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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蓝井伶第一次离开自己出生的地方,虽然人还不是很舒坦,傅子阳贴心地抱着他,蓝井伶的眼睛还是滴溜溜地四处转。
直到路上的山山水水变成了高楼大厦,路上还换了波人开车,他们终于到了目的地。
车子刚停稳,南通天立刻开车门去吐了。
“哈哈哈,老南,你说你,还说自己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竟然晕车。”吴忧一边给他拍背,一边贴心地递过一瓶水。路上南通天一直臭这个脸不说话,吴忧以为大师又闹小脾气了,没想到是晕车了。
南通天朝他竖了个国际友好手势,随手伸进衣服兜兜里摸出一张符,三两下捏了捏,变成了一只纸鹤,一抬手,纸鹤扑腾了两下翅膀,散发着金光消失在吴忧面前。
“咋地?”吴忧已经见怪不怪了。
“通知一下我大徒弟。”
“老南,这么些年没见,你收了这么多徒弟了?”
“都是来讨债的。”南通天抹了一下嘴,“得了,赶紧的,人在哪?”
吴忧犹豫了一下:“你确定吗?要不要休息半天?”
南通天还没回答,就听到马路对面传来哄闹声。一群身披丧服的人和医院的保安起了冲突,顿时有人哭,有人骂,拉拉扯扯的打了起来。
吴忧见状招呼了一声小警察,两人立刻冲过去维持秩序。
“看好井伶。”南通天朝着刚抱着蓝井伶下车的傅子阳说了句话,也跟了过去。
蓝井伶懵懵地看着马路对面,他看到其中一个穿戴丧服的孕妇被撞倒在地上,很快他就被傅子阳抱进了酒店大厅。蓝井伶再次看向马路对面的时候,孕妇已经不见了,应该是被人抬走了。
跟着的保镖们也都看着热闹,其中一个说了句:“医闹吧。”
吴忧看着这群人直摇头,劝也劝不走,还是打电话叫同行过来。
一个穿着丧服的小伙子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叠白布,和年长的几个长辈耳语了一下。然后,送丧的乐队开始奏乐,一张白色的横幅被这群人拉了起来:“黑心医院,还我妻子,还我女儿妈妈。”后面的几个人还把花圈拉上来,立在医院门口。
“哎呦,这家人真的可怜,听说,好好的送进去,出来的时候就成了个罐罐了。”一个磕着瓜子的红衣服大妈和另一个身着粉衣的大妈搬了个凳子坐在自己店门口开始唠嗑。
“什么罐罐?”粉衣大妈从她手里拿了几颗瓜子也嗑了起来。
“就是骨灰盒啊。”红衣大妈好像嫌晦气,呸了好几次瓜子皮。
“啊?有这种事情?”
“谁说不是呢,听说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红衣大妈撇了撇嘴。
“诶,我早听说这个医院,黑的很。听说啊,倒卖那个。”粉衣大妈瞅了瞅四周,压低了声音。
“倒卖哪个啊?”南通天耳力惊人,他立刻凑上来想打听一下。
两位大妈瞅了他一眼,乐呵了一下,这么帅的小伙子,老脸一红说道:“哎,我也是听说,不好说,不好说。”
南通天笑着一口一个姐姐,把两个大妈哄得合不拢嘴。粉衣大妈又警惕地看了眼四周,凑近了说:“就是人的腿啊,胳膊啊,脑西(脑子)啊。”一边说,一边上手摸上了南通天的脸。
南通天笑眯眯地抓住老姐姐的手,“姐姐,那现在在闹的这家,你们知道是什么情况吗?”
粉衣老姐姐早就红了脸,一时间忘了说啥。
红衣大妈见状立马拉上南通天的手:“哎,好弟弟,我知道,咱到店里说。”说着就要把人拉进店里去。
“诶诶诶,干嘛呢?”吴忧把人拉了回来,还不忘回头警告:“好好做正经生意!”
“我就问个话,哪里不正经了!”南通天气得直翻白眼。
“我已经和当地警方说了,他们一会儿会来处理的,咱赶紧做正事去。”吴忧还是拽着他胳膊。
“靠,你刚刚还说休息半天呢,爷爷要休息!”
两人前脚刚踏进酒店,后脚就跟上来几个穿丧服的,脸上还都挂着泪。
经理立刻跑了上来:“王先生,我们之前说好的,你们……把外面的衣服脱了再进来可以吗?不然别的客人投诉我,我真的,哎,希望您别为难我。”
走在最前面的用衣角擦了擦眼泪,把外面的孝服脱掉了,对身后的几个人说:“你们先去休息一下。”
蓝井伶看到刚刚摔倒的孕妇也在,她脸色惨白,刚刚那一摔可能不轻。蓝井伶突然觉得脖子一热,灵符项圈竟然自顾自地烧了起来,随后就变成金色的碎片消失了。
“嘶——”
蓝井伶捂住了耳朵,突如其来的声音震得他脑袋疼,从嘶嘶的声音中,他突然感觉身上有一阵压迫感,一个凄惨的女声在他耳边窸窸窣窣地说着什么,蓝井伶愣了一下,仔细听着:
“还……我……还我……”
傅子阳赶忙将手覆盖在蓝井伶的手上,帮忙捂住蓝井伶的耳朵,四下询问:“怎么回事?”
声音响了一会就没了,原来是放在隔壁自助餐厅的高压锅突然漏气,下了所有人一跳。
南通天又掏出一个灵符项圈套在蓝井伶脖子上,又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蓝井伶这才感觉身边的压迫感消失了,长大后才知道,那个压迫感是阴灵体自带的魂力,普通人感觉不到,稍微敏感点的人会觉得冷飕飕的,而作为纯阴之体的他能够感觉出来魂力的强弱。
由于吴忧催得急,蓝井伶体质特殊,容易吸引阴灵体,南通天只能抱着小孩和他去了市长的家里,也是时候开始教小徒弟真本领了。
好家伙,还没进门就听到偌大的别墅里鬼哭狼嚎的。
南通天把蓝井伶放下来,语重心长道:“井伶,你也八岁了,是时候开始跟师傅学一些驱鬼的本领了。”
蓝井伶小粉拳一捏:“嗯!”兴奋的很。
南通天拿出一根桃木做得鹤首发簪把蓝井伶的长发绾了起来:“师傅知道你不喜欢梳头发,但是做事情要干净利落,听到了吗?”
蓝井伶偏了偏小奶袋瓜:“所以吴叔叔才剃成光头吗?”
“他那是秃。”
吴忧翻了个白眼,你是爷爷,你说啥都是对的。
别墅里乱成了一团,几个保姆七手八脚地拦着一个披头撒发的孕妇,而孕妇则跟疯了一样挣扎,嘴里流着口水,眼珠已经翻到只能看到眼白了。
在蓝井伶看来,这个孕妇浑身冒着黑气和恶臭,他不由得抱紧了师父的大腿。
南通天拿出一个三清铃,在孕妇面前迅速摇了两下,孕妇顿时停止了挣扎,顿了顿,直接晕了过去,保姆们赶忙把人抬到房间里去了。
市长夫人已经快哭的背过去了,强撑着又锤了市长几下。
市长满眼通红,目送着女儿被抬到房间里,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来者,又很和善地和南通天握了握手。
“大师,大师你救救我女儿吧!”市长夫人也看到了南通天的本领,扑到南通天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
费了半天,两人才把事情说了个大概:大概在15日前,他们的女儿逐渐不愿意出房门,整天拉着个窗帘,看到阳光就躲。两人开始不以为意,结果没几天后,他们的女儿开始昼伏夜出,好几个保姆都说总是半夜能看到大小姐诡异地站在客厅里。5天前,还是黄花大闺女的女儿突然一夜大肚。
南通天抓了重点:“那15天之前又发生了什么?”
市长脸色变了变,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矢口否认,称没什么事发生。
“我们先看看人吧。”南通天把那人的脸色尽数收入眼底,刚要走,却被蓝井伶拉住了裤腿子。
蓝井伶脸色惨白,十分抗拒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