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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珍不就是活着走出来的吗?”我虚弱道。
“我说的是人,不是她,她是雪山的神灵,也是西王母留在人间的化身。”翟无为说。
我说:“能不能先让我回去休息一下?我很累,也很疲惫。”
接二连三的经历,已经让我精疲力竭,现在只想好好找一个地方睡上一觉。
突然,翟无为说:“飓风,就快来了。”
赵山癸抖了抖肩膀,说:“是啊,我们也该走了。”
当我转过身,看着茫茫荒原,不知何时已经黑云压顶。
叫绣绣的老太太说:“你在大雪山活着走出来,又是我外八门的人,算是应了当年的誓言。”
黑云之间,出现一个个鬼影,他们若隐若现,与我在大夏国所见到的骑兵有着七八分的相似之处,当它们黑云压城,逐渐逼近的那一刻,大藏寺突然闪出一道佛光,光线直冲云端,迫使黑云没有办法逼近过来。
此等异象,看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那位嘴角长痦子的“时达利”突然说:“异象出,黑云现,我佛慈悲,竟以金光降诸魔,看来时间果然不多了。”
就在这时,大雪山亮起一道刺眼光芒,它自上而下,犹如一把利剑割开黑云,呼地一下,接触地面的那一刻,山河摇晃。
姜流云和查白白对视一眼,姜流云说:“那东西要出来了。”
查白白严肃道:“天星封印已开,妖龙出世,吾等身为八门中人,绝不能坐视不理。”
我想到了那条可怕的“龙”,它被锁链缠绕,可身形巨大,又夺天地造化,在大雪山之中,一旦脱困会造成无法想象的灾难。
二人说话之间,一旁的翟无为说:“只怪太过匆忙,八门绝学,怕是要…。”
说完,他的目光忽然看向我。
其他几人也注意到这一点,尤其赵山癸,认真道:“这小子身上沾了瘟神的气息,如果让他出去,怕是会影响无辜人的生命。”
绣绣说:“就算这样,咱们也不能杀了他,虽然他资质差一点,可事到如今,但现在也是别无选择。”
翟无为说:“咱们各家那么多青年才俊,偏偏这小子一步一步走到这来,想来也是命!”
正当他的话音刚落,黑云越压越低,仿佛要与大地持平,与此同时,依稀能看见黑暗中的鬼影也变得清晰起来。
姜流云双目严肃,说:“来不及了,吾等将八门心印传给他,封住他体内的瘟气!”
当时他们他们七个人,分别站在我的四周,所谓的八门心印,就是一种象征的符号,也代表着一种“神”,比如外在,我们一辈子所有学过的书本,其实都是形,他归根结底只有一个神,就是告诉我们怎么去做“人”。
但很多人,一辈子都困在形,找不到真正的“神”,纵然掌握各种本领,最终内心也不得安宁。
而一旦掌握“神”,自然就可以利用“神”来孕“形”,达到一通百通的效果。
八门心印烙在我的身上,那淡淡的绿雾气被压制下来。
而他们几个的神色也在这一刻变得萎靡。
翟无为告诉我,这是没有选择的选择,因为身上被压住了瘟气,除非杀了我,但杀了我的话,八门心印就会彻底断掉,所以他们也是没办法。
撂下这番话,他们七个头也不回冲向黑压压的云雾之中。
我站在大藏寺的门外,靠着所剩下的干粮和淡水,目送着黑云一点点退却,最后他们七个人,再也没有回来过。
而他们离开后的第三天,下起了一场大雪,我一个人留在大藏寺,扫雪修行,靠着为数不多的干粮,逐渐消化着内心中所有的念头。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将外八门中各自擅长的方向所掌握。
懂了天地间的道理,也明白为什么是八门,而不是七门,九门。
心印烙印在我的心神之中,就像达摩祖师第一次进入中原,将心印传给禅宗,不识字的六祖慧能,写下“菩提偈”,随后又创造了六祖坛经,成为后时代的活佛,这就是心印的作用。
冬雪融化的那一天,我方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中在山里待了一年,就像曾经在大藏寺的住持,不知阿珍是否会在三十年后走出大雪山。
直到有一天,大藏寺来了一伙儿拜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