根本不用管他,这七八两白酒纯属打打底而已。
张德佳醉则话多,吴卓然问他和黄其中是不是很熟,他舌头大得含糊不清地说,黄其中在他们行里贷过款,又续过贷,一来二去就熟了。
见吴卓然问到黄其中,张德佳走过来给吴卓然加掉了瓶里的余酒,趁机附在他耳边悄声说:“告诉你一个秘密,老黄贷款拿出去放高利贷吃利息。”
说完意味深长的朝吴卓然眨眨眼。
吴卓然是法律本科毕业的,从银行贷款往外面放高利贷,这不仅仅是违规行为,而且是犯罪行为,在刑法上叫“高利转贷罪”。
张德佳是银行专业信贷人员,对这个法律规定一定是非常清楚,他刚前几天和黄其中喝酒时,想必也是称兄道弟,现在却将这样一个秘密透露给自己。
这个秘密当然对自己很有价值,但是这个张经理的为人,却有那么一点龌龊。
简行长为人随和,不喝酒,随意聊着天,见张德佳和陈行长都喝得七七八八了,便说别再开酒了,要曾玲叫服务员上饭。
吃完饭,上了水果,又聊着天。
聊着就聊到了银行的工作,简行长大倒苦水,说市财政的存款以前一直有很大一部分存在建行,今年下半年不知道什么原因都转到工商、农行、中行去了。
陈行长也叫苦揽储压力太大。
简行长叹了口气,含糊其辞地说有个什么事没办好,对不住市财政局。
简行长又请梅芳、吴卓然跟梅局长转告一下歉意,请他大人不记小人过,云云。
陈行长也趁热打铁,请吴卓然将城关镇的财政存款入一部分到他们江中支行来,又说今后棚户区拆迁的补偿资金和建设资金能不能考虑存他们那里?
吴卓然说一定会考虑,一定会考虑。
宾主尽欢而散。
陈行长叫了司机,给吴卓然开车。
吴卓然叫司机先送到到了区委宿舍休息一下,梅芳也去了。
两人本来只是想午休一下,不料许久没在一起,睡在床上哪里按捺的住,半个下午接连做了三次。
周末隔壁宿舍怕都有人,梅芳咬紧了牙才坚持住了没有发出大的声音,只是不住地用手指掐吴卓然的肩膀,掐出了红印。
事毕,吴卓然光着胸膛意犹未尽地拥着梅芳滑腻身子说:“等忙完这一阵,我就去请人装修了那套房,这个宿舍就退还给区委,省得老占着,又不爽。”
晚上,他们到度了一个情侣周末,吃饭,看电影,去公园散步看风景,走到桂香园小区看了那套房,虽然里面是毛坯没什么可看的,但小区环境、地段、房子的位置都令梅芳非常满意。
送梅芳回家后,吴卓然回到镇政府,他要将这几天调研的情况和自己思考的方案形成一个书面报告,下周即正式向江国庆汇报,江同意后再向陈德生汇报。
今晚要加夜班了,吴卓然驾驶着奥迪往城关镇方向行驶,降下车窗,吹着秋日晚上的凉风,心想。
回到镇里已是晚十点多,院子里静悄悄的没人,周末值班的人时常溜出去外面人家家里打打麻将,年纪大的,也可能是看看电视就睡了。
回到办公室,吴卓然先去卧室卫生间里洗了澡,换上睡衣,又泡了壶茶,坐在办公室椅上,准备亲自起草一个棚户区改造的方案。
工作方案他之前就已思考成熟了,镇干部及居委会干部为基础,区委抽调似提拔的正科、副科后备干部全脱产加入工作组,分成若干工作小组,包户工作,责任到人。
工作组需要一个办公地点,吴卓然那天已向王细毛要了王丽绘制的那张一地形图,他把它摊开放在办公桌上,目光落在了王琪的汽修厂上。
汽修厂地方大,房间多,可以用来作拆迁办公室,用水用电都方便,还有食堂,工作人员用餐也方便。
如果能先说服王琪签约,而且带头搬迁,不但解决了拆迁办公地点的问题,而且起到了很大的示范效应,一举两得。
问题是:王琪不但不会签约,还强烈要求留下不拆迁。
吴卓然苦笑,思索着。
突然门外传来了轻轻地脚步声,女人的高跟鞋的脚步声,到了门口停下来。
门没关,虚掩着,吴卓然狐疑地抬起头。
谁呢?
他看了看手机,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了。
“吴书记。”来人终于轻轻推开门,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