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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忌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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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诗琪气愤不已:“你们不是要拿我家人威胁我吗,你们不让我弟弟接受治疗,他会死的。”

“前两天你一直不见我,我以为你真失忆了,我把你的事告诉报告给老板,老板的意思,不养闲人,你既然是颗没用的棋子,那你的家人也没必要再留着。”

薛诗琪无助的抱住脑袋,嗓音很落寞:“我原以为,我失忆了,老板念在我过去功劳份上,能善待我的家人。”

宫决听到她这么说,提醒她:“我们老板不是什么好人,他没有秘密杀了你家人,只是放任不管,已经是最大的仁慈。”

薛诗琪抓住他的手,仿佛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我把所有积蓄给你,你能不能帮我照顾家人?”

宫决冷冷的说:“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从不做好事。”

“你想要什么?”薛诗琪对上他深不可测的眼眸。

他手指勾着她脖子上蝴蝶结,她穿了件黑白条纹的衬衫,领口有个黑色装饰蝴蝶结。

薛诗琪再想家人平安,也不会把自己卖给这种人:“你不是想带走宋曼,我可以帮你,只有一个要求,你照顾我家人,向老板隐瞒我没失忆的事。”

宫决想让她想清楚:“你想摆脱老板,但是你要明白,你知道的太多,以防你恢复记忆,老板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就说合不合作,剩余的事你无需操心。”薛诗琪看向他。

宫决把手放在脑后:“我虽然并非良人,但你也没必要这么厌恶我。”

薛诗琪启动车子,带他离开这里,徐承熠沿着小巷,看到宋曼倒在地上,他跑过去,蹲下身检查她身体情况。

她每次受伤都会流血不止,她衣服地面没有血迹,没有明显外伤。

他唤着她:“曼曼,曼曼。”

宋曼渐渐清醒过来,她身体下意识往后缩,看清楚来人,她浑身放松下来。

“承熠哥,我刚才在那里站着,有人靠近我,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宋曼摁压后颈,好痛啊。

徐承熠把她脑袋往下拉,看到她脖子上的红痕,确定刚才有人打晕了宋曼。

“我们回家。”

徐承熠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她身上的碎花裙摆脏的不成样子,宋曼很嫌弃。

“我想赶紧回家洗澡。”

小婴两条腿跑的像风火轮,路过巷子口,猛地停下,脚底打滑,身体往前扑,很快稳住,朝他们走去。

她垂下脑袋:“徐队,我知道错了。”

宋曼抓住他手臂,示意这件事跟小婴没关系。

徐承熠开口:“这次算你将功补过,及时下判断,预判凶手离开路线。”

所以她不用再写万字检讨了??

好的地方要说,不好的地方也需要改正,徐承熠眼神变得严厉起来。

“身为保镖,却没保护好当事人,检讨还是要写,希望你长点记性。”

小婴两肩耷拉下来,她已经把毕生所学都用在检讨上,一个月三万字的检讨,她平日得多看点书才行,不然徐队会以为她照搬敷衍。

徐承熠盯着她:“有异议?”

小婴瞬间腰杆挺直,中气十足:“没有,我明天会把万字检讨交上。”

这个地段路偏,堆放杂物很多,车子不能开过来,离停车地方有段距离,他俯身抱起她,朝巷子走去。

宋曼仰头看着他,他常年在外执行任务,皮肤晒的偏黄,但不是小麦色,毛孔能看到小汗珠冒出来。

小婴打开后座车门,徐飞白从市场绕了圈回来:“宋曼,你去哪了?”

徐承熠把她放到车椅上,转身对他说:“买的东西,都扔到店门口,你去捡回来。”

“哦。”徐飞白转身朝店门走去,宋曼消失的事很重要,亲妈忌日同样重要,东西得准备齐全,不能委屈亲妈。

他们回到家里,宋曼跑上去洗澡,把换下来的裙子扔进垃圾桶,清爽的下楼。

嬢嬢坐在椅子上叠金元宝,这些纸是定制的,上面撒了金粉。

她拉开椅子,坐在嬢嬢对面,拿起纸像模像样的叠,每年徐妈的忌日,整个家氛围就格外沉重。

嬢嬢无奈的说:“不服老不行了,这腿脚赶不上年轻时候利索。”

“嬢嬢,你看上去才三十多,正值中年。”宋曼认真的说着。

嬢嬢已经五十多了,很多事情看淡了,但每到今天,还是很感叹。

“太太检查出那种病,每年许的愿望就是活得再长点,能看到大少爷和小少爷长大,可最后还是走了,老天爷真是会挑苦命人。”

徐承熠端着菜从厨房走出来:“吃饭了。”

徐爸坐在椅子上,手边多了瓶白酒,他倒了杯小口啄着,眉眼多了沧桑。

宋曼看着,徐爸从不喝酒,他说科研人员就应该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所以他从不应酬,几乎两点一线,家里和研究室。

徐承熠习惯性夹菜进她碗里,以往餐桌也是食不言寝不语,可今天格外令人窒息。

宋曼吃完没在客厅待着,直接回房间。

徐承熠洗完碗筷,拿起睡衣径直走进去洗澡。

宋曼趴在他身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缓缓开口:“徐妈妈是什么样人啊?”

听说徐妈在徐飞白两岁的时候,去医院检查出癌症,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积极治疗,还是没能抗住。

徐妈去世治疗才一年时间,那时候她才两岁,对徐妈全然没有印象。

“我妈和宋姨是闺蜜,我妈很喜欢你,每次你来,她抱着你就不肯撒手,直至后来病情加重,再也抱不动了。”徐承熠想到那画面,眼眶都红了。

没妈的孩子,爸还不管事,他只能逼着自己长大,很多时候他都忘记,他也是个孩子。

宋曼用力抱住他:“承熠哥,我为什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两岁的记忆跟鱼差不多。”

徐承熠抚摸她后背,房间里开着空调,她身上棉质睡衣透着凉意,他拉起被子把她身体遮得严严实实。

他升高的体温,加上被子的温度,快把她烤熟了,她滚到自己那边,凉快后,她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