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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姐匆匆走入病房。李约翰已经起床,在房间里散步,见娜姐进来,李约翰问:“怎么样?那边有线索了?”
娜姐点点头:“通过国旅的关系查询到,马逸明和余乘风三人已经订了后天达尔文至中国深圳的航班,是东海航空公司的飞机,起飞时间下午4点半。”
李约翰望着窗外的棕榈树沉默不语。
娜姐说:“约翰先生,我们要不要提前布置?”
李约翰摆摆手,示意别着急:“他们现在走哪条公路?”
“ai沿海洲际公路,一路往北。”
李约翰想了想说:“澳洲的国际机场基本都在南部,北部除了达尔文国际机场,还有别的国际机场吗?”
娜姐说:“还有西北的黑德兰国际机场。”
李约翰边走边想:“娜娜,你帮我分析分析,这个马逸明知道我们在澳洲的办事能力,提前预订机票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过这个人反侦察意识很强吗?”
娜姐走到沙发边缓缓坐下:“约翰先生,您的意思马逸明预订航班是玩的障眼法?”
李约翰冷笑:“这种拙劣的手段在我面前不值一提。我至少可以肯定他们不会乘坐达尔文国际机场的航班。”
“澳洲前往中国大陆的航班集中在堪培拉、悉尼这些南部城市。北部地区的航班满座率不高,他们完全可以当天买票当天上飞机,没有必要预订。”李约翰用指头往西北方向点了一点,“实际是他们极有可能在黑德兰港购票回国。”
李约翰霍地转身,对娜姐笑道:“当然,达尔文也罢,黑德兰也罢,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在路上就要干掉他们。”
娜姐说:“那我们要不要在黑德兰那条线上布置一下?”
李约翰缓缓点头:“有备无患。办吧。”
娜姐应了一声正要拿出手机打电话,李约翰说了一声:“慢。”
娜姐停住了,怔怔地望着李约翰。
李约翰歪着头说:“娜娜,你觉得他们除了搭乘飞机回国这条路还有别的途径吗?”
娜姐说:“我估计是没有了。这三个人都是头一回来澳洲,人地两生也没什么人脉资源,我想不出他们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李约翰脸色凝重,缓缓摇头:“他们是没有什么人脉资源,但是他们手里有钱呐,几百万美金啊娜娜。”李约翰一声长叹,“姓马的办事机敏,对他来说钱就是资源。”
娜姐心头一震,垂下头没有说话了。
“马逸明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我们的能量,也清楚我们一定会监控北部所有的机场出入通道,他不会那么傻自投罗网的。我没算错的话,他应该还有别的招……”李约翰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慢慢地陷入了沉思。
娜姐笑道:“离开澳洲除了天上飞就剩下了海里跑了。您是不是担心他们走海路?”
李约翰喃喃道:“不排除这种可能,这个马逸明是个很狡猾的家伙……”李约翰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盯着娜姐那只受伤的指头,柔声道,“娜娜,这些日子你也跟着我遭了罪,辛苦了。”
娜姐说:“约翰先生别这么说,这最多算是意外。您还不是一样?反正干了这一行,无论出什么事我都有心理准备的。”
李约翰说:“你有这份心就好。别担心,过两年我也会把你安顿好的。你大陆的母亲和孩子都接到澳洲来,我能替你照顾得到。”
娜姐轻轻说道:“谢谢约翰先生。”
娜姐的手机“叮咚”一声响,有短消息进来。
李约翰眉毛一挑,盯着娜姐说:“你有讯息。”
娜姐噢了一声,拿起手机一看,淡淡地道:“嗨,垃圾广告……”娜姐随手把手机往桌上一扔,一脸无趣。
娜姐说:“约翰先生,您现在手不方便用餐,要不要我去弄点粥食?做个鲍鱼蟹粥吧,您进食方便些,顺便还能补补身子。”
李约翰微笑:“娜娜,有劳了。”
娜姐低头走出病房,拐过医院的长廊、下楼梯,把手机再次打开看那短信,上面的内容分明是:200万美金到账!
娜姐深吸一口气,抬头看了看李约翰那病房的窗口,拿出手机发出一行短信……
……
佳美车在公路上飞跑。现在是大白天,a1公路的车流开始密集起来,身边不断地有高速飞驰的车辆呼呼地超车。
李约翰的直升飞机被打坏了,要拦截这台车只能靠汽车,就在这繁忙的公路稍不留神都能出个车祸,哪里能随意截停一台行驶当中的汽车?司机余乘风有一种稳稳的安全感,这个情况李约翰的人要下手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马逸明躺在副驾驶室睡觉,后座的张凯鼾声如雷,余乘风眨巴着眼珠子,强力支撑着。
已经跑了3个小时了,余乘风已经疲倦到极限,哈欠连连。
余乘风狠狠地在自己的大腿上掐了一把,又“啪”地抽了自己一耳光,让强自保持清醒。
马逸明听得“啪”的一声响,醒了。眼睛眯了眯,看了看余乘风说:“老余,我眯了一会儿了,咱俩换换。”
余乘风也不敢强撑了,听得马逸明这样说,忙道:“行。我这身体也扛不起了,换换就换换。”
佳美车缓缓靠着路边停下。余乘风下车活动了两下手脚,随手拿出手机刷了刷:“咦?娜姐什么时候给我发短信了,我都没注意。”
马逸明正在伸懒腰,听到这话一愣:“你说啥?”
“娜姐给我发了个短信!”余乘风声音提高了几分,盯着手机看了半晌,马上怪叫起来,“马总,不得了不得了!出大事了!”
……
马逸明冲到车后座,打开车门冲着张凯大喊:“凯哥!快醒醒!狗日的……”
张凯迷迷糊糊爬了起来,嘴里嘟嘟囔囔:“怎么了?就到了?这么快?”
“起来!”马逸明一把拽起张凯,“手表拿出来!快!”
张凯慢慢清醒过来了,走出车外:“干嘛?手表?噢,这个劳力士?”张凯晃着手腕上的那块亮晶晶的腕表。
余乘风气急败坏地走过来:“凯兄啊!这个手表是跟踪器!是李约翰的跟踪器!”
张凯一愣神,随即大叫道:“哄我啊?”
“娜姐那边给我短信了。告诉了我,你那手表是个跟踪器!”余乘风在一边跺脚嚷嚷着。
张凯立马撸下手里的劳力士,拿在手里仔细端详:“这、这他娘的个是跟踪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