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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我给方程式打过去电话,结果对方不接,只是给我回来一条信息:打电话不方便,发信息。
我愣了愣,不方便?
大中午的有什么不方便的,午睡么?想到这,我忽然一个机灵,之前很多次跟方程式打交道的时候,我几乎都忽略了方程那边的一些习惯。
比如说对方并非是随时随地给我发信息,一般只有在晚上或者是早上的时候。而很多时候我回过去电话,对方也并非是随时随地接通。
好像晚上跟中午的时候,一般都会直接挂断。
难道说……我心中有了某种猜测,会不会是因为晚上或者是中午的时候,方程式刚好不是一个人在,所以他不方便接电话。
对比寻常人的生活习惯,中午或者是晚上的时候,应该是家人团聚或者是吃饭的时候,人多眼杂,自然不方便做一些事。
而且我此时忽然想到,方程式似乎对电视台的一些事情很熟悉。之前我只是感觉到,对方似乎在围绕着妻子监控。
但自从猴子帮我取出来原先妻子手机中那个黑色元器件之后,方程式似乎还没有进一步指挥过我。所以我基本上可以断定,方程式就是通过那玩意监控妻子的。
那么另外一种可能性也出现了:能给妻子手机里安装黑色器件,是不是证明对方跟妻子有过某种交集,或者是妻子熟悉的人也说不准?
更或者,方程式本身也是电视台的员工?
这个想法一旦在我脑海中萌生出来,我立马意识到,这种可能性是最大的。刹那间,我开始仔细推演,这种猜测的可能性。
首先如果方程式真电视台的人,那么对方跟妻子李冉接触的机会自然是最大的,相应的,暗中将那个黑色监听模块装进妻子手机中的机会便很大。
其次,也只有电视台的人,才会对台里发生的事情那么了解。仔细回想方程式跟我之间的交道,几乎都是围绕电视台展开的。
除此以外,电视台以外的事情竟然一件都没有——甚至,对方竟然还知道高台长办公室,并且知道高台长在藏钥匙的习惯。
如果不是电视台内部人,对方怎么会如此熟悉高台长?
如此推测着,我悚然而惊。
之前虽然感觉到神秘方程式恐怖,也仅仅是觉得对方无所不能,对我会产生一些威胁。但现在,忽然意识到对方可能是电视台的人,我只觉得浑身直冒冷汗。
毕竟方程式在暗中,而我则是在明处,电视台的员工,正式的加上编外的,再加上一些外勤人员,零零散散的估计有超过五百人。
我怎么去判断这家伙到底是谁?
关键是看对方的做派,似乎就准备隐藏在暗中,通过手机来操控我——对,就是操控。此刻,我终于是找到了一个准确的词语来形容方程式这种行为。
我猜自己在对方眼中,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而对方便是那么操纵木偶的人。只是,方程式或许没想到,这个木偶现在也有了反客为主的想法。
虽然我知道揪住方程式的身份很难,甚至会耗费大量的时间精力,但我总归是要去做这件事的。我可不想一辈子都做一个提线木偶,时刻头顶上悬着一把达摩克里斯之剑。
待下午到了台里,我一个人坐在工位上准备看一下最近的工作计划。
说实话,自从开过会之后,台里的气氛一下子又回来了。许是大家都觉得改革在即,并且高台长看样子还会继续执掌电视台,所以重心又回到了工作上。
新闻部也一样,虽然菌史晚会那件事情搁浅了,但是常规的任务还是有的。作为一名在资深记者,我自然知道该如何去开展工作。
当然,有知道的,就有不知道的。
比如说小夏!
她即便是有董副台长那样的背景,可毕竟只是一个刚进电视台没多久的新人。作为新人来说,其实以往的规矩是需要老带新,至少有半年到一年的实习经历的。
当初我也不理解这种规矩,只觉得是老人欺负新人。但自从自己经历过之后,才意识到所谓的规矩,其实真的是需要去尊重的。
作为新人只有在经历过老人的引导和带领,慢慢的熟悉台里的运转模式,熟悉工作的方式方法,甚至熟悉一些同事之间的配合,才能逐步上手工作。
如果缺失了这一环节,将会导致格格不入,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去工作——倒不是说没有那个能力·,而是单纯的无从下手。
“宋哥,我写出来的采访稿都改了五遍了,周部长都说不行。”此时,小夏一脸苦恼的坐在我面前,拿着一份稿子发愁。
我瞥了一眼周部长办公室,心说你就算是改十遍都没有。现在的周部长满脑子都是其他事,心思根本不在工作上。
就算你能写出个花来又能怎么样?
不过这种话是不能摆到台面上来的,我也只好按照常规套路来教小夏。她按照自己的风格写稿子,自然是通不过周部长的审查的。
“你去资料室那边,找找以前周部长做的采访稿,尤其是一些视频,揣摩一下周部长的风格,然后融合进自己的内容,再琢磨怎么写。”
我给出自己的建议,小夏顿时眼前一亮。
其实说起来,周部长这人抛去关系硬这一点,业务方面也是狠人一个。当初硬生生的从十多名记着中脱颖而出,扛起了新闻部的大旗。
我让小夏去琢磨周部长的套路,并非只是将简单的让她讨好周部长,而是因为那些套路确实好用。
刚应付了小夏,忽然瞥见老刘这家伙进来了。我想了想,还是决定主动跟老刘解释一下,顺便问问,他那天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总感觉到,这老小子应该是知道什么事情的。
岂料我刚刚朝着老刘走过去,这老小子就仿佛猜透了我的心思,立马拿着一份文件快步走出去了。待我追出部里,竟然瞧不见他了。
“属兔子的,这老小子!”我狠狠的骂了一句,刚准备转身。
“骂谁呢?”
“我……”
下意识的说了一个字,一转身,待我看清楚身后跟我接话茬的人之后,瞬间愣住了。因为这人我只见过一次,就是在开完会送陈书记那个时候。
如果没猜错的话,对方便是单位新到位的那位李组长。此刻面对面站着,我顺便仔细打量着对方,一股儒雅的气息扑面而来。
鼻梁上戴着一架金丝眼镜,梳着知识分子最常见的那种偏风发型,上半身穿着白色衬衣短袖,下半身一条笔直的藏蓝色西裤,皮鞋擦得锃光瓦亮。
如果走在路上,我一定会以为对方是名中学教师。但偏偏,这位按照职务属性,应该是电视台领导中排名前几的实权领导。
就在我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的时候,对方忽然朝着我笑了笑:“宋哲?”
“对,是我,李组长!”
虽然看起来对方比我大不了几岁,可官大一级压死人,更别说对方比我要大好几级。甚至于,手里还握着整个单位人都心惊胆战的纪检监督权力。
所以我在面对人家的时候,完完全全的以下级对上级的做派,表现出实打实的尊重。
“好了,不要拘谨。”
李组长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局面,朝着我摆摆手,而后笑着看了一眼茶水间:“宋哲,有时间吗?陪我聊两句。”
聊两句?
我差点没反应过来李组长的意思,不过很快,我机械性的点点头,乖乖的跟着他走向了茶水间。只是心里面,我在不断腹诽:身为领导,却这么问下属有没有时间,那不是废话!
我敢说没时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