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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产子是大喜事,太后赏赐了众人,翊坤宫也做了喜糕赏赐给宫女太监们,让大家都沾沾喜气。
贞妃让玉洁准备了婴儿穿的衣物送到翊坤宫,作为两个新生儿的贺礼。玉洁回来之后将翊坤宫的盛况说给贞妃听:“皇后娘娘赏赐了喜糕,每个人都不一样,奴婢拿到的是‘福’字的喜糕,奴婢想着肯定是伺候娘娘这么久了,才能沾上福气的!”
“娘娘尝尝?”
玉洁将盒子里的点心拿到贞妃的面前,献宝似的说道。
“你吃吧,本宫没胃口。”
贞妃被她说的心烦意乱,命她吃了喜糕后赶紧服侍自己漱口、换上寝衣。
玉洁喜滋滋地应了,将那喜糕吃的干干净净,盒子都抹干净了,半点糕点渣滓都不剩,生怕漏掉半点福气。
才把糕点盒子放下,玉洁忽然瞪大了眼睛,眼神惊恐,表情痛苦,呼吸急促,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口中喃喃道:“娘娘,救我……”
贞妃吓了一跳,刚想开口叫人,忽而想起来她方才说这喜糕是皇后宫里赏赐的,本来她也是想给自己吃的,那就是皇后下毒要害她!她的心狂跳,眼看着玉洁眼中显示惊恐、求救,渐渐转变为疑惑、不敢置信,最终失望地闭了眼咽了气后,才传御医进来。
她要靠着这件事情扳倒付七朵!
御医很快过来,这件事情惊动了太后,太后听说有人要害她母族之中更是不能容许,派了曾嬷嬷过来查看,翊坤宫也要派一个人过去对峙,本来派冬儿和厨房的管事过去就可以,但付七朵知道贞妃不是个善茬,亲自带着人去了。
“谢御医有何高见?”
见谢御医的眼神时不时地往贞妃那边瞟,付七朵冷笑了一声,她这糕点里面自然是没毒的,心里暗骂贞妃蠢到家了,为了想要栽赃嫁祸她竟然害死了唯一值得信任的大宫女。
谢御医拿着盒子,严肃道:“玉洁姑娘是死于砒霜。”
“哦?那可是在翊坤宫的糕点里或者是糕点盒子里面查到有砒霜了?”
这批糕点不是御膳房做的,而是翊坤宫里面的小厨房做的。
“这糕点盒子没有毒,可糕点上是有可能有毒的。”
“你胡说!我们翊坤宫的糕点里面怎么可能会有毒?别人吃了怎么没事,偏偏就你们这里出了问题?”
双方各执一词,可糕点连半点渣滓都不剩。
付七朵看了看谢御医问道:“你是如何判断玉洁死于砒霜?”
“《洗冤录》中记载,用银针扎进死者的喉咙,若银针变暗变黑,便是死于砒霜之毒。方才,臣试过了,银针的确变黑了,娘娘请看。”
谢御医将那发黑的银针放在几人面前。
付七朵冷笑一声:“你读的是残书不成?《洗冤录》中还记载了后面的验证步骤,用银针探喉之后,还要用皂角水清洗银针,若是黑色能被洗掉,银针恢复如初,那便不是中毒!”
“王御医,你说是不是?”
付七朵转头,问刚刚进来的王御医。
王御医点点头:“正是。”
“来人呐,准备皂角水!”
王御医拿过谢御医用来验毒的那枚银针,浸在皂角水里,片刻后,银针恢复如初。
谢御医急的满头大汉,他是贞妃的亲信,贞妃只说想法子给皇后宫里的人定罪,他便用炭灰将银针涂黑做成中毒的样子,没成想皇后竟是个懂行的?!没听说付家的女子懂医术啊?
而且,他在宫中较有威望,他验过的毒不会有人质疑,倒是没想到皇后会把新进来的王御医叫过来。这王御医不知道他在宫中的地位,又有皇后撑腰,自然是无所顾忌,什么话都敢说。
“皇上,都是臣妾一时糊涂,被这庸医给骗了!”
贞妃扯着江祁的衣袍,跪在地上嚎哭,谢御医后退了两步慌忙辩解是他一时失误,他的家人都在贞妃的掌控之中,此时不敢贸然指认。
江祁紧抿着薄唇一言不发,死了一个宫女并不是什么大事,他本是没想过来的,可听说付七朵过来了,生怕她有个什么闪失,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刚好看到银针上的黑色褪去。
王御医不管脸色煞白的谢御医和贞妃,继续说道:“依臣之见,这宫女死前应该伴随着咳喘,臣方才检查了一番,她患有重症哮喘,吃了喜糕后许是发病了,若是能及时用药,不至于此。”
言外之意是,这宫女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是贞妃为了陷害皇后眼睁睁地看着大宫女死了。
贞妃像是发了疯的恶鬼一般红着眼睛怒吼道:“你胡说!有喘症的人是不能留在宫里伺候的,玉洁她没有喘症!再说了,人都死了,你怎么能查的出来?”
付七朵揉了揉太阳穴,贞妃真是执着,都到这份儿上了还在嘴硬:“皇上,臣妾以为,去搜一搜这宫女的柜子里有没有药,不就知道了?”
江祁摆摆手,看了看曾嬷嬷,示意曾嬷嬷让手下的宫女去搜,以示公平。
付七朵不经意间看了冬儿一眼,见冬儿微微点头,她的唇角勾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
片刻后,曾嬷嬷铁青着一张脸出来:“皇上,搜出来一些药瓶……还有带血的绸布,这绸布看起来像是贞妃娘娘的东西,寻常的宫女用不得这样好的料子。”
贞妃慌乱地不知所措:“臣妾有孕,怎么会来月事?这绸布不是臣妾的!”
王御医主动上前:“皇上,不如让臣给贞妃娘娘把脉看看,臣听说西域有一种药,可以使人的脉象往来流利,如盘走珠,而且,肚子也会变的大,看起来像是有孕,贞妃娘娘许是用了这种药。”
“贞妃,你好大的胆子,为了争宠,竟敢欺骗母后和皇上?!”
面对付七朵的呵斥,贞妃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挥舞着长长的指甲就要朝付七朵的脸上抓去:“怎么可能,我明明就是怀孕了!”
江祁迅速向前跨了一步,牵制住贞妃的手腕,看了一眼王御医,王御医立刻会意,在贞妃的手腕上扎了一针,贞妃的肚子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慢慢的瘪了下去。
在场的几人看着这情形,惊的目瞪口呆。
太后刚从寝宫里赶过来,目睹了全过程,气的两眼一翻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