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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陈为就最清楚。
每当老大这么笑的时候，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好，”容昊又是沉默了一会儿，才终于应声道，“希望唐总不要忘记今天自己说过的话。”
男人说完这句话后，没有再多说一句什么，直接转身朝门口走出去。
唐临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虽然唇边似是挂着笑，可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注意到他的眼神平静极了，一点都不像是在笑着的样子。
甚至还帯了点冰冷的意味。
“老、老大？”陈为觉得自己要是再不出声，下次再有谁进来，可能就会发现唐总办公室里多了一尊冰
雕。
唐临听到声音，目光往他的方向扫了眼，薄唇轻抿着，像是思考了下。
接着对他说，将樊子杭和财政部门的部长叫到他的办公室来。
“樊子？”陈为脸上帯了点不解，“让他过来做什么？”
唐临看了他一眼。
“好的老大，我知道了老大。”陈为没有再多问一句，出了门直接朝樊子杭的办公室走过去
对了，刚才老大说除了樊子以外，还要去找谁来着？
后勤的？
行政的？
还是策划的？
哎其他人管不上了，看老大的心情似乎不太妙，还是先将樊子叫上去再说。
陈为也不敲门，直接走进樊子杭的办公室，却是发现都没人在，心里想着这家伙居然扔下他不叫他一起吃饭，简直太不厚道！
正想随便抓个人问问他去哪了，忽然听到阳台那儿好像有点动静。
“嗯，好我知道了。”
他刚走到门边，就听到樊子杭在讲电话，声音温柔得有点不可思议。
大概是感觉到他的视线，樊子杭微偏了偏头，往他的方向看过来。
陈为分明看到对方眼底笑意未褪，而且根本不如平时似是什么都不在乎都不重要，又或者是无论对着谁，无论是不是真的高兴，都可以露出的那种职业假笑。
也不知道怎么，心里忽然地就是有些不太舒服。
太不舒服了。
对方看到是他，又是轻声细语地对着电话说了两句，挂断了电话以后，才敛起之前那没有任何攻击性的笑容，收起手机就朝他的方向走过来。
只是樊子杭都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两句什么，陈为就听见自己的声音先一步落下，帯了点微妙的，大概可以是称作阴阳怪气的调调。
“行啊你小子，什么时候开始偷偷地处了对象，竟然都不跟当兄弟的说一声，简直就是没把我当你兄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