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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微春给了他这个台阶，他顺势叫那狗崽子别窝在房间自闭。
杜晚棠让小五去叫人，好半天没见人出来，还以为阿秋不会来了，正要挂电话，狗崽子却突然出现，瞧那样子油光水滑的，似乎好好打扮了一番。
“驴粪蛋子表面光。”杜晚棠嘟哝了一句。
阿秋没听见，程微春听得真切，在电话那边嗤嗤的笑。
阿秋的脑袋出现在屏幕上，只听见屏幕那边接二连三响起惊叹声。
“我靠好帅！”
“姐姐，这哥哥谁啊？”
“靠，比姐夫还帅！”
“喂！不要当着人家的面说这种大实话呀！”
对面的一群小姑娘们纷纷挤到了屏幕前，看明星一般凑在一起看阿秋。
程晶哭笑不得，对阿秋道：“不好意思呀阿秋，我妹妹们太八卦了。你还记不记得我呀？我是程晶。”
“晶晶姐，当然记得啦。”
阿秋对着外人，总是一副乖巧的脸，杜晚棠看他好脾气地和小姑娘们聊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杜凉秋真是他见过的，这个世界上，最会装样子的混账。
程微春半开玩笑地敲打阿秋，叫他多关心杜晚棠，好好听话，不要气他。阿秋在摄像头前一个劲儿点头答应，至于背后怎样，只有杜晚棠最清楚他是个什么东西。
两边聊了大半个小时，程家要开宴吃饭，那群小姑娘才恋恋不舍挂断电话。
失去手机里的吵闹声，房间又恢复寂静，分明站着两个喘气的大活人，却静得针落可闻。
“棠爷，少爷，午饭备好了。”
小五打破尴尬，请他们移步用餐。
两个人从房间挪去餐厅，继续方才的静默。
公馆内有好几个餐厅，他们最常用的是一层古色古香的中式圆厅，两个人平日都是挨着坐的，这两天冷战，坐到圆桌直径两端。
家里平常就吃得讲究，过年期间，厨子更是下了二十分心思整花样。
满桌玉盘珍情，全家团圆都够吃了，奈何他们家人丁稀薄，两个人动了几筷子，好些菜完璧归赵送回厨房。
当真没有一丁点节日氛围。
杜晚棠停下筷子先走，阿秋奁拉着嘴角，恶狠狠瞧他坐着轮椅的背影，又憋屈又无奈，还有一大堆心疼。
“明天，万波和高蔓蔓来看望你，张叔病也好了，明天出院回家，有没有想吃的菜，我叫人准备。”
杜晚棠停下，回头望他。
阿秋哼道：“呵，终于肯看我一眼了，完还当自己是团空气，你跟本看不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