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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几年的时候,还没有手机支付,经常会有丢钱包的事情发生,沈佳宜一时大意,她很无奈,说里面还有一些证件,现在全都丢了。
沈佳宜穿着咖色呢子大衣,深色的皮靴,本就身材高挑,她和我站在一起,似乎并没有比我矮多少。
她气愤道:“小偷真是太可恶了,银行卡里的钱他也取不走,把东西还给我,不行吗。”
我安慰道:“也别着急,我陪你去铁路做个登记,万一有人捡到了送给警察叔叔,就省得补办了。”
“但愿我能够那么好运气吧。”沈佳宜抱住头,也很是无奈。
我陪着她去报案,可钱包丢了,能上哪找去?
就这样,我俩在哈尔滨下车,阴差阳错纠缠到了一起。
离开火车站,按照她记忆里的地址,坐车直奔双城,当然,这一路上的开销都是我付的,沈佳宜有点尴尬,还说等证件办完以后会还给我。
我说没什么,毕竟人家还帮我看蛇王心玉匣,这种技术活,一般人还真没这个本事。
到双城以后先是找住的地方,可沈佳宜的身份证丢了,没办法,只能我去开了一间房,但我发誓自己绝对不是故意的,标间没有了,只能开一间大床。
双城这里地处松嫩平原腹部,松花江南岸,北风穿过松花江,像刀子似的,没经过风雪洗礼,到这儿简直是要了亲命。
订完酒店一切就好办了,我们俩按照那个大仙给出的方位,四处去打听,说实话,我也很纳闷,那个大仙儿究竟是怎么知道的,而且还有名有姓,连街道都说得一清二楚,搞得我都怀疑她是不是早就知道。
结果我和沈佳宜来到小区门外,就看见楼道外边摆着的花圈,沈佳宜瞪大眼睛,惊呼道:“这这个真准啊?”
“一起去问问吧。”
我也挺纳闷,快走了几步,来到楼道看到聚集着很多人。
我就问一位青年,这户人家是不是姓沈?
青年说:“对啊,这家老爷子就叫沈重,你是他家的亲戚?”
沈佳宜连忙快走了几步,上了二楼,屋内正聚集着孝子贤孙,沈佳宜和我的突然出现,引起周围人的目光。
沈佳宜颤抖着说:“我我爸叫沈游兵,我叫沈佳宜,是他的女儿。”
此话一出,周围“轰”地一声,乱作一团,有几个年纪大的妇女围过来,七嘴八舌,问是不是游兵的孩子?还有问游兵怎么样了。
沈佳宜噙着泪说:“我爸两年前去世了,他死前一直惦记着家乡,就告诉我老家的位置,我去过几次,结果你们都搬家了。”
一位自称大伯的男子拉着沈佳宜,往里屋走,哭道:“爸啊,游兵的孩子回来了,你看看啊。”
那位老人已经气若游丝,躺在床上,有进气儿没出气,见到沈佳宜以后,双眼明显有了光彩。
沈佳宜握住她爷爷的手,哽咽道:“我爸临死前想让我帮他找到您,说一声对不起,这些年他错了。”
老爷子听完你这句话,眼泪夺眶而出。
原本是一场亲人相逢的喜悦,偏偏不知道什么原因,倒在病床上的老爷子突然拉起沈佳宜的手,狠狠一口咬下去。
当时就给沈佳宜疼得嗷嗷叫,她拼命挣扎,抽出手背却见已经出血了,还不等询问原因,老爷子两腿一蹬,一命呜呼。
所有人跪下来磕头,有的哭,有的喊,就这样举行了出殡仪式。
沈佳宜没有跟着一起下跪,毕竟被人咬了一口,心里多少还有点不舒服,那天出殡之前,我领沈佳宜去诊所做了简单包扎。
老人去世以后,沈佳宜来这儿的态度也很明显,就是想替她父亲完成遗愿,她与屋里的人,在前面的几十年从未见过,所以根本也谈不上感情。
不过该参加的还是要参加,忙活完天已经很晚了,陪着沈佳宜和家里的人寒暄几句。
他们先是问东问西,后来就问沈佳宜父亲在外混得怎么样。
一听说他们全家早就移民到美利坚,羡慕得不得了,有几个姑姑还问,能不能把他儿子也带过去,都说那边钱好赚,刷盘子都好几万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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