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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在三皇子封地的战场上,硝烟滚滚弥漫,遮天蔽日,喊杀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一名万夫长正率领着几百名残兵败将,丢盔弃甲,狼狈不堪地朝着寂静村的方向拼命逃窜。
万夫长身上伤痕累累,血迹斑斑,战袍也已破碎不堪,显然是在激烈的战斗中受了极为严重的伤。
在他的身后,还有几千追兵如饿狼般穷追不舍,气势汹汹,杀意腾腾。
万夫长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艰难地迈动着脚步,一边声嘶力竭地吼道:“前方究竟是什么地方?我们能得到多少援兵?”
手下人同样是满脸的惊慌失措,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哆哆嗦嗦地回答道:“前方……前方是寂静村,只有……只有可怜的一百援兵。”
万夫长听了,脸上顿时露出绝望至极、心如死灰的神情,他绝望地仰天长啸,声嘶力竭地大喊着:“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啊!难道这是上天注定,我要命丧于此?”
然而,形势紧迫,刻不容缓,后方的追兵越来越近,喊杀声愈发清晰。
他也深知此刻已毫无退路可言,只得狠狠一咬牙,目露决绝之色,声嘶力竭地命令手下人:“往寂静村的方向撤!哪怕只有一线生机,我们也绝不能放弃!”
寂静村内,三天后的一个清晨,阳光柔和地洒在村落的每一个角落。
鲁达趾高气昂、不可一世地率领着十余人耀武扬威、大摇大摆地来到了寂静村。
当他们踏入村子,看到眼前空无一人、寂静冷清的景象后,鲁达那原本就粗黑的眉头瞬间紧紧地皱了起来,脸色瞬间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怒不可遏地扯着嗓子大声咆哮道:“人呢?都他娘的死哪里去了?给老子滚出来!”
那震耳欲聋的喊声在空荡荡的村子里不断地回荡着,显得格外刺耳,惊起了一群在枝头栖息的鸟儿。
这个时候,在一棵枝叶繁茂的大树上,江河正悠闲自在、懒洋洋地躺着,听到鲁达的怒吼,他不紧不慢地说道:“叫唤什么?人在这里,吵死了!”
鲁达闻声抬头望去,只见江河正优哉游哉地躺在粗壮的树枝上,一脸的闲适与惬意,对他的到来似乎毫不在意。
鲁达见只有江河一人,满心狐疑地转头问手下:“这是怎么回事?士兵呢?都跑到哪里去了?”
江河漫不经心地随口说道:“我让他们都回家去了。”
鲁达闻言,先是难以置信地愣了一下,随后脸上立刻露出了幸灾乐祸、小人得志的丑恶表情,阴阳怪气、尖酸刻薄地说道:“哈哈,江河你可真是胆大包天!私自解散军队,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你就等着被军法处置,身首异处吧!”
说罢,他目露凶光,恶狠狠地就要让手下把江河给拿下。
江河闻言,立即神色一凛,提高了声调,斩钉截铁地大声说道:“你敢拿我?告诉你,今日手下士兵马上就会归队,到时候归队的可就不是区区一百人,最少也得是一万人!你若敢动我分毫,有你好看的!”
鲁达听了江河的话,忍不住张开大嘴,肆无忌惮地大声嘲笑起来,那狂放的笑声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不屑与讥讽:“哈哈哈哈,你简直是在信口雌黄、痴人说梦!这些士兵拿了灵币放他们回家,去享受那舒坦惬意的日子去了,他们怎么可能还会傻乎乎地再回来?你就别在这里胡言乱语、大放厥词了!”
江河却丝毫不为所动,神色自若,一脸淡定地说道:“信不信由你。”
鲁达刚准备咬牙切齿地下令缉拿江河,就在此时,一支规模达几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气势汹汹地出现在了村子里。
领头的几名士兵个个身穿着锃亮耀眼的盔甲,威风凛凛地手拿锋利无比的兵器,身后紧紧跟着几百名精神抖擞的强壮男人。
这几名士兵一个个争着抢着邀功,其中一名士兵兴奋得满脸通红,迫不及待地说道:“大人,我不辱使命,带来了十几个人!”
另一名士兵也不甘示弱,扯着嗓子大声说道:“我也不赖,带来了五十多个人!”
还有一个士兵骄傲得挺起胸膛,扯着嗓子喊道:“我带来了一百多人!”
江河面带微笑,眼中满是赞赏,满意地点着头说道:“好好好,干得不错!你们都辛苦了!”
话音刚落,只见又是几百人的队伍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村子里。
这些士兵也迫不及待地纷纷跑来邀功,一个个神情激动,声音洪亮地说道:“大人,我历经艰辛,足足带了八十人!”
“我也不弱,成功带来了六十人!”
“我更是厉害,带了一百二十人!”
紧接着,只听得一阵如雷般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又有几千人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涌进了村子里。
鲁达瞪大了双眼,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一脸震惊地看着这一切,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都合不拢,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呆呆地杵在原地,仿佛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这令人难以置信的景象。
不久后,原本空旷寂寥、了无人烟的村子里瞬间变得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竟然如变戏法般汇聚了多达几万人之众。
鲁达彻底被这一幕给震惊得瞠目结舌,他的嘴巴张得极大,仿佛能一口吞下一个大大的鸡蛋。
他那原本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神情此刻已被深深的难以置信所完全取代,眼神中充满了极度的惊愕与无尽的惶恐。
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密密麻麻,摩肩接踵,多到整个村子都被挤得水泄不通、满满当当,几乎连一寸落脚的地方都难以寻觅。
江河此时脸上洋溢着得意非凡的神情,那充满嘲讽的目光中满是戏谑地直直看向了鲁达,还故意扬了扬下巴,语气带着几分趾高气昂的挑衅意味大声问道:“哼,怎么样?现在你还敢大言不惭地说要缉拿我吗?”
鲁达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一阵青一阵白,就像调色盘一样变幻不定。
他的嘴唇不停地哆嗦着,喉咙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但很快,这个心思狡诈的家伙就眼珠子骨碌碌一转,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强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色厉内荏地说道:“江河,你可要想清楚了,你招这么多人进来,别忘了你可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小的百夫长!这么多人的吃喝拉撒、衣食住行等各种开销,军营里可是绝对不会负责报销的!你自己掂量掂量能不能承担得起!”
刚被招来的人闻言,脸上瞬间像被寒霜打过一般,露出了惊慌失措的神色。
他们原本满心欢喜地期待着能轻轻松松地拿到灵币,过上好日子,听到鲁达这番话,顿时像炸开了锅一样,交头接耳,都开始互相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