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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传来的疼痛感,以及流出不少热血,瞬间令白冉冉清醒了不少。但是她知道,这种清新感维持不了多久,很快她就会被药物再一次控制。
萧泓峥见状沉默不语,眉头紧缩,令眉间的彼岸花有点扭曲,他甚是惊讶。不对,他更多的是心疼。
惊讶白冉冉在短时间,想到缓解的法子。心疼的是,她用此等伤害自己的方法。
忽而,带血的杯子碎片架在萧泓峥的脖子上,白冉冉用尽量平静的语气对着他说,“送我回相府,否则我杀了你。”
萧泓峥瞬间有点怀疑人生,被迷成这个模样,不知道他可以一手将她推倒么?
他拾起地上带血的手帕,顾不得旁边床上蠢蠢欲动的旖旎,实在没有办法,将她扶出望月楼,带到东面的丛林深处。
两个时辰后。
白冉冉满头大汗地睁开双眼,清淡的脸色一褪先前的红潮,额前几根碎发湿哒哒地贴着额头,脸上的面纱早已被取下,感觉全身都疲软下来,一丝力气都使不出。
床边坐着一位深紫色衣服的遮面女医,正在麻利地收拾金针,挥挥手示意身旁的两名女侍。
两名同样戴着面纱的女侍立马围过来,抓住白冉冉的手。
白冉冉警惕地试图要挣脱束缚,蹙眉清冷地问,“你们要做什么?”
一会儿的功夫,遮面女医已经将金针收回到箱子,她转头对着白冉冉恭敬地说,“白小姐,您中了合欢迷情散,我刚刚用金针帮你把它逼出来,您流了一身的汗,衣服被褥都湿透了,避免冷了身子,需要立马更换新衣裳。她们是帮您更衣的。”
“你现在身上没有什么力气,还是让她们帮你吧!”女医在一旁好心的劝导。
听罢,白冉冉环顾四周,此处好陌生。屋内墙壁刻有各种壁画,房屋为半圆形顶,房门和窗户均为半圆状,颇有异域的风格。
她的双眸又转至自己身上,确实衣裳都湿漉漉。用手摸摸脸颊,不再滚烫而是遍布汗珠。这才稍微放宽心来,自己感受一下,确实自己身上也使不出力气,于是点点头同意侍女的动作。
白冉冉像一个扯线木偶般,任由侍女抬起她的胳膊,让侍女帮她换衣裳。
女医随即又开口道,“我给你施针前,给你顺道把了脉搏,发现你体内还有一味慢性毒素。”
白冉冉询问道,“这种毒素是不是能够令人脸色暗沉发黄?”
女医点点头。
她内心止不住冷笑,寻常女医都能把脉探出来的毒素。为何从前,白冉冉身体高热不适来,相府的大夫一个都没有发现。想必,从那时候李姨娘就开始算计她了吧。
当时她才十岁!
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体内停止摄入此等毒素,加以调理便会慢慢好转。”女医写下一张药方递给她。
趁着换衣裳的空隙,白冉冉努力地在脑海里回忆此前发生的事。
她记得,在望月楼中了迷药之后,就让萧泓峥带她回相府。接着出了酒楼不久后,她便晕了过去。
“萧泓峥呢?”白冉冉想起还有这一号人物。
女医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回答道,“等您换好衣裳之后,奴婢会遣人通知主上,您在此稍作休息。”
等更换好衣服之后,女医带着两名侍女离开,留下白冉冉一人在屋内。
婉语,三王子眉间的印记是个什么?
那是彼岸花,节度使在西域楼兰曾见过
早起相传,薇贵妃乃是西域楼兰歌姬出身,如今三王子眉间有此印记,岂非印证了其母妃的身份?
脑海想起前几日的王后设宴,孙玉儿和张婉语的谈话。
瞧着屋内的摆设,颇有西域楼兰风格,加之刚刚女医和侍女的服饰。白冉冉猜测这是萧泓峥宫外的住处。
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仔细观察周遭的环境,规划一下路线,如此一来逃跑也快得多。
打开半圆状的雕花窗户,月光洒进屋内,迎面吹来一股清冷的风,凝望天上的月亮,白冉冉估摸着时辰,现在应该是丑时吧。
她将身子探在窗口,好在窗口离地面仅有约莫一米,到时候可以翻窗出逃。可四周都是丛林山野,大半夜的,她独自一人又不认识路,对方若是一群人,她又如何能逃掉呢?
逃肯定是逃不掉的。看刚刚女医的态度,如此恭敬,暂时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为今之计,她只有静下心。好好欣赏这一番月色。
半盏茶的功夫,屋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门外响起不重不轻的敲门声。
白冉冉转过头,并没去开门,而是站在原地,淡淡地应了一声,“进来。”
她记得刚刚侍女们关门时,门是虚掩着,她犯不着离一个未知的人那么近。
门轻轻地被推开。
果然是萧泓峥。
萧泓峥推门而进,被白冉冉惊到了。
她背靠着偌大的半圆状窗户,天空的明月恰好在她身后,盈盈月光照在她身上。
她穿上宝蓝色薄纱楼兰服饰,水波流传的长裙,身披淡蓝色薄纱披肩,若隐若现的香肩,轻纱束柳腰。
乌黑的长发像黑色的瀑布从头顶倾泻而下,额前的湿发早已吹干,侍女简单地将一络头发盘成一个小髻,插上一根单调的木制发簪。
先前的汗水早已将脸上的粉黛冲模糊,侍女细心的给她擦了下脸,白皙的小脸不施粉黛,清冷无比,双眸堪比月光底下的露珠,明亮诱人,又如同酷寒冬天下,湖面上的冷雾。
似乎西域楼兰的服饰更适合她。
两人四目相对,都不打算说话。
还是萧泓峥忍不住打破沉默的局面,他淡淡而笑,“白小姐不要老是直勾勾地看着本王,否则本王真的以为你深深地心系本王。”
他迈出右脚,跨过门槛,走了进来,径直地坐在桌子上,从里头倒出两杯茶,一边说,“这孤男寡女的,白小姐又是这般花容月貌,本王生怕把持不住。”
登徒浪子
白冉冉内心暗暗地骂一句。
她缓缓走到桌子旁边,脚踝系着的铃铛铃铃作响,犹如风铃一般好听。
萧泓峥见状皱起眉头,起身往床边走去。
不一会儿,他走到白冉冉旁边,半蹲下来。
突如其来的靠近,让白冉冉不由得紧张起来,但她也不动声色地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