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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隔几日,阮小七到宛子城下书,声称要与刘唐切磋武艺。刘唐内心一惊,心想,这弟兄三人,个个都是水中豪杰,如果把自己撞到水里,自是敌他们不得,那定然是要吃亏的。于是,延请阮小七到了山寨宛子城后面,设宴招待。诸位看官或许会惊讶,这个刘唐也是上应天罡星的好汉,为何王伦在宛子城连个房屋也不给他安排啊。要知道,那宛子城可是人家王伦归隐的私人住宅,杜迁、宋万是他多年旧友,况且后室私通之事也时有发生,早已没有什么廉耻可言,而刘唐之面相丑陋狰狞,且又是外人,如何能让他住进这宛儿城。
阮小七坐地品茶,刘唐拱手,让其稍等,言其去去就来。说话间,已经到了后山半腰,笑脸求告小兵甲道:“兄弟,刘某故友来访,可有多余酒水鸡鸭,借我一用,日后定还。”小兵甲笑问:“如何不去向王先生禀报,前些日子,你们打劫的那伙客商,金银尚未分配,何不向他索要,更何况今日又是旧友来访。”
刘唐叹口气道:“兄弟或许不知,我一外人,他们处处提防,故人阮小七,他们根本就不放在眼里,求告他也是无用,前些日子,哥哥我拼死拼活,与那客商搏击,他们顺势抢得那两担财货,先说是些布匹,不值什么钱,后说是柴大官人处,还要还账,推三阻四,恐怕是没有希望了,哥哥无奈,也只好厚着脸皮向你求告了,说句实话,若不是怕他们阮氏三兄弟在水里害我,我也不会设宴招待他阮小七的,这一桌子酒菜下来,恐怕我下半月又要喝西北风了。”
小兵甲呵呵笑道:“酒肉我这里可以给你送去,哥哥但吃喝无妨,不过兄弟告诉你一件事,这个阮小七来,绝对不是挑战来的,而是给你指引一条发财之路的,哥哥喝完酒,跟着他去无妨,只是,王先生那里,要多有好言,以免引起他的疑心。”刘唐点头称是,转身长叹一声,回山顶草舍去了,小兵甲急忙令人准备了菜盒酒坛,一并送去。
二人略饮了几杯,看看天色过午,于是,刘唐进了宛子城,说了阮氏三兄弟切磋武艺之事,王伦爽快地答应了,还特批了几坛老酒,几斤肥肉,刘唐用草绳提起肥肉,泪水潸然而下,宛子城里酒肉臭,宛子城外喝稀粥啊。阮小七见了好酒,二话不说,抱了起来,二人下了瞭望厅,到了金沙滩,下了蓼儿洼,上了阮小七的小舟,一路赶慨,向湖外摇去。
傍晚时分,已经进入到一片芦花飘荡的湖面,阮小七把手放到嘴里,一声唿哨,早已有几条船驶了出来,为首的正是阮小二,此时的阮小七也一下子变了脸色,用脚尖轻点船身,那只小船便左右摇晃起来,刘唐一个趔趄,险些落水,脸色也由赤红变作灰暗,叫道:“阮二哥可是要报前日之仇,何必出此馊主意赚我!”那边,阮小二哈哈大笑,说道:“三弟,莫要再逗刘兄,我等上岸叙旧。”再看那阮小七也停下脚尖,冲着刘唐一笑,说道:“刘兄,取笑尔,切勿当真,请。”说话间,已经到了一个湖心洲中,众人上了岸,吴用早已在那儿迎候了。
吴用说出打着梁山泊旗号抢劫均分的计策,刘唐连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下来了,几个人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吃喝,吴用领着他们,驾起几只小船,飞快地向水泊外划去。离石碣村不远处的一个大村庄,里面住着一家员外,家里多有资财,也是吴用先生上一个开馆教学的主人家,他家孩子如今长大,出门做生意去了,而老员外也于去年过世,家中只剩下老太太我儿媳妇二人,有几个庄客,此时正守在地里看庄稼,晚上是不回家过夜的。如此清晰的信息,加上吴用提前预定的路程,几个人不动一刀一枪,便得到了他们要得到的东西,当然,刘唐和际小七两个家伙,还顺便在那家年轻的儿媳妇身上,解决了一下生理需求。
天明的时候,他们五个人,在湖中的一只小船上,当众一一分了所得资财,也不待庆祝,便又作鸟兽散了。从此以后,每隔上三五日,阮氏三兄弟便邀刘唐出来,或干上一票,或彻夜饮酒作乐,刘唐自然也与阮小二浑家打成了一片。
如此,又过了数日,不想惊动了郓城官府,县令时文彬急忙命令押司宋江,马、步都头朱仝、雷横领兵缉拿梁山泊盗贼。当下王伦愣了,近段日子,接到柴大官人通知,并没有人出水泊去做什么生意,如何就引起了官府的注意呢?而阮氏三兄弟也愣了,他们每次作案,都是相当小心的,蒙面入室,把主人绑起,塞住口舌,抢了东西就走,并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怎么就案发了呢?所幸他们说的是梁山泊贼人,与自己无关,也就稍稍放下心来,况且又接到吴用通知,近期风声紧,不再行动。
放下梁山泊众好汉的勾当不说,再说这郓城县里,知县时文彬升堂,押司宋江上前,呈上一纸检举信件来,说是梁山贼人王伦等人,近日以来,在东昌、东平、济州三府数县,打家劫舍,无恶不作,虽无过多人员伤亡,但百姓资财丧失甚多,尤其是大户人家,人人自危,个个胆惊,众里长联名举报,恳请县里出兵马整饬治安,剿杀梁山泊贼寇。
时文彬接过呈报,沉思一番,说道:“前些日子,不是让你们出兵整饬了一番吗?怎么,这伙盗贼,又露头了?”宋江拱手回禀道:“大人,前些日子,我等是尽力追捕了一番,可那王伦,是极其奸滑之辈,我们郓城出兵,他便跑到临近州、县作案,我们稍有松懈,他们便又杀了个回马枪,让我等疲于奔命,防不胜防。”时文彬点了点头,说道:“难不成让我上报济州府衙,说我们这里出了盗匪,江,年底衙门里的弟兄们可是眼巴巴地看着那点政绩一等的奖赏的,如果报上去,弟兄们会如何想?而且,你、我的前程恐怕不是似锦,而是要泡汤了。”
宋江一笑,说道:“知县大人所言极是,宋江,也不是那个意思,在下的意思是,让朱、雷二位都头,多在乡下示威走动,把他们吓跑出我们郓城边界也就是了,在下还在想,如若能沟通与这位白衣秀士的关系,让他远离我们郓城,则是一劳永逸的事儿了。”
时文彬呵呵一笑,说道:“懂我者,江也。你但去办理,我支持你就是了,至于金银花销,你可以便宜行事。好了,退堂!”时文彬看了雷横一眼,又说道:“雷都头,你的兵先让朱都头给带着,你陪我到樊家酒楼去一趟,对了,江,那里的账,这个月给人家结了。”宋江笑着答应了时文彬,这才和朱仝一起,带上人马,出城巡逻去了。街上百姓竖起了大拇指,这个宋押司、朱都头,可都是保境安民的大清官啊。
出了城不远处的一个村子叫东溪村,里长晁盖早已摆好了宴席,热情地招待着出公差的宋江、朱仝。宋江呵呵一笑,说道:“晁保正,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几个人便落座,也不客气,便欢饮起来。酒到半酣,宋江从怀中掏出一沓票据来,说道:“朱仝兄弟,这是拨付给你们的经费,我实话告诉你,已经是去年同期的三倍,借口当然是剿匪、剿匪、剿匪。”朱仝哈哈大笑,接了过来,说道:“江哥,这个,我懂得。”说着,满意 地装了起来。宋江又说道:“大贼,你们抓不了,小贼,还是要抓他几个的,大牢里,蚂蚁也他娘的是一盘菜,蜢虫也能榨出油水来。”朱仝又点了几下头,端起酒杯来,说道:“江哥英勇,难不成还敢去挼挼那白衣秀士的老虎胡须。”
宋江哈哈大笑,说道:“然也,他白衣秀士打家劫舍,落得如此财富,难道就不应该孝敬我等一星半点,虽说时下猫鼠一窝,可我们毕竟是狸猫,他姓王的是只老鼠,只可惜,宋江不认识他啊,不知如何得见到这位好汉。”宋江说着,长叹了一声。晁盖哈哈大笑道:“宋押司,你说的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先生,出来吧,押司在此,我们今晚不醉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