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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扬!泽翊!早餐好了!你们快过来吃!”
从厨房过来的黎悠悠和南风端着早餐对着亭子内的三人远远喊道。
冷泽翊对着黎悠悠那边招了招手,以示回应。
他转动轮椅正准备出亭子,忽的一顿,背对着林清扬道:“唔,忘记和你说了,妻主已经知道昨晚的人是你的手下。”
他对林清扬今早没有隐瞒他会武功的事感到满意,他也愿意善意的提醒一下,毕竟长期处在一个屋檐下,能交好总是好些。
东归见冷泽翊推着出了亭子,走至身后推了起来。
……
看着已走远的冷泽翊两人,林清扬走至亭边,迎向带着水珠的晨风撑在栏杆上,仰头闭上眼睛,复杂的心随着脸上传来的凉意渐渐平息后,他才收回睁开眼睛不疾不徐的出了亭子。
……
“东归,你今日可有饮水?”冷泽翊净好手后依然将手停留在洗手池中,好奇的把玩着穿梭在手中的流水,平静的问道。
东归一返平时常见的嘻哈模样,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认真的点了点头:“公子可是也发现了不同之处?”
“嗯。”冷泽翊轻声应道,收回手接过东归递来的丝帕擦了擦:“你派人查探一下,另外让我们的人不要往外说。”
东归知晓他的意思是除了院子里的人,其他人都不能说,包括他们的侍老爷王楚枫。
他们这些人都是先女君培养的下属,先女君在时听先女君的,先女君不在,自然只听她认命的主人冷泽翊的了。
他点着头推着冷泽翊往厅堂走,路上又换回平时的喜庆表情,还夸张的用力吸了几口空气中徘徊的香气,两眼放光的提醒了一下冷泽翊,然后加快速度去了厅堂。
……
“怎么回事?孤才离去几日,你们就是这样为孤办事的?孤要你们何用!”轩辕曦愤怒的对着跪了一地的人怒吼着,将茶几上的杯具狠狠的甩了下去。
啪——!
首当其冲自是最前面的那排人,其中就有已许久不曾在外奔走的张佳和李容。
“太皇女息怒!”
跪在地上的众人忙惊呼着将头低的都快贴近地面了,只希望太皇女不要发现她们,拿她们泄愤才好。
站在一旁的黎子乐扭着细腰状似心疼的上前几步,露出一副想靠近太皇女又不敢靠近的表情,眼神温柔的看向太皇女,最后终是轻咬下唇似下定什么决心一般带着羞意上前帮她顺了顺胸口。
“太皇女莫生气,为了这些没用的人生气不值得,她们没用换了就是,您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下面被茶杯砸中头部正流着血的张佳听了这话内心刺痛的悔恨着将头埋的更深。
此时的她真后悔听了黎子乐的甜言蜜语,在他们成婚时没有将他就地正法,好给了他攀上太皇女的机会,如今倒是让他可以天天在太皇女面前给她们这些人上眼药了。
在张佳一旁的李容则两眼泪汪汪心疼的偷看她好几眼,心里也忍不住的怨恨起站在趾高气昂的黎子乐。
要不是他,他哪有这手段?
好歹张女君还是他曾经的妻主,如今他倒是过河拆桥,一点都不念着旧情。
原来那时候张佳在常青镇假借相亲之名物色诱拐俊俏男子时,曾得媒公介绍过急于出嫁黎家两子,正好又得到主上命令,让她安排人尽快将娶他们娶回去,顺便教唆他们让黎悠悠去娶林家公子。
她本是准备随便安排两人完成任务的,但在机缘巧合下一次见了黎子乐的容貌后,她居然难得的动了心,生平第一次真心的起了要将此人娶回家来骄养着的心思。
谁知新婚夜被他撞破她们在干的事,知晓她们私底下在帮太皇女做事,他居然以待他跟李容学好“本事”后再好好伺候她为由,不愿跟她同房。
以至于后来常青镇窝点被端,让他能够跟随一起来到天都攀上太皇女。
只是太皇女见惯了各色美男,哪里会看得上他这小门小户的模样。
于是他利用张佳对他的真心,又利用李容对张佳的感情,在前不久终于成功的抱上了太皇女的大腿。
太皇女从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但见他一脸担忧自己身体的表情看着自己,那眼神不似有假,心里有一瞬的觉得这世上终归还有真正关心自己的人,是以她破天荒的减轻了手力只轻轻的将他的手拂开来,然后大刀阔斧的坐在这地下宫殿大殿正中的金黄金黄凤椅上,从一旁取了杯酒,一口喝了个一干二净。
“这酒?”
太皇女刚刚还对着众人大发雷霆,内心暴躁不已,在喝了酒后居然渐渐平息了下来。
她示意丫鬟又倒了杯,慢慢喝了起来。
正战战兢兢跪在下方的众人,正随时等待着承受太皇女得知消息的怒气,听见她平静的语气默默的正松了口气,谁知轩辕曦又喝了几口,转动着手中酒杯,眼中闪过意味不明的光后阴沉的嘿嘿笑了几声。
阴深深的笑声在这略显黑暗的地下宫殿内回荡,犹如来自地狱的声音般,让底下的人忍不住全身一颤。
太皇女最爱以折磨人为乐,想着在宫殿角落的刑法堂各种刑具,她们心里不由的升起一阵阵寒意,冷汗止不住的往处冒了出来,心里不注的祈祷太皇女能够将她们忘记。
“灸轩在何处?”
隐在她身旁的其中一位暗卫现出身来:“禀太皇女,主上正在别苑的瑞轩院中。”
轩辕曦眼内的恶心一闪而过,她心中暗哼一声将杯中酒一口喝完往远处随手一扔,随着啪嗒一声,那镶嵌着各色贵重玉石的金黄酒杯应声而落,随之溅起的是那一地玉石碎屑。
黎子乐有些可惜的看着那酒杯,要知道这一套酒杯做出来可是费了不少工夫,光原材料都得好几百两,就这样随便一砸就砸没了。
转念他又一想,他如今可是太皇女的人,以后这样的酒杯还不也是想扔就扔?
看着此时跪在地上的人,又想着那还在村里打拼的黎悠悠,瞬间他心里更加得意起来,面上却端的更加单纯深情起来,却又带着一丝坚持的矜持。
谁让太皇女这种贪恋权势的人,就好这一口呢?
所谓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越容易得到越不懂得珍惜。这皇室族人不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