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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整个大堂的人都好奇的不行,立马把耳朵支起来了。
“啊?不是说黄刘两家要结冥婚吗?怎么又翻脸了?”
“可不是嘛?黄家姑娘黄依依钟情李家大郎君,整个洛阳府都知道,活着家人反对,死了还阻拦,这也太命苦了?”
“这岂不是白死了吗?”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听说两人不是自杀殉情,而是人祸,两人是被人推下悬崖的。”
“什么?被人推下去的?我的老天爷哟,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没有证据可不能胡说啊。”
“这有什么胡说的,黄家主一大早就拿着状纸喊冤了,如果不是黄姑娘死的蹊跷,黄家喊冤做什么?”
“天哟,黄刘两家可是世交,这下怕是要掰了,”中间隔几条人命,多好的感情也得闹翻。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越说越离谱,根本不用袁梦刻意打听。
顾钧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瞧,知府大人要是任凭舆论发酵下去,刘家怕是要遭殃。”
民众的力量不可小觑,就想蚂蚁撬大象,颠覆你的认知。
袁梦看了眼大堂,眯了眯眼,这个调调好熟悉,莫不是也有水军?
“哎~,这冥婚怕是要泡汤了,可怜了刘家大郎君,生母早逝,唯一的姐姐还远嫁了,连个撑腰的人都没有。好不容易结交了黄家姑娘,婚没结成,又死得不明不白,这下知府大人怕是要头痛了了。”
两人坐在角落里,从头听到尾,直到结账离开,众人依旧围绕着两家的事情在讨论。
三条人命,已经是惊天大案了,就算是知府大人,也得重视起来。
吃饱喝足,两人又溜达着回了客栈。
回房之前,袁梦看着跟在身后的顾钧,想了下直接开口挑明。
“我会在洛阳府滞留几天,顾少主请便。”
“听袁姑娘的意思,想等结果?”
顾钧一愣,他以为这事儿到此为止了,没想到这姑娘竟然如此执着。
“算是吧,反正我时间宽裕,就当了解下当地的风土人情,没什么影响。”
袁梦的意思很明显,我很闲,想走就走,想留就留。你带着一队人你,赶紧滚蛋。
顾钧一噎,他确实不如人家潇洒肆意,单是院子里那个车队,就足够引人注意了,确实不宜久留。
一旦离开,他跟袁姑娘,再想遇上怕是难了。
“说实话,在下第一次见到袁姑娘,就感觉你不是一般人,一直想找机会结交,但姑娘给人的感觉高冷又难以接近。”
说到这里,顾钧忍不住低声一笑,
“本以为你我不会再有交集,没想到在洛阳府这地方再次相遇,也让在下从新认识了你不为人知的一面。姑娘有一副侠义心肠,属于面冷心热之人,在下就算厚着脸皮,也想结交一二。”
“还请袁姑娘不要介意,顾某除了当初的一点质疑,现在心底坦荡荡。”
说到这里,顾钧合上扇子,双手抱拳,以江湖人的礼仪向袁梦致歉。
“如果先前顾某有任何不妥的行为,还望袁姑娘海涵。”
袁梦:“……”
原本有些讨厌他的,突然搞这一套,抬手不打笑脸,让她还怎么冷脸以对。
“你我本就是路人,偶然遇见而已,用不着对我说这些,我这人不太习惯跟人接触,对谁都一样。”
说这话的同时,脑海里突然间冒出小夫君笑嘻嘻的模样。袁梦喉咙一哽,脸色有点不自然。
莫名有点心虚~
自从来了这里,也不知是被小夫君黏习惯了,还是自己欠黏,无论那人怎么作幺蛾子她都讨厌不起来。
也不知小夫君距离上都还有多远,一路舟车劳顿,有没有犯没犯病?
早知道路上会遇见这么多意外,带上他解闷也不错。如果实在危险,大不了把人打晕扔进空间内养着也是好的。
越想袁梦越是后悔,才跟小夫君分开数日,就已经想念了,这要是分开一年半载,她保不准得去上都寻人。
顾钧看着袁梦突然柔和的眼神,忍不住一愣,这人跟他说话的功夫就跑神了?
这也太……把他当路人了吧?
“咳咳……如袁姑娘猜测的一样,在下不能在路上耽搁太久,单是货物就算了,在下身边还有舍妹跟随,我必须保证她安全抵达上都,亲手交到母亲手中。”
看着袁梦,顾钧眼神真诚无比,
“不管袁姑娘什么时候去上都,顾某都扫榻相迎,这话永远作数。”
说着,他拱手一礼,转身离去。
看着顾钧的背影,袁梦倚在门边,抬头看着夜空中挂着的几颗星星,无辜的摊摊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顾钧有,小夫君有,她同样也有。
回到房间,简单的洗漱过后,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心里默默计算着小夫君的行程,车队缓慢,他们距离上都应该还有不少些距离。
也不知是太想念小夫君了,恍惚间,袁梦竟然闻到了独属于百里修明身上清冽之气。
猛地睁开眼,看着昏暗的客房,袁梦抬手摸了把自己的额头,无语的扯了下嘴角,狠狠的鄙视自己一顿。
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她会掉进小夫君编制的情网内。
被袁梦惦记的人此时正握在车厢里,拥着被子,一脸呆滞的看着车窗外。
阿嚏~阿嚏~
听着主子打喷嚏,吓得庄严连忙去给他倒热水,拿毯子。
“主子,你是不是冻着了?”一路赶往上都,路途遥远,他家主子身体孱弱,根本经受不起。
“没事,我并不觉得冷。”
百里修明捧着茶碗,抿了一口,眼睛亮晶晶的,他觉得娘子想他了。
从晚上吃过饭,他鼻子就一直痒,他家娘子定然想他想的都吃不下饭。
“主子,要不您去帐篷睡一晚,那里靠近火堆,应该比马车里暖喝一些。
从邢州出发,主子每晚都在车上过夜,虽然车厢里被主母垫的厚厚的,但毕竟没有帐篷宽敞,但是主子说什么都不愿意挪窝,谁劝也不行。
”我真不冷,车厢里被娘子垫的厚,比帐篷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