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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她在看完那些铺子后,就已经想到要怎么将这些铺子重新收回来了。
她让方妈妈去将之前的那些掌柜的找回来,跟他们约了见面的地方,明日再出去。
借着生病的由头,她得了几日的休息时间,在这段时间,她可以做很多的事情。
“大娘子,那春蓉如今不吃不喝的。”
方妈妈恨恨的说了一句,这贱人,想拿绝食来逼大娘子就范。
“那就把她放出来吧。”
柳扶鸢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春蓉现在杀不得,不然等楼子超回来,又是一出大戏,再说,她留着春蓉,自然是有她的用处。
没有春蓉,她的计划也进行不下去。
方妈妈虽然有些不满,但毕竟是柳扶鸢吩咐的,无奈只能让人去把春蓉放了出来。
次日,柳扶鸢休息好之后,继续让莲花扮作她的模样留在府中,自己则是换上她的衣服出去。
方妈妈办事很利落,那些铺子原先的掌柜也被找了回来。
茶楼雅间,他们见到柳扶鸢,顿时有些老泪纵横,那些铺子是柳夫人的陪嫁,他们也是跟着一起来的,打理了铺子几十年,没想到竟是被赶走了。
柳扶鸢端起茶杯,对着几人道歉:“各位叔伯都是我柳家的得力干将,是扶鸢无能,丢了柳家的铺子。”
老夫人在铺子换人之后就派人将他们赶走,还威胁他们,若是去柳家送信,小心一家老小的性命,所以他们这才不敢去找柳夫人。
“大娘子说笑了,您还能想到我们,我们已经很欣慰了,只是不知道您寻我们来是为何?”
其中一位年长些的人出声问道,只听柳扶鸢缓缓道来:“这些铺子是我的陪嫁,我不会看着他们落到旁人的手中的,所以我想收回这些铺子。”
“自然是请各位叔伯回来继续打理的。”
听到柳扶鸢的话,几人脸上露出喜色,但转念一想,老夫人既然有办法从柳扶鸢手中夺走这些铺子,又怎么肯轻易松手。
柳扶鸢笑着开口:“我自有办法,但还请各位叔伯相助,待事情稳定下来后,铺子的红利我与各位叔伯四六分。”
这样高的红利,已经是很难得的了,众人眼中划过犹豫,但他们跟那些铺子还是有感情的,随即都答应了下来。
柳扶鸢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他们,他们点点头,脸上这才露出笑意:“大娘子的计策,很好,这样一来,铺子就被收走,且在明面上与大娘子没有了关系。”
他们知道柳扶鸢在忠勇伯府过得艰难,毕竟楼子超的风流名声,在元京那是十分出名的。
嫁给这样的夫君,也是柳扶鸢倒霉。
而她的计策也很简单,就是派人去将铺子买回,明面上跟柳扶鸢断开关系,但背地里的东家还是柳扶鸢。
这样一来,老夫人也就不能再拿着这些铺子去说柳扶鸢,毕竟是她在打理,还没有将这些铺子做大做强。
“这些是买铺子的银钱,有劳各位叔伯了。”
柳扶鸢将手中银票放到桌子上,众人点点头起身离开。
解决了铺子的事情,柳扶鸢松了一口气,只等他们将铺子买回来,自己便可以开始下一步计划了。
“哎,你们听说了吗,靖北侯要去江北了。”
“是为盐税的事情吗?不是已经派了忠勇伯去了吗?”
“什么忠勇伯,不过草包一个,能让靖北侯如此大动干戈的跑一趟,想来江北盐税的事情十分棘手啊。”
楼下的人群谈论着近期朝堂之上的事情,柳扶鸢听到靖北侯三个字转过头,盐税之事?
楼子超就是为这件事才去的江北,他们说的倒也不假,楼子超就是个草包,这件事他肯定是解决不了的,所以谢疏黎如今也要去了吗?
柳扶鸢回到府中的时候,就见谢疏黎坐在自己的桌子前,手中还拿着一支笔不知道在写什么。
方妈妈笑了下悄声说道:“院子里的奴婢,老奴都让他们走了,不会乱了大娘子的,老奴去院子外守着。”
说罢,她拉着莲花一道走了出去,柳扶鸢露出一抹笑意,对着谢疏黎说道:“侯爷怎么大白天就来了?”
这话说的,好像谢疏黎来就只为那档子事一样。
男人的手一顿,抬头朝她说:“过来。”
柳扶鸢缓步走过去,被他一把拉过去跌坐在他腿上,他握住她的手,在纸上为那支红梅落下最后一朵红花。
“本侯要去江北了。”
听到谢疏黎的话,柳扶鸢转身看着他的眸子:“去江北做什么?”
虽然在茶楼的时候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但是柳扶鸢却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谢疏黎放下手中的笔,一只手勾住她身前的系带。
男人眸光幽幽,像是在看着一只无路可逃的猎物一般,他嘴角勾起一抹笑,缓缓道:“杀楼子超。”
他看着柳扶鸢脸上带上几分疑惑,无端的心情烦躁。
“侯爷这是想找我要名分了吗?”
听着柳扶鸢这戏谑的话,谢疏黎的手猛地向下拉,脆弱的系带不堪一击,摇摇晃晃的落下。
“你不愿意?”
他想了一夜,想了一天,在无尽的挣扎中,终于说服了自己,他确实为这个浪荡且不知羞的女人做出了这个决定。
杀了楼子超,让她成为名正言顺的靖北侯夫人,永远都待在他身边。
“这事情难道不应该是你情我愿?侯爷也没有亏,为什么非要一个名分?”
柳扶鸢还嫌这把火烧的不够旺,又往里添了一把柴,谢疏黎的眸光一下变得凶狠,他抬手握住她的手腕道:“你不愿意跟本侯在一起?”
“柳扶鸢,你愿不愿意,本侯都不会放过你的。”
他撩起她的衣裳,嗤笑道:“就算是抢,你都得是我的人。”
柳扶鸢的手搭上他的肩膀,皱起眉,被迫承受这份疼爱,她一口咬住他的脖颈骂道:“狗男人。”
见面就捅她一剑,她非要他也尝尝这份痛,可是为什么眼下受折磨的是她啊!
“我是狗男人,你是什么,奸夫配淫妇,我们还真是天生一对。”
他的语气冷冷,一句话倒是把两个人都骂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