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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树越想越晕,医生趁着伤员神志比较清醒,例行询问:“小姐,你的血型是?”
扬羽眯起眼,艰难地回答:“b型。”
绿夫人身上只有一些擦伤,不过同样需要去医院检查蛛毒的问题,坚持要与最后的女儿同行。她站在一旁听到这话,连忙打断:“等等,她是a型血!”
“……啊?”
和树眼皮一跳。
女孩弱弱地反驳:“可是我听妈妈说过,我是b型血呀?”
绿夫人俯视担架上的女儿,语气坚定:“不是的,你其实是a型血!”
和树莫名有一种强烈的既视感,惊疑不定地盯着不知为何满头虚汗的绿夫人。
征丸不是紫乃夫人的亲儿子呢,少年怔怔地想,所以夫人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真正的血型,否则就穿帮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经过栀子村的变故,和树回家后很是后怕地温习了许久血型的知识。今天或许是太敏感了吧?如果有其他可靠的人在,和树根本不会深究下去。毕竟他想的正确如何,错误又如何呢?笨笨的他能想到的,不可能是重要的一环嘛!但是现在只有他在,爸爸说到做到,这起惨案必定不会有人挑起大梁,他必须亲手抓住每一种可能,探究到底。
和树踮着脚四处寻找,在查理爸爸的提示下,找到了留在门口与小野寺先生说话的和马先生,顺便,看见了斑目先生阴冷的眼神。
心猛地一沉,和树咽了口唾沫,快步跑到门口,强行插入对话。他没管小野寺一瞬间垮下去的脸,焦急地追问:“和马先生收集的资料里有没有斑目家每一个人的血型?”
“啊,好像有吧?”警察开始招呼大伙记录口供,和马挠挠头说,“现在来不及了,待会儿给你找。”
“嗯,谢谢和马先生!”
“血型怎么了吗?”小野寺嘀咕着,打定主意待会儿要跟上去瞅瞅。
组织这次笔录的,依然是斑目宅的老朋友猪川警部,他的黑眼圈又重了(点蜡)。当事人扬羽小姐跟第一发现人绿夫人都要去医院做体检,警察先生双眼无神,选择先把其他人给问清楚。
“我听到尖叫声就跟着儿子他们上楼了。”查理格外老实,祂也没有撒谎的必要。
“骗人!凶手一定就是你!”小野寺再次跳了出来,矛头直指前两次的重点嫌疑人,“这家伙为了洗刷自己的嫌疑,想必是做了什么机关,特意给自己找好了不在场证明!”
猪川实打实从昨晚忙活到现在,眼睛都没合上过哪怕十分钟。他点燃香烟,嗅闻着熟悉的烟草味才勉强打起精神:“警方没有在浴室外找到任何机关留下的痕迹,应该是直接从换气扇那里倒进去的。”
当然考虑到迪賊斯的儿子是臭名远扬的米花人,难保他会玩什么花活,猪川谨慎地没把话说死。
“但是无论如何,看来有必要让各位多留在这个宅邸一阵子了,直到我们搞清楚凶恶的杀人魔不死蝶的真实身份。”
斑目紫纹默不吭声,既然主人都没有反对,那客人更没有反对的立场——毕竟怎么说都是外来人更可疑吧?
警察问完话,照例放大家自由活动,和树第一时间去找和马先生查资料。
“这么急吗?”
摄影师嘀咕着,寻思小家伙应该有了突破口,脚步不停,带三人回房,是的,小野寺厚着脸皮跟了上来。查理作为被针对的对象都直言不反对,和树也看在他一心为斑目家着想的份上,没有赶人离开。
资料十分齐全,至少和树很快就在各自的档案中找到了一家人的血型。
“天哪……”
少年重重靠在椅背上,抱住脑袋痛苦呻吟。
“怎么了吗?”让出位置,站在椅子旁边的和马一头雾水。
和树把腿放在椅子上,缩成一团不住翻滚:“绿夫人是o型血,而斑目先生是b型血!”
查理给自家宝贝按摩头部穴位,好心帮忙解释:“你们当时隔得远,不知道,绿夫人订正过了,扬羽小姐是a型血;而o、b血型的父母生不出a型血的孩子,看来不是斑目先生亲生的孩子呢。”
祂严谨补充:“至少扬羽小姐不是。”
“诶——”
和马最快反应过来,迅速摆正吃瓜态度,摸着下巴细细品味:“‘订正’这个词用在这里内涵相当丰富啊,不错嘛查理,绿夫人居然刻意向女儿隐瞒了此事吗?”
“何止啊……”和树仗着有父亲扶稳凳子,扭头朝门口张望,确认外面走廊没人,才满脸痛苦地说,“我看见了哦,斑目先生听到扬羽的血型脸色特别难看,也不知道是被瞒在鼓里,还是单纯不喜欢这种家族秘辛被公布的感觉。”
查理同情地摸摸依然抱有美好幻想的傻儿子,祂知道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如今委婉道:“你知道,扬羽小姐跟绿夫人长得很像呢。”
所以扬羽必定是绿夫人的亲女儿,至于亲生父亲,哈哈,反正不是斑目先生哦?
小野寺目瞪口呆,颇有一种世界观碎裂的迷茫,现在才缓过劲来,颤颤巍巍地反驳:“她、她、我是说绿夫人,她不像那种女人啊?”
在金主家的大瓜面前,和马摒弃前嫌,戏谑地用胳膊肘碰碰小野寺,挤眉弄眼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年轻人,绿夫人在跟斑目先生结婚之前,可是有一个恋人呢!想必扬羽小姐就是她跟从前恋人的……”
“不可能。”
“不可能!”
和树脱口而出,随即就被一同响起、但更加尖锐的声音吓了一跳,是格外激动的小野寺先生。
小野寺面目狰狞,握拳强调:“绿夫人不是那种人!”
是因为崇拜的长辈形象幻灭,无法接受吗?和树直觉哪里不太对,可惜脑袋晕乎乎的,一时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