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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青佯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姐姐,这里头会不会有些误会?”
误会?这两笔数在账簿上原本就没有的,这事是白冉冉依据前世的记忆想起的。她知道这两笔钱凑进了李姨娘的口袋。
白青青过来套话,索性白冉冉便将这一事提一提,只要好好查,自然能查到李姨娘的头上。
她这么说得模棱两可,便是想让李姨娘主动将钱补上。
相府夫人和区区一百六十万两相比,李姨娘肯定想方设法保住相府夫人一位。
唯独有一笔糊涂账,白冉冉没有说。上一世,她记得李姨娘每个月划走十万两,一年一百二十万两,连续五年,共计六百万两。
前面所提的是直接到李姨娘的口袋,而后面这笔就不同了,是划到她表哥的钱庄账户。
这样一来,性质便不同了。只要被查出,落得一个私通,用夫家的钱补贴娘家的罪名。到时候,不仅是她相府夫人一位不保,以相府的权力还要追回银钱。
目前,白冉冉掌握的证据不多,为今之计,先让李姨娘口袋的钱吐出来。
“妹妹,这样好了,以前相府可是李姨娘掌管的,兴许是她以前记岔了。你等下赶紧修书一封,问问她便是。”
“相府离佛堂,路上来回四天便够了。四天后,如果她没办法解释这两条账,我便收集一些数目禀告父亲。你看可好?”白冉冉微微挑眉,眸光闪过一抹冷清。
白青青突然打了个冷颤,“姐姐,如此甚好,我这便回去问下姨娘。”
三日后,各官宦未婚嫁女子齐聚一堂。
与往日的邀聚不同,此次选择在露天亭。
空旷的庭院中,两侧座位之上都盖着红木小伞,中间垒起高高四方舞台。这样一来客人可在青天白日之际,欣赏舞台表演,又可在小伞之下畅饮开怀。
“哇,这院子真是别致,在此处坐着,台上的表演看得一清二楚。”一名身穿粉红色丝绸长裙的女子张婉语,手里拿着一颗葡萄递进嘴里,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台上的舞姬表演。
“可不是嘛,今儿王后召我们一聚,可真是让我们享福了。你可知这是谁设计的庭院?”身旁打扮艳丽的孙玉儿凑过来,悄悄问。
“是谁是谁?”粉红色衣着的女子又捏起一颗葡萄,八卦的心立即被挑起。她只是区区知府之女,王宫之事她知道得甚少又少。
孙玉儿挑挑眉,她肯定知道,她可是太尉之女。就她张婉语这底层,不知道正常。
“我父亲曾跟我说过,这庭院乃是二王子的手笔。当时大王想要在后宫建一座庭院。各大臣纷纷提出建议,大王都摇摇头。正当此际,听到二王子的建议。众人不仅拍手叫绝。”孙玉儿得意地跟张婉语说道。
“什么?就是那位大王非常宠信的二王子萧少竹嘛?”
“我可是听闻,这个二王子不仅精通骑马射箭,学富五车啊。”
“最重要是俊朗不凡。”
“对对对。前几日城隍庙夜,我还见过他。”
“我也见过,确实很有男子气概。”
一群女子小声讨论,大声偷笑,聊到萧少竹不禁发起花痴。
“王宫之内,岂容你们此处窃窃私语。”一抹灰色倩影缓缓走近,呵斥她们,身上散发着疏远又冷峻的气息。
来人是周倩柔。
名字听上去便是一位温柔佳人,受到父亲兵部尚书的影响,她从小对舞蹈弄刀特别感兴趣,没有一般富家之女的娇柔做作,平时打扮也偏男儿风的黑色。今日的宴请不好穿一身黑色,便选了一条灰色的裙装。
顿时,周围的女子不敢作声,毕竟兵部尚书是正二品官员,不是她们这些低官品之家可以得罪的,况且确实是自己在嚼舌根。
随即,白青青也来到庭院之内。女子们妒忌又嫌弃的眼神,看着她缓缓碎步的仪态。
容貌出众又怎么样,还不是庶女。
之前听说白青青的生母极有可能被抬为平妻,白青青身价随之上涨为嫡女。
相府李姨娘被赶去佛堂的那些事,第二天便传遍了整大片官场的后院,成为众多官员妻妾的茶饭话。
若平时,只要白青青一出场,立马好多官宦嫡女跑过来,对她阿谀奉承讨好。
感受到异样眼光的白青青脸色有些尴尬,转念一想,可能是姨娘的事被大家知道了。
该死,姨娘可把自己害惨了,她自己失宠倒霉就算了,还要连累自己。真是废物。
正当白青青内心对李姨娘骂骂咧咧的时候,就闻到淡淡的菊花香,沁人心脾。
只见白冉冉覆着面纱,身穿淡黄色的长裙,裙边绣有小簇菊花,头上简单束发斜斜的插上一支橘红色玉簪,简单素雅。
当时,官府人家闲谈的是李姨娘在嫡女的白玉霜下毒,导致嫡女面容溃烂,因此被赶到佛堂。
看着白冉冉脸上的面纱,更加坐实这个传闻,众人对白青青的鄙夷又添了三分。
别人能知道,周倩柔自然也多多少少听到一些,兵部尚书府内只有她一个嫡女,妾室也有几房。她比白冉冉幸运的是,她有强势的母亲,被姨娘加害的事,绝对不会发生。
她用眼角嫌烦地扫了一眼白青青,转而目光柔和充满怜悯地看着白冉冉。
白冉冉听到周倩柔的心声,注意到她的目光,对她点头示意。
周倩柔,上一世被萧泯然的母妃即王后看中,被迫与青梅竹马分离,嫁给大王子萧泯然。
王室家族对妻妾有二心之事极为敏感。青梅竹马曾在大婚后私下见过她一面,被手下禀告给萧泯然,从那一天起,萧泯然几乎每日对周倩柔拳打脚踢。
一开始,周倩柔还回手,可惜女子的力气比不得男子,最后被萧泯然打得更狠。半年最后一次暴打,躺在床上一个月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