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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秋把身边的电脑和文件整理好，腾出片地方，邀请道：“棠爷歇歇吗？”
杜晚棠不言语。
阿秋笑容透出些苦涩，放软态度说：“要是您有空，有些行业内的小问题，想和您请教一下。”
说罢，青年用那双水亮的大眼睛款款望着他。
老实说，杜晚棠是想走掉的，不过他闲来无事，逗弄一下这只败犬，就当解闷儿。
杜晚棠坐下，态度不甚热络，“什么问题，说吧。”
阿秋当真展开资料，和杜晚棠讨教工作上遇到的小麻烦。
资料有点多，杜晚棠看着一份，阿秋在自己腿上展开一些，讨论那些令人头大的数字。
杜晚棠到底是久经沙场的老投资家，即便不像那些华尔街精英读了满肚子书，几十年的实战经验，也远比年轻人们课本知识的有用、实际。
话到兴起，两人都抛开曾经恩怨，单纯讨论手头的事情，故意保持的距离消失了，两人的膝盖碰在一起，头越靠越近，仿佛恢复曾经的亲密。
阿秋说了句略显幼稚的话，杜晚棠挑起嘴角一笑，仿佛曾经教训阿秋，拿手里的文件点了点狗崽子的头，语气轻松道：“说什么傻话？今天没睡醒吗？”
阿秋睁大眼睛，略显讶异地望着他。
杜晚棠回神，前尘往事纷至沓来，他们恩爱过、要好过、背叛过、伤害过，现在，是客气的陌生人。
瞬间，热络的氛围消散，只余无法言说的尴尬。
杜晚棠收拢膝盖，让自己和阿秋拉开距离。
阿秋摸了摸被杜晚棠轻轻敲过的发顶，轻咳一声道：“唔，谢谢您的指点，情况我已经搞清楚了，回去整理一下思路，再找客户谈判。”
杜晚棠点点头，弹了弹裤子，站起身。
他看着整理文件的青年，思考片刻，淡淡说了句：“好好工作，我先走了。”
阿秋仰望他，露出个笑容，“好，谢棠爷鼓励。”
杜晚棠顿了顿，又点了一下头，转身离开。
他应该做得还算得体，认识的晚辈请教问题，他心情不错，帮忙解答，然后像个长辈一般，绐年轻人一点鼓励。
杜晚棠把自己的行为检点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纽;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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