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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栾廷玉等人忙乱中审问解珍、解宝氏兄弟的时候,时迁早已偷偷地溜之大吉了。晁盖听了时迁的禀报,急忙让他到林冲兵营再报了情况,已经是中午时分,林冲长叹了一声,又对孙立、孙新兄弟说了,众人闷闷不乐。
再说晁盖这边,迎头撞上了鄄城兵马,百胜将韩滔看到对方已经扎下营盘,也急忙叫停队伍,摆开了阵势。晁盖这边,急忙拉出一批人马,与韩滔对阵。那鄄城兵马,因为此前赢了一回,便趾高气扬起来,战鼓敲得山呼,黄信看了,早已忍受不得,打马出阵,高叫道:“韩滔小儿,你家黄信爷爷在此,还不下马投降。”
韩滔正要出阵,身后早有一偏将大声叫道:“将军,杀鸡焉用宰牛刀,看我牛成,便取了他黄信小儿的人头来。”说完,拍马挺枪来战,黄信急忙举起手中的丧门剑来迎,牛成一枪刺来,黄信斜过身子,躲闪过了,牛成的马便向前窜去,黄信哪儿还会等他拨马来战第二回合,早已回手一剑,正中牛成后腰,牛成一下子便栽倒在马下,登时气绝身亡。
对阵的主将韩滔见了,早已打马出阵,来战黄信,黄信不敢怠慢,急忙举剑来迎,二个打了十余合。秦明已经看到,韩滔略占了上风,又兼黄信剑短,根本打不到韩滔要害处,而韩滔的长枪,却能招招制黄信于死地。秦明如何能看到徒弟败下阵来,大叫一声:“韩滔小儿,秦明在此,且吃我一棒。”韩滔正与黄信厮杀,体力渐渐不支,又听到霹雳火秦明来战,大吃一惊,手下的枪也就慢了下来。正当此时,秦明的狼牙棒也早已随着叫声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韩滔急忙俯身来躲,黄信瞅准机会,一剑下去,直取韩滔后背,韩滔听见背后声音,不知是剑声还是棒声,也管不了许多,双目一闭,便栽倒在马下。
晁盖见对方主将落马,早已挥师过来,一顿砍杀,鄄城兵马大乱,纷纷跪地投降。晁盖领人扶韩滔上马,又清点了鄄城降兵,约有五七百人,晁盖大喜,众人归营,韩滔羞愧交加,自是降了。
林冲大营里,突然来了两个客人,孙新看了,正是自家的庄客,急忙领他们来见哥哥孙立,那二人见了孙立,便哭了起来,说了,祝龙等人如何苦待他们,若不是栾廷玉从中保护,恐怕大娘子二人的贞节,早已不保了。孙立、孙新兄弟大怒,可他们一直坚守寨门不出,亦是无奈何他们。
这时,一个庄客从夹衣里掏出一封书信来,正是师兄栾廷玉的亲笔书信,意思大致是祝家庄兵多将猛,又是本地人氏,林冲与孙立皆是外来户,扈家庄人马损失惨重,是不可能打得过祝家庄的。若是鄄城兵马一到,内外夹击,林冲必败,到时候生死之事,便不好说了。他希望孙立、孙新兄弟弃暗投明,一可保全身家性命,二可保二位夫人贞节,三不失半生富贵。
孙立冷冷笑道:“栾廷玉这厮,背后下黑手,还恬不知耻,提什么师兄弟情义,我恨不得生啖了他,还敢来下什么降书?”孙新问道:“这事,是不是给林教头通个气?”孙立说道:“你我兄弟,光明磊落,怎能不将此事告诉师兄。”说着,二人向林冲大帐走去。
不料吴用也已经赶来,听了孙立之言,大笑道:“我正无计可施处,他栾廷玉倒是自投罗网来了。”于是便给孙立、孙新兄弟面授机宜,孙立、孙新自去了。林冲那里,也自准备去了。
且说孙立、孙新等人,于晚上悄悄离开营盘,偷偷跑到祝家庄门口。栾廷玉早已在寨门楼上看见,急忙让人打开寨门,就在这时,林冲营里火把通亮,大叫着:“孙立、孙新反了,快快追赶。”便如蜂一般涌了过来,栾廷玉急忙让孙立、孙新众人进了寨门,又紧紧关闭了,一面又令寨门上众人开弓射箭,逼退林冲等人。
祝朝奉见走投无路的孙立等人来降,甚是高兴,设摆宴席,请出乐大娘子并顾大嫂等人,一并坐席,顾大嫂大怒,掂起板凳便向丈夫孙新砸去,边打边骂:“没有骨气的东西,还不如我这女流,看我不砸死你。”孙新不敢应声,众人急忙过来劝了,顾大嫂也不吃席,坐在一边,眼睛直直地看着祝彪,栾廷玉赔着笑脸,过来相劝,也被顾大嫂骂了个狗血喷头,红着脸下去了。孙立叹了口气,低下头。祝朝奉内心暗自笑了。
就在这时,有庄客来报,他们在巡逻时,寨墙外突然飞过来一支箭矢,没想到却绑了一封信,栾廷玉拆开一看,笑了。正是韩滔的笔迹,约定明日正午时分,韩滔从外向里,对林冲兵营发动突然袭击,要祝家庄人马看到韩滔兵马冲击林冲兵营时,从里向外,展开突袭。祝朝奉等人大喜,孙立放下酒杯,拱手说道:“孙立愿当先锋。”祝朝奉想了想,觉得还是有点放心不下,说道:“孙提辖与林冲有故,当面冲锋,恐让人笑话,你自作后队就是了。”孙立听了,红着脸不再说话。顾大嫂冷冷地看了孙立一眼,怒道:“大伯好情义啊,竟然要为新主子卖命了。”孙立更是低头不语。
第二天中午时分,栾廷玉早已在寨门里集结了兵马,祝龙带二百人打头阵,自己与祝虎带兵二百打中阵,祝彪带兵二百打后阵,祝朝奉自与孙立等人守庄。就在这时,只听林冲大营外边一声炮响,远远地,栾廷玉看到韩滔旗号,那韩滔正在追打着林冲的兵马。
栾廷玉一看时机到了,一声令下,祝家庄寨门洞开,祝龙早已飞马挺枪,向林冲部队冲了过来,林冲部队大惊,又急忙向外面跑去,外面韩滔的部队喊杀之声震天,栾廷玉哪儿还容等他们逃跑,于是挥师掩杀出寨门,祝彪也早已等不及,拍马杀出了寨门。
就在这时,孙立冷冷一笑,便抽出腰间的尖刀来,也不搭话,一刀便插进祝朝奉的胸膛,孙新一声喊叫,挺起手中的长枪,与上来救祝朝奉的庄客们厮杀在一起,孙立一把抓住祝朝奉死尸的手腕,抡了起来,恶狠狠地向众庄客砸去,顾大嫂也抡起手中的两把菜刀,向人群中杀去,大叫道:“快意,快意!”
而邹渊、邹润、解珍、解宝早已杀到了寨门下,砍了寨门下几个庄客,搅起吊桥,关上寨门。解珍令邹渊、邹润看守着寨门,自和兄弟解宝回身,向庄内杀去,不论男女老幼,见人便砍,孙立见他们和顾大嫂杀红了眼,急忙站到村子正中的点将台上高声喊叫道:“我梁山泊头领,孙立,命令你们,赶快投降,饶尔等不死,否则,尔等众人和庄里的男女老少,一个不留。”众庄客听了,哪敢反抗,纷纷到村子中央,扔下武器,顾大嫂他们又杀了几个动作慢的,这才住了手。
再看庄子外边,韩滔的兵马撇下林冲的部队,直向祝龙的部队冲了过来,韩滔也不和祝龙搭话,挺枪便刺,那祝龙根本就没有防备,还大叫道:“韩团练,是我。”那韩滔这才说出了一句:“杀的就是你!”枪尖早已刺入祝龙的肚皮,反手一挑,便把祝龙挑在了马下。再看栾廷玉那边,扈成早已与祝虎打在一处,祝虎这才知道,大势已去,心手便乱了起来,扈成看见了他的一个破绽,手起枪到,祝虎也被刺死。
林冲不顾他人,挺起丈八蛇矛,直取栾廷玉,栾廷玉叫道:“师兄,我不过是一个教师,一切与我无干。”林冲双目似乎能喷出火焰来,大叫道:“反贼,我与你栾廷玉无怨无仇,你为何杀了恩人扈太公,逼走三娘,拿命来!”栾廷玉大惭,哪里还有心与林冲决斗,便要瞅林冲个破绽,他好逃跑。林冲枪枪致命,哪里还容得了他动弹。栾廷玉长叹一声,叫道:“师兄,且住,师弟生命在此,但请取去。”说完,也不管林冲如何,便把长棒脱手扔了出来。那林冲见栾廷玉软了,手中的长矛倒慢了下来,栾廷玉见状,早已拍马而逃。林冲见了,大叫一声:“奸诈之徒,哪里逃?”那匹马便如飞般追了过来,而栾廷玉的马,正好与祝彪迎头撞上,栾廷玉的马也就慢了一步,林冲的长矛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正中栾廷玉后心。那栾廷玉精明半生,却最终被自己的精明所害。
祝彪见林冲刺死了师父,哪里还敢接手,直直的向祝家庄寨门跑来,大叫道:“爹爹,速开寨门。”寨门楼上,解珍哈哈大笑,喊叫道:“你家解爹爹便不给你开门,小子,你能奈爹爹否?”说完,寨上众人一阵大笑,孙立早已搭弓在手,叫道:“无耻小儿,且受爷爷一箭。”话音未落,一只雕翎箭早已脱弦而出,正中祝彪脑门,一下子便栽倒在寨门楼下。
孙立见祝家庄众人,死的死、降的降,这才打开了寨门,晁盖、林冲、孙立及降将韩滔合兵一处,把一个祝家庄抢劫一空,放了一把大火,烧了祝家庄,晁盖带领众多部队,耀武扬威地回梁山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