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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涛阴着一张脸儿，看不出喜怒。
柯百里叹道：“你们得相信我。百密一疏的情况也是有的。只不过我们眼下找不出头绪来。我看我们还是想想往下怎么办吧。”
林文龙说：“慢点，你们说半岛那个姓马的拖鞋仔会不会有嫌疑？”
柯百里想了想说：“不可能。他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再说，他也在船上赢了不少钱，犯不上告诉警察自己去赌钱吧？”
林文龙说：“但是我们在船上看到他帮警察打架啊。你忘了？”
“打架归打架，他就是想嫖那个女便衣吧……”柯百里也想不明白，“问题是他也不知道老三啊？”
“反正这整船的人和警察有关系的就他！除了他我想不出还有谁。”林文龙恨恨地道。
林文涛说：“那个姓马的现在哪里？”
柯百里说：“他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听说他在外面乱搞女人，是被半岛当家的开除了，身败名裂……那个人又贪财又好色，还被警方抓过，不是什么好鸟。这种人警察也不会待见他的。”
“噢，这样啊。”林文涛阴笑两声，“也是个不成器的东西。”
想了想，林文涛说：“先别管那么多了。这个人以后如果见着他，盯着点儿，留点心机就行了。我们几个兄弟不和，他有大功劳的……”
林文龙眼珠子转了转，说：“涛哥，我倒是有个主意。”
林文涛说：“你讲。”
林文龙斟酌道：“姓马的不成器，但是打架杀人是把好手，在非洲和文亮阿旺他们干了不少大事。现在刘仪伟蹬了他，他可没别的去处了。让文亮去收留他来我们宏光干，顺便也修复一下文龙和我们的关系。涛哥，你觉得怎么样？”
嗯？林文涛目光闪烁……
林文龙舔舔嘴唇接着道：“姓马的打架可以的，猛得很，我在船上看到过。他在非洲杀人放火啥都敢干，我们家阿旺都不是他的对手。这种人如果来我们宏光……”林文龙没有再说下去了。
林文涛摸着下巴没出声，有柯百里这个外人在场，他不想多谈。
林文涛摆摆手：“别扯太远了。先说大事。漏洞摸不清，慢慢找。我就问柯生一句，你还干不干？”
柯百里急道：“干！怎么不干呢？有涛哥坐镇我还怕什么呢？”
见柯百里态度明朗，林文涛脸色柔和了许多：“往下干你有什么安排？”
柯百里是老狐狸，这次被警方抄底他承受了多方压力，被汤承业和来自澳洲的头家骂了个狗血淋头。林老三被抓，这几天他更是惶惶然如丧家之犬，生怕自己给抓了遣返，多年心血毁于一旦。
这阵子柯百里每天殚精竭虑想着出路，直到下午接到林文龙的电话才缓过气来。柯百里知道，林文涛叫他来议事，必定是有备而来。
柯百里笑笑：“我就是一个生意人，干大事全凭涛哥做主，你说怎么干我就怎么干。”
林文涛对柯百里的回答还算满意。
林文涛理了理思路：“柯生，我这里有几个方案摆出来，大家商量商量。”
“三个方案，第一，赌船继续做下去，挂靠澳门永丰，做正规小额赌博，正常报税转账。加上在船上各种娱乐抽水，也是有赚头的，就用这个收益来维持开销赚点小钱。怎么样？”
柯百里连忙点头：“好！涛哥做事稳妥，这样我们可以增加出海次数，也不违法，赚头其实也不算小。”
“嗯，第二个方案。在香港设个钱庄做对敲，大客户提现金上船。有问题吗？”
柯百里喜道：“涛哥有这个门路？”
林文涛淡淡地道：“只要我铁定要办的事都没问题的。香港你不也是很熟？”
柯百里也不打算隐瞒了，他在香港是有根基的：“涛哥，这个方案其实我也想过，本来还有些拿不准，有您这番话我就放心了。”
林文涛继续道：“第三个方案，备选，内地的大金主多，还得设个钱庄做对敲，老一套。碰上挂账的大客户，这次我们不用自己人出面，把收账包给永丰的大耳窿去干，给他们分成……”
柯百里想了想：“可行！”
三个人脑袋凑在茶几上细细商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