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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工地怪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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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伤口裂开,鲜血顺着疤痕渗出,沈佳宜蹲在地上,一脸的痛苦。

我将她扶起,四处询问附近的诊所。

那天伤口包扎好以后,大夫还建议我们扎针,说是伤口感染,而且沈佳宜已经发烧,耽搁久了,别再严重了。

拒绝诊所的好意,我们站在街道旁,她脸色煞白,低语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头很昏,然后我听到爷爷在我耳边埋怨我,骂我来的不及时,坏了他的大事。”

鬼神一说,我肯定是不信的。

尤其在和彩门的人交过手以后,我知道世间有很多令人无法理解的诡异手段。

但孔子曾说过,君子敬鬼神而远之。

世上有没有鬼的事情不做讨论,就算有,也绝对不会对活着的人怎么样。

沈佳宜抱住我的手臂,说:“我真的好害怕,你说是不是真有鬼啊?”

她和我接触,戒指并没有任何热感,证明身上并无邪气。

我说:“先别急,这几天你和我在一起,想办法把大洋赎回来。”

“等我的钱包和银行卡找到,我会还给你的。”沈佳宜紧张道。

现在也不是探讨还不还钱的问题,而是那个叫老姜的民工,实在是太鸡贼了。

我和沈佳宜去工地找他,那里是搭建的一个又一个帐篷和铁皮房,刚进去就闻到一股刺鼻的汗味儿,所有的帐篷里面点着煤炉取暖,因为公司是两班倒,好多下夜班的工人正在休息,其中不乏一些妇女穿梭在一堆男人之间。

我直接拉住一位年岁大点的工人,说:“大叔,问您个事儿,你们这里那个叫老姜的工人呢?对了,他就是今天砍树的男人。”

男子一听我提到老姜,顿时急眼了,气愤道:“你说姜大彪啊,哎呀我去,那个瘪犊子玩意儿,就是自己作死,万一真出点啥事儿,我都不知道咋回村里和他爹交代!”

我说:“大叔,你是说今天那棵树邪门?”

“可不咋滴,谁不知道那棵树多邪门啊,以前这里发生过一次大爆炸,死了不老少人,那时候经常闹怪事。”

男子一听我问,顿时打开了话匣子。

他说起当年的事情,就在棵老槐树的边,只要有人在树底下睡觉,准能看见曾经被炸死的人。

后来有个道士路过,说古树里面藏着仙,仙家可怜孤魂野鬼没地方去,就把他们留下在树根底下,之后老百姓就给古树上香祭奠,久而久之这玩意儿就成了神树。

不过三年前,古树莫名枯萎。

便没有人再给上香,虽说断了香火,可对一些老人来讲,还是挺忌惮的,根本没人去动它,结果这片地被人买了开发,找了好多工人,都不敢碰。

尤其前段时间,工地总也出现磕碰,当时的经理带着贡品拜过老树,打那以后,工地还真就没发生事故。

那位经理因为工钱的事儿辞职不干了,新来的王经理据说是开发商小媳妇的弟弟。

现在那棵槐树被砍了以后,不仅冒出鲜血,树坑底下还发现死人脑袋,虽说有点大洋,可那不远处被雷劈死的黄皮子却真真切切,那姜大彪与他是一个村里的,真要是出了事儿,他回去以后真没法交代。

听老汉讲完,我问他那个姜大彪在哪?我想和他聊聊,买他手里的大洋。

老汉说:“那个混蛋玩意儿,去市里了,说是要把大洋卖了。”

沈佳宜说得没错,那个姜大彪,看着彪,其实一肚子小心眼,自己靠着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伎俩,企图多占便宜。

我给他100块钱的价格不算低,我寻思着在这儿等他,等他没有合适的价格,自然会卖给我。

我又问:“对了大叔,今天和姜大彪一起的那个人呢?他们挖出来的死人脑袋,给扔哪了?”

男子很诧异,反问我要那玩意儿干啥?我只好解释说,自己是做考古研究的,有一定学术价值。

男子认真道:“原来是知识分子啊,走走,我带你去找强子问问。”

他在前面带路,到了一处铁皮房门外,就听见里屋有女人嚷嚷,吼他说:“你个完蛋的玩意儿,不就是一只黄皮子,一个死人脑袋吗?有啥可怕的,你让姜大彪带走那么多的大洋,连个屁都不敢放,我怎么找了你这么个熊包软蛋!”

男子解释道:“你不懂啊,搁咱东北,谁不知道黄大仙厉害啊,那玩意儿是在树里面窜出去的,多吓人啊,再说经理不是答应给七天工资呢吗,你一个老娘们,别跟着瞎叭叭。”

敢情这个叫“强子”的男子,还是一个有信仰的人。

此时沈佳宜的状况挺不好的,脸色有些发青,手背上被死人咬过的伤口又开始发炎。

我敲敲门,屋内停止了争吵,随着门打开,一位穿着红色法兰绒睡衣的妇女正满脸怒容。

一见到我们,开口询问干什么的?

和我一起来的大叔说:“强子呢?这位小哥想问问,你们今天挖出来的死人脑袋扔哪了?人家是知识分子,搞研究的。”

“给钱不?”妇女问。

我点点头,掏出二百块钱递给女人,说:“带个路。”

妇女见到钱,原本怒气冲冲的样子也有了笑容,说:“强子,去去去,别闲着,给人家知识分子带路。”

在里屋板床上的男子不愿意动弹,但他畏惧妇女,于是起来胡乱套上一件衣服给我们带路。

他说之前实在是嫌麻烦,就把那个死人脑袋扔到附近的一处水沟里面。

那条臭水沟是拆迁扩建,原来的地下水管道,附近的工地吃喝拉撒都往这边排,结果等到地方一看,臭气扑面。

强子也傻眼了,说明明就扔在这儿了,怎么一转眼的工夫就不见了。

正当强子四处搜寻时,沈佳宜脸色忽然变得难看,当时莫名刮起一阵阴风,扑鼻的臭味儿连我都觉得浑身不舒服,结果沈佳宜反应特别大,她没走出几步,身体一个踉跄,竟然重重摔倒了。

我赶忙抱住沈佳宜,只见她手背伤口流出的黄脓。

我不停喊她的名字,可摸了摸她的额头,竟然烫得吓人,担心她再出点什么事,赶紧叫救护车。

送到医院当天,沈佳宜始终昏迷不醒,她就像睡着一般,时不时手舞足蹈,嚷嚷着:“别动我,你走开走开啊!”

这个时候很奇怪,因为无论是我的戒指,还是狐瞳,都看不到丝毫问题。

我想到了犀角项链,可这东西是我保命用的,如果摘下来,第三只眼指不定会闹出什么麻烦。

在医院我问大夫,沈佳宜的状况,结果大夫说沈佳宜是伤口发炎引起的高烧不退。

现在已经打过消炎针,如果持续这样下去,继续溃烂,搞不好是要截肢的。

她整整昏迷了两天,到了第三天才有所好转,我坐在病床边,握住她的手。

沈佳宜紧张道:“救救我,我爷爷又来我的梦里,他埋怨我没有替他完成遗愿,不停的打我,我真的快坚持不住了。”

我深吸了口气,原本一个青春靓丽的年轻女孩,在短短几天时间被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只要是个正常有良心的人,恐怕没有不替她着急的。

我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安慰道:“放心吧,我帮你想办法,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得到我的安慰,沈佳宜总算闭上眼睛睡去,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再做那个噩梦。

但离开医院以后,我又去了工地去找姜大彪。

谁知工地竟发生一件骇人听闻的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