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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一下,秦书意也来了,同样脸色不好。
他在石桌旁坐下,颇为无奈:“宫里已经知道消息,圣上震怒,下令绝不姑息并召顺亲王回京。”
冷雨霰也很无奈,“也就是说即便查明严暮是被冤枉的,但长宁郡主劫狱之大罪是推脱不掉了。”
“而且她还落到了韩家手里。”秦书意叹了口气,“准确的说是韩兆手里。”
她会遭受什么,谁都不敢想。
柳云湘皱紧眉头,严暮的事已经让她焦头烂额,又添了这么一件事。
虽然长宁是自己犯蠢,合不着她去操心,可到底是为了救严暮,她要是真有个好歹,也算是严暮欠她一份情了。
她不想让严暮欠任何女人的情,尤其涉及到感情。
柳云湘沉思许久,而后将冷雨霰叫到一旁,跟他说了几句什么。
冷雨霰听后,嗤了一声:“你以为就你聪明,安国公老奸巨猾,怎么可能被别人当成手里的刀。”
“如果皇上已经有心铲除韩凛这个祸害了呢?他不想成为别人手里的刀,但一定想成为皇上手里的刀,并借机铲除韩凛,这个他在朝堂上最大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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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雨霰挑眉,“怎么说?”
柳云湘转头望向皇宫的方向:“我不是让你帮着我给皇后送了一封信么,我相信她一定会帮我,也相信严暮与我有这个默契。”
冷雨霰其实没太懂柳云湘的意思,但默契这种事,一般玄之又玄的,换句话说就是不靠谱。
“本王再想别的办法吧!”
柳云湘笑,“不管怎样,你先把那木箱给我吧。”
“原就是你们的东西,我这就回去拿给你。”
那木箱就是海棠从武威大将军府偷出来,严暮让她给英王的,如今还得要回来。
英王说着往外走,走了两步,突然发觉不对,“欸,当初你把那一箱子韩凛的罪证交给我,让我看到你们的诚意,哄着我和你们合作。但当时你们不让我把罪证交出去,莫不就算计好了,还有要回去的一天?合着你们空手套白狼啊?”
柳云湘好笑道:“我们哪能算这么准,不过是时随事移罢了。”
“哼,严暮奸猾,你也一样。”英王哼了一声,还是回府去拿那木箱子了。
柳云湘转身对秦书意道:“秦公子,您需得盯紧韩卓,尽快找出他杀害令妹的证据。”
只有这样,严暮才能从大牢出来,他的一切筹谋才能继续往下进行。
刑部大牢外,宫里来的马车停了下来,宫女太监和侍卫并立两侧,静等着车上的贵人给动静。
车里,皇后和皇上相对而坐,中间的条案上有一壶酒。皇后持起酒壶,倒了两杯酒,一杯送到皇上面前,一杯端了起来。
“六郎,前几日我病得厉害,你在床前衣不解带的照顾,这杯酒当是谢礼,我敬你。”说着皇后仰头喝下。
皇上神色原本绷着,但见皇后喝下了,他才稍稍舒缓了一些,只是仍没有端起那杯酒。
“你许多年不叫朕六郎了。”
“这次我病下,快要踏进鬼门关的时候,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人生匆匆,我合该珍惜眼前人,莫辜负当初我们共患难同生死之情。”
皇上垂眸,“当初朕得你助力,才得父皇倚重,最终登上帝位。朕封你为后,但你父兄生了异心,朕不得不杀了他们,你没怪过朕吧?”
“怪过,准确来说是恨过,所以我一直幽闭后宫,只为躲着皇上。但这些年了,我也想通了,朝堂上的事不该影响我们的夫妻感情。”
“你能想通最好。”
“六郎,我敬你的这杯酒,除了谢你,还希望我们夫妻能和好如初,你不喝吗?”
皇上抬眸看了皇后一眼,而后才端起酒杯,“前两日你病重,朕以为你真的要死了,不想这么快就好了。”
“我估摸是病邪入体,一直昏迷不醒,白嬷嬷见我吃太医院的药像是不管用,便找出来药箱,药箱里有当年神医给的几瓶药,补气血的,舒筋活络的,解毒的,反正白嬷嬷给我吃了好几颗,也不知哪味儿药对症,当晚竟就醒过来了。”皇后装作糊涂的说道。
皇上眯眼,“原是这样。”
没想到她误打误撞的吃了解毒丸!
“前几日你去宁元庵,母后可跟你说了什么?”
“母后糊涂了,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我没大注意听。”
“果真?”
皇后失笑,“六郎今日怎么疑神疑鬼的,有什么话不妨明说,咱们夫妻俩本就是一体的,你还有什么顾忌吗?”
皇上念着手里的酒杯,在皇后温柔的目光下,终究是仰头喝了下去。
他放下酒杯,拉住皇后的手,“秋贤,朕后宫有很多嫔妃,但你该知道,朕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皇后探身抱住皇上,“六郎,我信。”
只是话说得温柔,但眼眸里却闪过狠色。
“调查渝州那案子时,我也在场,亲眼看到这个严暮被谢胜茂抓去研制火麒麟,而不多久火麒麟就研制成功并炸破,那威力可以说惊天动地,所以我怀疑这个严暮知晓炼制火麒麟的方法。”
一听到火麒麟,皇上眼睛都亮了,“火麒麟本就是大荣的镇北军研制出来的,他知道倒是不奇怪。”
“咱们得想办法从他嘴里问出来炼制火麒麟的方法,只希望别人,尤其是掌握军权的武将不知道。”皇后意有所指道。
皇上点头,“皇后考虑周全,你随朕一同前往大牢吧。”
“好。”
里面有了动静,宫女太监忙上前,扶着两位下了马车。
只是刚走到刑部大牢门前,那韩凛匆忙赶了过来,行过礼后,他道:“陛下、娘娘,这大牢乃是阴晦之地,血腥气中,恐冲撞二位圣人。陛下,您有什么吩咐,差遣卑职就是,还是不要进去了。”
皇上见韩凛这般阻拦,心下更加怀疑,冷哼一声道:“这刑部是朕的刑部还是你韩凛的刑部?”
韩凛一听这话,当即跪下,“臣惶恐!”
“滚一边去!”
韩凛没法,只能退到一边,眼见皇上和皇后进去,却没让他跟着,他沉了沉眼眸,心下预感到有大事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