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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济远见对方这就改口和自己称兄道弟了,倒也没有反驳,只微笑着拱手:“那在下便在这里先谢过姚兄。”
姚红平心情大好,此番虽未能谈得交易,但是能得知那辣椒酱的原料是何物,也算是有所收获了。
临走的时候,姚红平还特意多嘴了一句,若是盛济远日后想开酒楼有资金上的困难,可以随时找他合作。
他有种直觉,此人脑子活,点子新,以后的成就绝不会止步于一个小小的摊主,更甚至,不会止步于这一小小的县城。
盛济远自然不可能当即拒绝,只再次道了谢,说有机会希望能再度合作,两人也算是达成了初步的共识。
只是,姚红平因着先前的合作让两人有了几分交情,还算好说话,其他人却没那么好打发了。
福门酒楼原本是通城最大的一家酒楼,要知道,通城可是整个南州府最富裕的县城了,福门酒楼便是到了府城,也是有不少人听过的,他们家的生意自然也是整个通城最好的。
然而就在不久前,福门酒楼的对面新开了一家鸿运客栈,装修的豪华程度完全不亚于他们家,还一开张就推出了一种卤味鸭货的新吃食,一下子就吸引了一大半他们家的老客户过去。
没办法,那一半老客户一个个都是酒鬼,非说那鸭货下酒特别好,卖得还便宜,可不就不愿意光顾老东家了嘛。
气得酒楼的掌柜福庆生连夜让自家厨子把对面客栈的那什么鸭货配方给研究出来,那东西看着和他们家的酱板鸭也没甚区别,而且还都是些边角料做的,能有什么难度?
结果,那厨子尝试了好几次,还是无法复原那鸿运客栈家鸭货的味道,而就在这时,掌柜的却发现他们家的客户又少了一大半。
每日中午的那些客人好像都消失了一般,就只有晚上的人还多些。
福庆生终于坐不住了,稍微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东街开了一家吃食摊儿,近日吸引了不少人过去。
往日里从来不放在眼里的那流动小摊位上的吃食居然还能把他酒楼的生意给抢了?福庆生气得鼻孔都要冒烟了,不过为了自家的生意,到底还是捏着鼻子过去打探情况了。
这不打探不知道,一打探才发现,原来那抢走了他家大半生意的卤味鸭货的创始人居然也是这家!
福庆生努力压下了心中的不爽,走到了排队的人群中,他倒要看看,这什么番邦的辣椒酱究竟有好吃?若是让他尝出来只是些普通的调料制成,他一定要当场揭穿这个骗子摊主!
就算那酱真的是番邦传来的,他也要想办法挑出别的一二三点的问题出来!
只可惜福庆生想的很好,却没想到等排到了他,正准备点菜的时候,却见那摊位的小老板朝他伸出手道:“号码牌。”
“什么号码牌?”福庆生一脸懵逼。
盛济远有些无奈,然后指了指挂在摊位上的木板,木板上写着:“凭号码牌点菜。”
福庆生:“……”他刚刚太生气了就没太注意,不过哪家摊位还需要凭号码牌才能点东西吃的?
福庆生怀疑这小老板是不是看出了自己的身份,再故意针对他,谁知还没等他开口质问,下一秒就被后面的人给挤开了,没好气地瞪着他道:
“没号码牌你过来干什么呀?我们都是早早排队领了号码牌,今日才有的点菜呢!你想吃等明日再过来排队领牌子吧。”
说着便没人再管他了,一个个继续井然有序地排队点单,徒留下白排了一长串队,什么也没吃到的福庆生。
“这位老爷,可是想要预约明日玉记麻辣烫的代排队业务?”一个瘦瘦矮矮,年纪不大的小青年见了,连忙凑过来笑嘻嘻地道:
“我就住在附近,每天都是排号前十名,从未失过手,专业的!”
“……”福庆生听那人讲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搞懂了规则,不情不愿地买了一个黄牛号,才终于在第二天吃上了这火爆通城的麻辣烫。
然后,便同那姚红平一样,被这辣椒酱的特殊味道给惊艳到了。
他也算是个老饕餮了,可以前却从未接触过这等辣味,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巨大的,不可估量的新型美食市场。若是他能将这辣椒酱的配方掌握在手中……
盛济远和许瑞玉和往常一般,在快到中午的时候就收了摊子。
正好前几日和姚红平聊了聊,听说新开的客栈生意还不错,便打算带着夫郎和两个弟弟去吃个午饭再一道回去,谁知却被福庆生拦住了去路。
待福庆生自报身份,盛济远便知道他的来意了,不等对方多言,便和当初拒绝姚红平一样,直言辣椒酱的原料不够,并不打算与人合作。
然而福庆生却没姚红平那般好说话,压根儿就不信盛济远的话,当即便皱了皱眉道:
“你可要想清楚,我在这通城开了几十年酒楼,说来也认识不少人,你不过才在这东街摆了几天摊?
现在我愿出10两银子买你那辣椒酱,你要是同意,我自不会找你的麻烦。若是不同意……”
福庆生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道:“你这生意日后怕是要出些乱子了。”
许瑞玉见这人没说几句就开始威胁自家夫君,立时气呼呼地道:“你少吓唬人,我和夫君本本分分做生意,一直遵守市场秩序,从不曾少摊位租金,你若是敢来找我们麻烦,我们就报官去!”
而且这人,居然说用十两银子就想买他们家的辣酱配方,他们现在三天就能挣上十多两了!这人报的价格也太离谱了,当他和夫君好欺负呢!
“我跟你家老爷说话你一个小哥儿插什么嘴?”福庆生拉长着脸,冷冷地看向许瑞玉。
一个小哥儿,就应该安安分分地呆在家里,成日里跟着夫君抛头露面,还敢掺和自家男人的生意,这种不检点的小哥儿他一向嫌恶得紧。
盛济远见这人不仅言语威胁,还对自家小哥儿口出恶言,当即也没了好脸色,握住许瑞玉的手,冷着脸道:“你就是出一千两银子我也不想卖,福老爷若是没有别的事,请恕我们不奉陪了。”
“你——”福庆生没想到盛济远这么干脆地拒绝,他的本意是先出一个低价,等对方不愿意再慢慢加,试探盛济远的底线。
哪里想到盛济远这个奇葩,他不过凶了那小哥儿两句,这就甩脸子给他走人了?
“盛济远!”
许瑞玉被自家夫君牵着手,忍不住往后看了看,就看到矮胖的大老爷像个青蛙一样气得跳脚,有些解气的同时又有些惴惴不安,无措地看向盛济远:“我刚刚是不是不应该多嘴?”
他知道大多数汉子谈生意的时候都不会带着自家夫郎,所以,每次济远带着他的时候,他也是尽量很安静地假装不存在,可是方才,那个人说话太过分了,他才忍不住顶嘴的。
盛济远摩挲着手心中的小拳头,笑着道:“哪里多嘴了?难道他不该骂?还是夫郎要看着我受欺负,也不管我了?”
许瑞玉闻言立时摇头,挺直了小胸膛一副要保护盛济远的模样,凶巴巴地道:“我才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盛济远莞尔:“嗯。”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