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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四一、物是人非事事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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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在书房外,一颗心七上八下,书房里戏曲的声音太高了,以至于他听不到别的动静。

杜晚棠的抽气声全被小师兄婉转的唱腔掩盖,阿秋滚烫的声音贴在他耳边,恶劣地问:“你有没有感觉到,程叔叔看着我们呢?”

“杜、凉、秋!”杜晚棠喘不上气,想说什么,终究懒得再和这个没心的狗崽子浪费口舌。

他咬紧了唇,忍到杜凉秋发泄完,唇下已经咬出一片血痕。

阿秋跪在他脚边,两个人分明都到达过巅峰,却没有一丁点欢愉的感觉。

杜晚棠瘫在椅子上咳嗽,阿秋打了个激灵,像是魂魄终于归位,惊恐地打量着两个人的身上,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

“棠爷……对不起……”

他赶紧起身,去给杜晚棠擦洗,男人闭着眼,多看他一眼都会吐出来似得。

阿秋见他凄惨的样子,内心愧疚,又觉得自己也委屈,抱着他小声喃喃:“怪我不好,可是棠爷总这样折磨我,也有不对吧……你就不能……”

“杜凉秋,你滚吧,别惺惺作态,让我恶心。”

阿秋仿佛被他兜心狠踹了一脚,忍着鼻酸垂下头,没敢再张嘴惹他心烦。

连续两天被折腾,好人也要腰酸背痛,更何况杜晚棠本就是个瓷器拼的人,立刻病恢恢开始发烧。

齐顺过来看顾他,两个人时不时会聊到逃走的事。

如果说之前杜晚棠还是“想想”,现在就是真的开始“谋划”。

齐顺为了给他减轻负担,直接告诉阿秋他最近千万不能有房事,即便三四天以后,杜晚棠基本痊愈,齐顺也—直跟人说他状况不好。

阿秋见他病成这样,满心难受,出于弥补的心情,准许万波和高蔓蔓过来探病。

当然,探病的时候,阿秋也在场。

杜晚棠得知他们都好,没被阿秋报复,心里的确松快些,难得露出点笑模样。

杜晚棠靠在床头,问万波:“小波,最近在忙什么?”

“还是当时跟棠爷说过的那件事。”

杜晚棠点点头,“杜力岀事了,你身边人手还够吗?”

“还够,这事本来用人就贵精不贵多,而且力哥走前绐我留下几个精锐,足够了。”

“嗯。”杜晚棠转头看向高蔓蔓,从进门开始,高蔓蔓眼圈就红红的,实在畏惧杜凉秋的杀气,憋得眼疼也没敢让眼泪掉下来。

“蔓蔓呢?工作还顺利吗?”

“好、都好……”

高蔓蔓本来就忍得辛苦,一听见他虚弱的声音,羞愧交织心痛,直接泪崩。

杜晚棠扫过房间内的三个晚辈,上一次他们聚在自己病床边,与今日一比,物是人非。

万波心里揣着找傅家复仇的事,高蔓蔓哭得泪人一般,杜凉秋一张阴郁的脸,瞪着高蔓蔓念了句“晦气”。

杜晚棠叹息,心头竟是又重了一分。

“别哭了,烦不烦?”阿秋嫌她让棠爷不爽,立刻过去要把她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