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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抓到了。”，歪嘴青年嬉笑一声，接着去夺莫莎手里的钱。
“走开！你这个混蛋，这是我的钱。”，莫莎被抓住了手臂，心中焦急，胡乱地用拳头反抗着。
但她显然是拼不过这个青年，被强行掰开了手，硬币洒落了一地。连带着另一只手拿着的面包，都掉落在了地上。
黄善蹲下来捡起那些费尔金和费尔银，拿在手里细细地端详了一下，然后低笑地对莫莎说道：
“小孩子说谎可是不对的哦。”
“你这混蛋！这是值夜者给我的钱，你敢拿吗？”
莫莎暗暗咬牙，知道自己是没办法阻止黄善的，只好搬出了值夜者这张虎皮。
“嘻嘻，什么值夜者的钱？你们有看到值夜者吗？”，黄善摊开手掌，捧着钱转了一周，嬉笑地问道。
“哈哈哈哈，哪里来的值夜者？你是当我们傻吗？”
“就是啊，哈哈哈哈，也就小孩子能想出来这种把戏了。”
黄善等他们笑够了，转身对着莫莎笑道：“听到了吗？没有人相信你的话啊。”
停了一下，黄善将脸靠近莫莎，轻声说道：
“不过嘛，我这个人很大度的啊。你既然说这个值夜者给你的，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带我们去见他，只要你让我们见到那个值夜者，我不仅把钱还给你，还亲自给你道歉。怎么样？”
莫莎抿了抿嘴巴，陷入了沉默。
她知道黄善肯定没有这么好心，他只是在试探自己到底有没有靠山。
如果有，他也只是道个歉而已，如果没有，他肯定会肆无忌惮地拿走这些钱。
如果那个值夜者姐姐在的话，莫莎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带他们去。但现在，那里只有一个女孩，还是个很有钱的女孩。
带他们过去的话，他们有可能在开门前就被吓走，也有可能会强撑着胆子留下。如果是后者的话莫莎不敢去赌，不敢将一个善良的女孩拖进麻烦当中。
于是，她只能选择忍耐。
黄善看着脑袋越来越低的莫莎，嘴角越扯越大，最后哈哈大笑起来：
“喂喂，你不会这就要哭了吧？哈哈哈哈，果然是小孩子啊，装的再坚强也就这样了。”
其他人也跟着大笑起来，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一个不错的笑点。
笑了一会儿，黄善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平静了下来。而后，他将费尔金分了一人一枚给其他人，最后将剩下的1枚费尔金和2枚费尔银装进了自己的裤兜。
“好了，现在这些都是我们的钱了。东来，放开她吧。”
黄善平淡地开口道，抓住莫莎的青年没有犹豫，将莫莎的手臂松了开来。
莫莎没有去看黄善，只是揉了揉自己被抓出红印的手臂。她很愤怒，却有着理智，所以不会去做自不量力的事。
“你将我的钱还给我，我送你2枚费尔铜的小费，外加一袋面包，这很公平。对吧，莫莎？”
莫莎没有抬头，只是低声回道：
“是的，很公平。”
黄善听到回答，咧开了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莫莎果然是个懂事的孩子呢。好了，我们走吧。”
莫莎一直这么站着，等到几人的身影彻底淡出视线，才动了动身体。
她默默地将那2枚费尔铜装进口袋，将粘了土的面包轻轻拍了拍，装进袋子里，然后提着走了回去。
宽敞的土路上，莫莎像是一张纸剪的背影，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缓慢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