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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裁判话音刚落,赵仙舟瞬间开始抬手掐诀,与此同时,口中也开始念诵咒语。
计然并不比他慢,机会已经争取到了,他这次没什么战术,直接跟赵仙舟硬拼。
两人都是手口同时启动,速度相差无几。
台下众人忍不住惊呼出声,很多人都没想到计然竟然会二阶术法。
而且还是手口同步!
特别是之前被计然淘汰的那些学生,如旺仔等人,更是差点惊掉了下巴,揉着眼睛如处梦中。
坐在裁判席上的穆晓云也是目光闪动,见到计然暴露底牌,她本来是有些生气的,但是目光一转,见到赵仙舟也在第一回合就使用了二阶道术,她瞬间就明白了那个臭小子想做什么。
“贪是贪了点,但我辈修士,确实应该迎难而上。”
她瞬间就忘记了自己刚才对计然叮嘱的话,虽然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说服赵仙舟第一回合就使用二阶道术的,但是,这毫无疑问是他最有可能获胜的契机。
擂台上,计然整个人已经沉浸在了手口同步的奥妙韵律中。
他的手诀此时不自觉地开始放慢,像是在附和口诀一样,如同舞点一样融入到口诀的音律中。
指诀的长度明明比口诀要短得多,但是,他硬生生将两者拉到了一样的长度,如同舞曲一般相得益彰。
当最后一个指诀掐完,口中最后一个音节吐出,他忽然有种福至心灵的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玄妙感觉在心中滋生。
这一次出手,他一定能赢。
“二阶,爬山虎!”
“二阶,一天明月!”
与此同时,擂台上空,白光乍泄,赵仙舟的声音如同携月而来。
破土之芽瞬息之间分枝结蔓,浑身的碧绿色光华并没有被剑光掩盖,它们没有直接攻击赵仙舟,而是如同碧绿色的龙卷一般向空中的长剑卷去,气势如虎。
剑光炽烈,剑身长吟,长剑携带着坠月之势直接斩在碧绿龙卷之上。
锵!
一声悲吟响起,碧绿龙卷的虎啸之势一滞,数不清的碧绿色光辉散开,霰落在擂台四周。
如星如雨。
但青辉恰如春草,斩叶落枝还生。
碧绿龙卷如同不知停歇般,绵延不绝地涌出地表,向注入剑光之中。
剑光逐渐暗淡,随后被碧绿色光华压制,长剑的坠月之势最终被斩落还生的藤蔓所吞没。
擂台上传来一声闷哼,赵仙舟有些苍白的脸上涌起一抹血色,长剑嘡啷一声跌落在他的脚边。
碧绿龙卷如同贪吃蛇撞到了墙壁,从头到尾消失在空中,四周只剩下还未完全消散的星落光华。
台下众人还在惊诧之中,负责赵仙舟的那位裁判已经落在了擂台之上,未曾见她施展什么动作,一道乳白色光华便从她的指尖流出,落入赵仙舟的眉心。
赵仙舟对她抱歉地笑了笑,又看了计然一眼,眼中竟然有些欣赏。
他盘腿坐下,直接在擂台上闭目打坐,至于这场比赛的输赢,已经不放在他的心上了。
女裁判有些失望地摇摇头,扭头看了计然一眼,眼神有点复杂,最终宣布道:“排名赛第十七轮,计然胜。”
台下爆发出一阵喧闹声,有惊叹,有欢呼,有不解,还有茫然。
大部分人都希望赵仙舟赢,或者说,大部分人都觉得赵仙舟不会输。
谁能想到会是现在这样的结果呢?
当然,也有一小部分人对赵仙舟无感,所以希望计然逆袭,但是当希望照进现实,他们又觉得有点离谱。
计然此时却十分心平气和,就算穆晓云跑过来直揉他的头,他的内心也没有泛起一丝波澜。
他还沉浸在刚才的那种玄妙感觉中。
穆晓云见他目光无神,想起刚才从这家伙身上看到的脱尘气质,面色微变,连忙从自己的芥子香囊中取出一枚符箓,掐诀诵咒,在他身边隔绝出了一方小天地。
“这是……”
那位女裁判也发现了异常,面露惊异。
少年此时站在穆晓云隔绝出来的那一方小天地中,面色平和如一尊菩萨,双目垂视,没有焦距,整个人似乎融入到了这片天地之中。
穆晓云和女裁判对视一眼,默默地点点头,肯定了对方的猜测。
两人都紧紧地注视着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计然。
台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了下来。
另一边的主席台上,王齐铭等人也发现了十二号擂台的异常。
所有人都还没从刚才赵仙舟失利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下一刻,看到计然一动不动地站在擂台上的黄摩崖似乎发现了什么,忍不住出声道:“道露入心,醍醐灌顶……”
王齐铭更是被惊得直接站了起来,抖动着胡子道:“怎么可能?”
风挽澜比起他们,似乎要平静得多,眯着眼睛打量了好一会儿,目光才从计然身上挪开。
他直接越过黄摩崖,对王齐铭道:“这孩子我们学校要了,今天晚上我做东,王校就不要破费了。”
王齐铭揪断了几根胡须,又忍不住看了计然好几眼,震惊过后却也没有忘形,重新坐会位置,笑着拒绝道:“挽澜说笑了,哪有让客人请客的道理?这孩子修行一月便能自悟分心之术,天赋恐怕比之我那外甥还要强上几分。
好玉自然要好匠来磨,计然非一中莫属,我倒是要先提前恭喜二位了。”
说着,他对还在打量着计然的黄摩崖道:“黄老师,看来这一届大有可为啊,恭喜恭喜。”
黄摩崖没什么情商,只是看着计然啧啧叹奇,并不搭理王齐铭,弄得王齐铭脸色僵硬。
而风挽澜之所以拿请客说事,也只是想借机把话说死,倒也没有真要请客的想法。
见王齐铭有些尴尬,他笑了笑,接话道:“还是王校培养的好,我们一中也算是借了王校的光。”
说着,往王齐铭这边凑了凑,以开玩笑的语气道:“听说王校以前是律师?”
王齐铭也不好继续甩脸色,暂时忘记了黄摩崖带给自己的不快,听风挽澜提起自己以前的事迹,不由有些尴尬道:“不瞒挽澜,确实做过两年律师,年轻的时候不懂事。”
说着,他又有些疑惑道:“不知挽澜为何突然提起这件事?”
风挽澜看着十二号擂台,开玩笑道:“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法律,可以让我跟陌生人争抚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