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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他好怕别人没有听到，会为难棠爷……
万波第一时间赶到医院，枪伤入院会引来警方调查，他得抢在警方注意到之前摆平麻烦。
“棠爷，您不能在这儿。”
杜晚棠平静地看向万波。
“警方会调查的，您先回家，其余的事我来做。”
杜晚棠手心里握着染血的丝绒盒子，他搞不清楚，阿秋为什么会掏出这个东西。
他应该藏着一把刀，或者一把枪，甚至可以是一枚手雷。
但不应该是一枚被捂热的戒指。
“叫人把轮椅拿过来。”杜晚棠思索着戒指的意思，嘴上却冷静做安排。
万波讶异，杜晚棠进医院时可是稳稳地走进来的。
“有什么不合适吗？”杜晚棠见他不动，冷冷问了句。
“没、没有，我现在就去。”
杜晚棠看他急忙走了，继续沉思着。
他的手脚早就能动了，一直坚持在做复健，送阿秋来上学，也是为了摆脱他的监视，秘密疗伤。
赵普想废了他，那他就做出一副被废的样子，想看他节节落败，那他就让他得逞，赵普自我高估，看轻他时，就是傲慢之毒发作，自寻死路的时候！
快了，他要灭的，可不仅仅是赵普而已，所以还要沉住气。
杜晚棠坐在轮椅上，平静地被护送回酒店。
“棠爷，阿秋呢？怎么没一起回来？”
“他有点别的事。放好水，你就去休息吧。”
张叔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杜晚棠担心他受不了刺激，让人瞒着没告诉他阿秋的情况。
张叔应声退下，杜晚棠独自站在浴室里，锁好门，这才慢慢脱掉深色的大衣。
从医院出来时，他简单擦掉露在外面的血迹，阿秋的血凝在他的衣服上，冷的，仿佛冻成冰。
他把那些衣服一件一件从身上剥下去，血迹直渗透到最后一层，他心口的肌肤上也沾了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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