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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毅人快傻了。
自从酒杯端起来以后，就再没放下过。
杯底都快忘了桌面是什么感觉。
黄毅尴尬地说道：“方凡先生，我不胜酒力，要不咱缓缓？”
“缓缓？你早说啊。”
黄毅：……
我特么倒是想早说。
你丫不给机会啊！
方凡坐了下来。
他早就想尝尝，这座大酒店的饭菜味道了。
一道道菜，华而不实。
实在有些吃不惯。
可一想到，这一口鸡肉，价值几十块。
方凡强撑着咽了下去。
没有吐出来。
反观黄毅，吃的那叫一个痛快。
实际上，黄毅也吃不惯，商务化这么严重的菜。
他只不过，想多吃些东西，压压酒而已。
只是，没压住。
肚子一翻涌，感觉唰一下上来了。
黄毅赶紧冲去卫生间，吐了起来。
“妈的，这小子也太能喝了。”
“喝了这么多，一点事儿都没有。”
“他特么是长了十个胃吗？”
黄毅擦了擦嘴角。
“不行，我今天，必须得拿下这小子。”
“今年的业绩，就靠他了。”
“就算喝到胃穿孔，也得让他把合同签了！”
黄毅洗了把脸。
给自己加油打气。
随即离开卫生间。
站在包厢门外，他挤出标准化的笑容，推开门。
“方先生，抱歉，久等了。”
“我来……嗯？”
“这杯子，怎么变大了？”
黄毅的嘴巴，逐渐张大。
桌上的杯子，仿佛被放大了一杯。
里面倒满了白色透明液体。
看上去，可不像是水。
再看看打开的那些白酒。
一股寒意，从黄毅的后脚跟，直冲天灵盖。
“黄经理，我得感谢你啊！”
黄毅：……
“为了感谢你，我特地让服务员，换了大点的杯子。”
“您也别愣着了，赶紧过来坐下。”
“我得敬您一杯啊！”
黄毅：……
说真的，以这杯子的大小。
他要是喝进去一杯。
第二杯的话，估计直接见太奶了。
“方先生，咱喝酒可以，节奏可不可以放缓一些？”
“没问题啊！”
方凡爽快地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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