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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王如今正是需要人的时候,秦状倒是态度有些暧昧的给他递过来了橄榄枝。
季淮书不在意,他现在只想尽快完事,然后去找自己的阿鸢。
“殿下,军队再往前便是渭水河畔,咱们要渡河吗?”
如今的天气正是秋季,还不到冬天,武王的人便想办法吸引他们渡河,现在他们占据有利的位置,想要趁早解决。
秋季的河水湍急而快,军队渡河的难度很大,一不小心就会葬身,等到冬天,河面结冰,那时候,季淮书的军队过了河,就不好阻拦了。
“不用渡河,找几个擅长叫阵的人,日夜不停的河岸旁叫阵就行。”
不管对面怎么叫,季淮书就一个命令,不要搭理,他派人去叫阵就行,看谁最先耐不住性子。
事情布置好之后,他心中最担心的便是阿鸢。
这头的柳扶鸢从林子走出来后才找到了一个镇子,一打听便听他们说,现在武王和废太子打起来了。
武王谋反,废太子打的旗号是清君侧,这段时间世道不太平的很,让她也不要乱走。
柳扶鸢此时蓬头垢面的,看起来颇像是逃荒的,她被花梨送出来的时候,身上就装了两个铜板,连客栈都住不起。
要不是有系统吐金币,险些就要露宿街头了。
“找个客栈休息会吧,明天再去清河。”
她是顶不住了,必须得好好睡一觉,可那边的季淮书却知道了柳扶鸢不见的消息。
听风跪在下面,低头不语,一旁坐着崔绍先一脸凝重。
此时的季淮书眼眸之中终于有了光亮,他的眼睛虽然不如旁人那般看的清楚,但已经可以视物了。
今日他在廊下要去寻崔绍先告知他自己眼睛可以看见的时候,听到了他问听风人找到了没有。
这才知道阿鸢早在一个多月前就不见了。
“舅父,你们当真瞒得紧。”
那是他放在心上视若珍宝的人,可她不见了,却没有一个人来告诉他。
崔绍先起身看向季淮书道:“事情正是紧要关头,舅父只是不想让你分心,再说了,我也派人去找了。”
谁能想到那姑娘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怎么也找不到踪迹。
季淮书的眸光有几分黯淡,他的手扶在桌子上道:“人找到了吗?”
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现在还没有一点消息,这世道又乱成这样,他怎么能放的下来心。
“还没有,属下已经派人在阿鸢姑娘会出现的地方设置了防线。”
听风沉声回了一句,季淮书深吸一口气:“我亲自去找。”
“站住!”
崔绍先见他转身离开,赶忙喊住他:“为了一个女人,你是要前功尽弃吗?”
他当初选择不跟季淮书说,就是怕他会因此分心。
“倘若我是一个会因为女人分心的人,舅父也就没有再扶持我的必要了。”
崔绍先被他这句话呛得说不出来话,猛然反应过来,刚刚他跟自己说话时,一直看着自己的眼睛,他开口问道:“你的眼睛?”
不过季淮书没有回他,而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又气又恼,让听风追上去一起帮忙寻人,这下好了,他这个外甥,可是把他记恨上了。
在路上时,季淮书详细问了听风信里的内容,在得知柳扶鸢消失的很是莫名其妙的时候,他内心也很是纳闷。
毕竟他知道的阿鸢不是那种会离开不留信件的人,再说了,桃源村的迷阵她也不知道怎么破解,所以她有没有可能,还在桃源村?
“村长说了,他们在村子里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阿鸢姑娘的踪迹,所以才猜测阿鸢姑娘是出了桃源村。”
那村子又不大,村长又不是个做事含糊的人,他说全都寻找过了,那便是已经将村子搜查过了,但是搜查完还是不见柳扶鸢踪迹,只能是出了村子。
季淮书闭上眼,心有些沉,他担心她会遇到危险,可却连她有可能去的地方都不知道。
仔细想来,她对自己的了解很深,可是他却一点也不了解她。
柳扶鸢在村镇里休息过后正要出发,就看到下面的官兵拿着她的画像到处问,她躲在客栈里看了看,这些人凶神恶煞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
武王的人?
不应该啊,这里不是崔氏的地盘吗?她对季淮书还是很有信心的,他就算眼睛看不见,也不可能会输掉的。
那这些人是谁?
本着小命最重要的念头,柳扶鸢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在客栈观察了他们许久,直到看到他们在城门设立了防线,就是要找她。
她仔细想了想,自己一直就跟着季淮书,在外人眼里,她跟季淮书就是主子跟丫鬟的关系,如果是武王或者是其他季淮书的仇人,那也不应该在他的地盘这么大张旗鼓吧。
或许,是发现她不见了,来寻她的?
柳扶鸢心中有些拿不定主意,这个任务还真是前有狼后有虎。
两天后,她准备先隐藏容貌去看看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自己的房门被人推开,一身玄色衣裳的季淮书稳步向她走来,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阿鸢。”
他用了五天的时间,将桃源村周边的村镇全部排查了一遍,只剩下了这个镇子。
若不是抬头那一眼,看到她熟悉的背影,他恐怕都要和她擦肩而过。
季淮书将她紧紧抱着,像是要融入骨血之中,好久才将她松开,那双漆黑的眸在她脸上停住。
“你的眼睛?”
“我的阿鸢,真的很好看。”
两人声音同时响起,门外的听风默默将门带上,命令所有人不许靠近这间房。
季淮书拉着她坐下,伸手想要触摸她,却又害怕这是假的,他就这么看着柳扶鸢,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一样。
从前他的面前只有雾蒙蒙的一片时,就在想她会是什么样子的,会想象她所有的嗔痴怒骂,就连她生气时的样子,他都在想。
后来,眼前隐约可以看到一点影子的时候,他在想,要是真的见到了她,自己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可这长久的思念和无尽的担忧早已将这些假设全部抛之脑后,如今,他只想看着她,就这么一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