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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你为什么一看我脸红啊？”
哪怕对方在课堂上应付学生的时候游刃有余，但在他一窍不通的男女感情上确实有些笨拙，连话都快要不会说了。
“姜小姐，你长得很好看。”
姜玥歪头对他又笑了笑：“我知道。”
她眨巴眨巴眼睛，浅浅的笑意在唇角漾开。
对方好像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紧张，深呼吸之后做起了更详细的自我介绍：“我目前在京大物理系任教，年薪七位数，名下有四套房子，其中有两栋是我祖母赠予我的别墅，还有一些不动产，和存款。”
他说起这些的时候，虽然也很腼腆，却没有刚才那么结巴。
姜玥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这是自报家门，想要和她更进一步，
她有些走神，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他。
清冷的嗓音从头顶落了下来。
“我的衬衫，你没还我。”男人面若白玉，毫无瑕疵的脸精致俊美，浓长的睫毛低垂着投落一小片青黑色阴影，声线平稳，语气也是再淡然不过：“刚巧碰到，提醒你一声，免得你又忘了。”
姜玥闻声望去，男人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
他身后不远处，还跟着一行人。
有男有女，姜玥只认识沈助理，其他的都没见过。
原本氛围轻松的咖啡馆好像因为他的到来，而变得和他这个人一样，冷肃凌厉，不近人情。
姜玥困惑道：“你的什么衬衫？”
周寂好像没听见一样，幽静的目光如沉水似的落在坐在她对面的男人身上，静默几秒，“这位是？”
岑樾主动起身，伸出了手客气礼貌同他打了个招呼，“你好，我姓岑。”
周寂扫了眼对方伸过来的手，当做没看见，淡淡颔首：“我是周寂。”
他似乎还有事要忙，简单寒暄过后便说：“不打扰你们了，我先上去了。”
离开之前，男人忽的停住脚步， 漫不经心又提醒她一次：“记得衬衫。”
姜玥叫住了他：“我什么时候拿了你的衬衫？”
“没拿。”男人言简意赅，随后语气淡淡的反问：“你不是直接穿走了吗？”
姜玥根本意识不到一个女人穿男人的衬衫有多暧昧，在她看来，周寂的衬衫和他的西装外套，都是一样的。
蔽体和保暖。
很早之前，她好像穿过周寂的衬衫，专门定制的衬衫，用料讲究，贴肤穿在身上很舒服。
但这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没有，你记错了。”姜玥用肯定的语气说。
“是吗？”周寂顿了下：“回去你在卧室找找看。”
姜玥没有怀疑周寂的别有用心，周寂实在太过坦然，加上公主殿下在男女之事上从来都愚钝，便是昨天才混沌般意识到自己可能有点喜欢这只天天勾引她的男狐狸。
“知道了。”姜玥没忍住，嘟嘟囔囔的吐槽：“小气鬼。”
一件衣服还要特意来提醒她两遍。
她买十件都买得起。
周寂说完好像又只是随口的问：“你们是在相亲？”
姜玥：“对的。”
男人神色不动，抿直的唇线绷得有点紧，不过他还是用很自然的语气关心道：“还顺利吗？”
姜玥认真想了想：“挺顺利的。”
没有遇到网上说的奇葩相亲男。
长得不丑，也不是油腻的普信男。
总而言之，体验感很不错。
周寂不动声色扫了眼沙发椅上脸色已经不太好的岑樾，又看了看还毫无察觉的她，眼底的阴霾忽然被连根拔起，刚才骤然暴起的阴郁，也悄然消散了些许。
周寂抬手，轻轻摸了下她的脸，眸中蕴着淡如丝缕的浅笑，这抹稍纵即逝的笑里添了几分宠溺。
冷酷无情的男人大概只有在她这里才有几许温情。
周寂望着她，阳光都偏爱他这张漂亮的脸，男人嗓音低哑：“是吗？乖宝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