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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林冲部队的硬扛和郑山虎部的稍稍迟钝,宋江所部还是绕了个大弯子,侥幸跳出了包围圈。等到高云龙、钱大成确认宋江、卢俊义等贼酋并不在他们追杀的队伍中时,大吃一惊,又稍稍迟疑停顿,急忙调整进攻方向之时,吴用、呼延灼、秦明等人也侥幸逃出了包围圈。
梁师成对于此次剿匪的成功大加赞赏,上书朝廷,嘉奖激励各部,并向朝廷申报归德府兵马都监钱发旺一门忠烈,追封钱发旺为忠烈公,赐钱二成、钱三成为忠烈将军,封钱大成为归德府兵马都监、领太尉府偏将军衔,一时朝野震动,纷纷祝贺梁太尉剿匪成功。梁师成春风得意,高云龙志在必得,钱大成摩拳擦掌,对梁山各部的追剿、围剿、清剿命令,一道道下达到各部,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朝廷的决心,一个字,是‘打’,两个字,是‘猛打’, 再多了,就是给我往死里打,打得他们一个不剩,招安,免谈,投降,不受,最后就是要做到‘一个不留、赶尽杀绝’!”梁师成傲慢地看了督军高衙内一眼。高衙内没有说话,而是冷冷地坐在那里,对于宋江等人的生存能力,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他想起了一句诗:“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他更感觉到,他一定能够见到宋江,不是死的,而是活的。
李忠、周通极其虔诚地接纳了宋江的大队人马,倾其所有解决着队伍的困难,主动让出了中军大账,改作忠义堂,交给柴进、李应等人打点,卢俊义清点着各部的将领和兵马人数。
统帅部所有将领。第一队杀出重围的有:宋江、关胜、董平、吴用、裴宣、萧让、李应、杜兴、吕方、郭盛、宋清、汤隆、侯健、时迁等14员,孟康叛变,处死;500人马,损失30元。第二队杀出重围的有:卢俊义、公孙胜、柴进、宣赞、蒋敬、戴宗、孔明、孔亮、乐和、陶宗旺、安道全、皇甫端、鲍旭、朱富等14员,叛将一员,邓飞,被处死,500人马,全部到位,无一人损失。
原西山守将张清部,原有战将:张清、花荣、魏定国、陈达、杨春及杨雄、石秀、石勇、邹渊、邹润、蔡福、蔡庆等12员,无一人阵亡,3000人马,死伤千余,剩下1800余人。
而留守飞龙山的李忠、周通部,约有2500兵马,两部相加,仍有5000余人,对于这样的胜利,卢俊义很满意,各部战况惨烈,均按一半死伤计算,还要剩余25000人左右,仍然是一股不可觑的力量,卢俊义派出戴宗、时迁等人,迅速与各部取得联系,让他们快速向飞龙山集中,重开新局面。
柴进、李应等人迅速总结着突围的成败得失,历数部分将领不遵行统帅部命令以致招来惨痛教训的错误,总结着卢俊义部一人不少、一马不失的成功经验,沉痛指出以金大坚为首的东昌奸细的黑恶,提出“宁可错杀、不可错留”的口号,对于每一位来自东昌府、和金大坚等人有过交际的将士进行一个个过筛子,坚决挖出幕后“黑老大”,还梁山泊一个晴朗的天空。
一张大网之下,东昌府人员渐渐显露了出来,东昌本地人及在东昌府当官、公差、或做生意的有:董平、龚旺、丁得孙、裴宣、萧让、金大坚、郝思文、杨雄、石秀、焦挺、张横、张顺、王定六、皇甫端、安道全、王英、白胜等17人,在东昌府关押或长期滞留过的人员有:李逵、杨志、索超等3人,与以上人员有利害关系的有多人,比如:扈三娘是王英的妻子,张横、张顺、王定六等人与穆弘、穆春、李俊、童威、童猛及三阮关系极好,李逵已经成为鲁智深的马仔,并和李云、朱贵、朱富等人是老乡,曾经在朱贵酒店在一起喝过好多次酒,徐宁投奔梁山泊前曾经在丁得孙处长期逗留,邓飞、孟康皆和水军有关……
线索一条条集中到柴进处,柴进做出了大胆的推断:
甲:东昌府奸细是一个以董平为首的,以程万里为渠道的,以金大竖为前台表演的奸细体系;
乙:东昌府奸细体系的主要目标是:刺探军情,传输我梁山泊军马布防图及作战方案;针对梁山泊主要将领实施刺杀;拉拢梁山泊好汉入伙,扩大其奸细组织,彻底搞垮梁山泊。
丙:东昌府奸细集团已经发展到骇人听闻的地步,梁山泊兵马到哪里,他们便发展到哪里,总人数约在好汉人数的一半左右,梁山泊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
丁:东昌府奸细集团不除,梁山泊兵马将不战而亡。
能抓到的董平、裴宣、萧让、杨雄、石秀、皇甫端、安道全等人,很快便被卢俊义控制了,一一过堂、个个把关,必须认识到奸细的危害性,承认与金大坚的关系及对梁山泊造成的影响,对于不老实交代罪行的,由鲍旭、朱富等人施以刑罚,强制交代。
“说,你说你不认识金大坚,我们就相信了,你敢说不认识你的顶头上司董平、龚旺、丁得孙,鬼才相信呢?”鲍旭恶狠狠地抽打着皇甫端,眼里能喷出火来。
“我一个兽医,怎么可能认识他们呢?”皇甫端委屈地说道:“我只是知道他们是东昌府兵马的头头,此前长得什么样子,我都没有见过啊。”
“哼,终于说实话了吧,此前有可能没见过,上梁山泊后定然是来往频繁了,老实交代,牧马场军马被盗事件,到底是你给官府透的气,还是王英、扈三娘他们监守自盗?”鲍旭转移了事件,牧马场的损失是客观存在的,他要听听这个老头如何说。
“是不是王英、扈三娘,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我也跟你说的那个什么金大坚不来往。”皇甫端仍然在反驳着。朱富过来,笑了,说道:“这不是很明白了吗?只要你不承认是你,那就是王英、扈三娘了。”
皇甫端一愣,说道:“我没有说是他们啊,我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朱富笑道:“你这老头,好糊涂,不是他们,便是你,不是你,便是他们,这个事,你好好考虑考虑吧。”说完,和鲍旭关上了铁门,扬长而去。
皇甫端听了朱富的话,考虑了很久,最后还是一头撞到了墙上,脑浆迸流而亡。这个皇甫端:兽医皇甫端,一部好紫髯,本是化外人,却作英雄汉,能懂兽界语,不识人凶残,宝马良驹嘶鸣时,兽医却不安。
内奸查处还是出事了,不堪忍受的石秀,砸断铁链,把鲍旭、朱富给打得鼻青脸肿,二人跑到卢俊义处哭诉去了。石秀也不是好惹的茬子,直接跑到宋江处,大叫道:“宋堂主,要杀要剐,你姓宋的给句话,别他娘的在背后戳刀子,人家林教头,三进三出包围圈,救出你们这些头领,你们个个吓得向后缩脖子,现在在背后清理起人家兵败的错误了,一将无能、累死三军,要清算,先从你宋江开始,再查他娘的卢俊义,还有那个处处逃避的狗头军师吴用,看看梁山泊到底败在何人手里?老子的话,说完了,要杀要剐,可以来了,老子要看看你们杀人的刀,是钝的,还是利的,老子不学皇甫端,来吧!”
“石秀,你,你,你,直呼堂主姓名,还有一点敬畏之心吗?”得到消息的柴进,刚走进飞龙山忠义堂,就听到石秀咆哮的声音,大怒,过来,指着石秀的鼻子大骂。
“我敬畏你奶奶个蛋,柴进,你算个鸟毛,上阵不能杀敌,坐阵不能谋划,除了背地里陷害人,你他娘的还会干啥?不要以为你和金大坚干那些丑事大伙不知道,他娘的粮食多少钱一斤?老百姓都知道,老子还没有见过一两银子换三斤麦子的,你小子,心,够黑的了,还有脸在这儿吆喝,滚你奶奶个蛋去!”石秀彻底被激怒了,他翻起了柴进的老账。
“都不要吵了,给我住嘴,难道真的把梁山泊断送了吗!”宋江也怒了,拔出刀来,拍打着桌案,如同一只愤怒的狮子。众人冷静了下来,刚刚跨进门的卢俊义看到宋江举刀的样子,甚觉可怕,似乎要吞噬众人一般,急忙回头看了被打的鲍旭、朱富一眼,二人也听到了里面的吵闹,抬了抬腿,没敢跨进来。
宋江看了大伙一眼,冷冷地说道:“把抓的人,全部放掉,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去。”
卢俊义说道:“可是,他们是要投降朝廷,反出梁山泊,谋害你啊。”
宋江冷冷一笑,说道:“仗,打到这个份上,能投降朝廷,也算是寻一条出路,你,卢俊义,我,宋江,难道从来都没有想过投降?想过啊,只是降不得罢了,卢员外,法不诛心啊,只要他们不拉走队伍,不伤害弟兄,就由他们去吧,今天走,欢送,明天回来,欢迎。”
卢俊义听了,冷笑道:“宋堂主,你是不是气糊涂了,这些人,居心叵测,用心险恶,他们是要……”
卢俊义的话还没有说完,宋江被彻底激怒了,看着卢俊义,极度平静地说道:“卢俊义,我告诉你,我,宋江,才是这忠义堂的堂主,今天必须把人给我统统放了,撤销你那个所谓的内奸清查房,今后再抓一个人,必须告诉我,我再次告诉你们,我宋江,宁肯屈死在兄弟们刀下,也绝不会让弟兄们屈死在我宋江的刀下!”
卢俊义无奈,石秀等人大叫道:“放人,放人!”然而,董平却永远也放不出来了,他不是自杀的,而是喝了某种酒水,面色红润地走了。这个董平:手中双枪,脚下两船,南北路上买东西,自古两难全,死了也好,免得遗臭万年,还有那太守家千金,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