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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秋跟他发了一次疯之后,竟然很有骨气的坚持住一天没和他说话。
阿秋不来跟他和好,杜晚棠更不可能主动去理他。大春节的年初一,两个人就这样谁也不理谁过完了。
整个公馆上上下下知道他俩在闹别扭,大家都绕着他俩走。
大年初一,给了普通人家,应该是一家团圆的日子,儿子女儿回父母的家里,带着孙子孙女绐爷爷奶奶磕头。
然而对于杜晚棠来说,他膝下无子,在上的父母也已去世。
往年有张叔陪着他,还有阿秋、蔓蔓、宣宣,以及许许多多围绕着他,巴结他的人,他也不感觉多么寂寥。
今年张叔病倒了,宣宣去世第四年,高蔓蔓被逐岀家门,阿秋一个人在房间里自闭,他独自坐在书房看书,听着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眼前的字一个看不进去。
年轻的时候不觉得自己寂寞,周围总是充满了对他拍马屁的人,他巴不得自己一个人清静清静。
可是现在,公馆骤然变大许多倍,空荡荡的,哪里都是寂寞的回音。
年初二临近中午的时候,杜晚棠晒着太阳打瞌睡,小五举着手机进来,说是程微春给他打了拜年的视频电话。
杜晚棠接过电话一看,小小的屏幕上满满一大家子人,程微春气色极好,喜气洋洋拜年:“晚棠,过年好阿”杜晚棠打起精神,对他笑了笑,“师兄过年好。”
程微春给他打这电话,是来显摆自己的准姑爷。
他们家大女儿今年带男朋友回来,开春两家见面,就准备谈婚礼了。
杜晚棠在视频里瞧了瞧那对儿小情侣,男孩生的还算英俊,姑娘算不得顶漂亮,胜在气质随了她爸爸,温柔和善,看着就叫人喜欢。
两个小孩都是温良长相,十分有夫妻相。
“晚棠,你有空的话,一定要来啊,大妞可记得你呢。”
程微春说着话,程家大姑娘程晶挤到镜头前,跟他撒娇:“杜叔叔!你身体好些一定要来哦。不过你要是身体不好,我带着我男朋友去看你也一样的,好多年没见你了,很想念你呢!”
杜晚棠笑着答应:“好,我身体好点,一定去。”
程家的十几口人挨个和杜晚棠拜了年,因为小时候在帝都生活,程家的七大姑八大姨,都认得杜晚棠,纷纷抱着自己家的孙辈给杜晚棠“晒娃”。
好事将近的程晶分外和他多说了几句话。
大姑娘突然想起什么,问杜晚棠:“杜叔叔,阿秋和蔓蔓呢?我都快有10年没和他们联系了吧,小的时候我们还一起玩过呢,不知道他们还记不记得我。”
程微春也问:“是呀,阿秋和蔓蔓呢?过年可不能睡懒觉啊,要懒一年的。”
程微春对过年的禁忌十分讲究,嚷嚷着叫阿秋起床。
自杜晚棠从美国回来,还没有告诉过程微春和阿秋决裂的事。
他周围能信任的人已经不多了,程微春又是过着普通日子的人,杜晚棠不想让那些糟心事情引得小师兄担惊受怕。
“蔓蔓在美国工作,没回来。阿秋么……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干嘛,三十晚上和我生了顿气,昨天到现在还没见他,懒得管他了。”
“大过年的,怎么又生气?这也忒不讲究。你让人去叫他,你舍不得管他,我替你说说。”
程微春正在兴头上,觉得杜晚棠平常是个闷嘴葫芦,什么都懒得挑明了说,他今天要替杜晚棠教训教训阿秋。
杜晚棠拗不过他,再加上阿秋跟他宣泄了那么一通,弄得他心情古怪,仿佛欠着阿秋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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