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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欢愉,让两个人都有点失控。
镇定下来时,杜晚棠脑海回荡着一个成语:奄奄一息。
他真是出气多进气少,要死在阿秋身上了。
阿秋意犹未尽,觉得自己还能再来几个回合,不过他还晓得杜晚棠不是个甸迢人,再做下去怕是要出事儿。伺候杜晚棠洗漱,叫人换了病房床单,两个人抱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聊着天。
聊了一阵儿,杜晚棠昏昏欲睡,状似无意和他嘟哝了一句:“你把那些盯着我的人撤了吧,每天被他们监视着,实在烦。”
阿秋顿了顿,说:“不是监视你,是保护你。”
杜晚棠低叹一声,在被子里翻个身,背对着阿秋:“随你吧,我和你已到这一步,你还不放心,我也没办法。”
“我没有……”阿秋想和他解释,半天没组织好语言,等他想到了该怎么说,杜晚棠已经呼吸均匀地睡着了。
这顿操劳之后,杜晚棠好些日子没缓过来,懒懒地歪在病床上,要不就是坐在轮椅里打瞌睡。
齐顺瞧他这幅软趴趴的样子,忍不住大摇其头,“棠爷,您这样不行呀,您怎么在他面前一点儿主意都没有?
他要你就给?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体状况,年轻人不会疼人,你自己得心疼自己!”
杜晚棠支着头犯迷糊,闻言睁开眼,挑了下眉。
齐顺明知他不是故意勾人,但这无意间的一眼仍然摄魂夺魄,含着万种风情。
齐顺赶紧按住猛跳了两下的心口,叹气道:“算了,想想杜凉秋天天面对你,能憋住才见鬼!”
杜晚棠坐起身,慵懒问:“我的病情恶化了吗?”
“那倒没有。”
自从进医院正规治疗,他的病情日渐稳定,心力衰竭本就是养好便有希望长命百岁,养坏随时准备一命呜呼的疾病。
杜晚棠点点头,“嗯,所以没什么问题。”
齐顺对他无话可说,摆摆手,“真搞不懂你们折腾什么,一会儿决裂,一会儿如胶似漆,我这外人咸吃萝卜淡操心……”
齐顺嘟嘟曦曦抱怨,杜晚棠笑笑,“齐医生,最近辛苦你了,明天有空吗?请你共进午餐。”
“哎呦喂!我有这种荣幸?”齐顺叫得夸张,跑到杜晚棠身边,贼眉鼠眼小声道:“您不会又想去见手下,拿我当幌子吧?”
杜晚棠笑得难以捉摸,“你猜?”
“我猜不着。”
“所以你敢不敢去?”
齐顺上下打量他,“唉,罢了,反正你不利用我,也会想别的办法乱跑,与其那样,还不如我跟着你!万一出
现上次的情况,你周围没医生,有个三长两短,那杜凉秋一定会发疯,说不定会报复社会!说罢,你想去哪里吃?”
杜晚棠也不着恼,温和道:“既然是犒劳齐医生,自然是以你为准,挑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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