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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就可以了。”
柳无姻的一句话突然打破了僵持的局面。
“袁相，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放过她们吧。”
柳无姻的眼神还如之前一般清澈，却失去了原先的童真，她看着面前的袁珙，没有仇恨，没有愤怒，有的只是坚毅。
“看样子，你似乎想起来了一些不该想起来的东西。”
袁珙的笑容依旧轻松平静。
“那张脸，我可忘不掉。”柳无姻靠着墙壁，缓缓站起身子。
“你们居然认识？”白苓眉头一皱。
“他是柳明的旧部，当年…他以柳明的名义屠了…”柳无姻突然哽咽了一下，“没什么，如果我能换你们的命的话，就牺牲我好了。”
白苓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还是坚定地护在了洪双无姻身前。
“别开玩笑了柳无姻，该做的事情都做了，你还敢不认不成？”白苓将鬼蜮一横，“回去再跟你算帐。”
下一秒剑身上的裂缝被拉长，鬼蜮由剑化鞭，势大力沉的一鞭横劈向袁珙，但是这一击还是被他浑厚的护体真气挡下。
“既然柳姑娘肯主动献身，那最好不过了。”
袁珙似乎完全没有把白苓放在眼里，顶着鬼蜮的侵蚀就走向柳无姻。
然而就在这时，只见白苓的手背上闪过一抹蓝光，巨大的亢之门在顷刻间砸碎了地面，摧毁了整个地牢，剧烈的冲击将几人连同地牢的墙壁一同冲散。
一片粉尘之中，白苓仔细地观察着周遭的情况，方才那一击是实实在在地挨中了袁珙，然而下一秒她就被烟尘中伸出的手一把掐住了脖子，重重地砸在墙上。
白苓挥出一刀混沌剑气，但是剑还未斩下，就被袁珙一道奇门火凤将鬼蜮震飞出去。
而正是这一道术数才让白苓彻底认清了袁珙的强大，显然他已经超出了以往交手过的所有敌人，仅次于姬亥，以她以前的水平怕是没有丝毫胜算。
“你们没得选。”
袁珙将白苓按在墙上拖行了一段距离，随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然而倒在血泊之中的白苓却忽然露出了可怕的笑容，下一秒袁珙就像是意识到了生命危险一样，飞速地后退了数步，原先完整的鬼蜮在被震飞出去的那一刻化成了鬼气，刹那间又杀到眼前。
袁珙还自顾不暇地处理鬼蜮之时，白苓已经影袭至身后，随着手上亢之纹的闪烁，改变形状细小如柱的亢之门像是棍棒一样顶在了袁珙的后背上。
“轰——”
混沌剑气的爆发将袁珙的护体真气消耗殆尽后，成功重创了袁珙，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倒在一片废墟之中，身上满是伤痕。
蓝黑色的鬼气凝聚成刃，白苓手持鬼蜮剑指袁珙脑袋。
“知道为什么密阁人都是一明一暗结伴而行吗。”
废墟中的袁珙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白苓回头一看，洪双已经昏迷，被李寻欢劫持在怀中，而他手中匕首已经顶在了洪双脖子上。
“人嘛，一旦有了感情，就有了弱点。”李寻欢微微一笑，手中匕首由深入一分，洪双的脖子上已经被刺破流出了血，“三日之内，找出燕王府内的内应，否则她可就没命了哦？”
白苓捂着脸，叹了口气。
“你的实力怕是已经不输袖欢那个丫头了，不过你没她聪明，圣上为她找来的每一个搭档，都被她杀死在了任务中。”袁珙缓缓从废墟之中爬出，一息之间，身上的护体真气又一次得到补充，伤口也开始愈合。
“你们赢了。”白苓收起鬼蜮，“最后一个问题。”
“你问吧，就当是合作的定金了。”袁珙说道。
“你们大费周章地想要得到柳无姻，目的是什么。”
“你还年轻，不知道这些也正常，破天神剑乃是至阳之剑，柳无姻天生极阴之体，后来又在我的建议之下传承了柳明的破天剑心，单就是这一点，柳无姻就值得我们动手去抢了。”
“你想要杀掉柳无姻，夺走她的破天剑心…”
“白姑娘，我只回答你一个问题。”
袁珙说完就从白苓的身边走了过去，临走前还塞了一块令牌给她，“有此牌，燕王府内随你通行。记得避开天子眼线。”
说完之后，袁珙就和李寻欢拐着洪双离开了，一边的柳无姻没有然后挣扎的意思，乖乖地跟着袁珙走了。
白苓待在地牢里思考良久，最后还是起身去了城中。
如今朝廷已经回不去了。
留在这燕王府，迟早也是死路一条。
洪双被李寻欢带去了不知何处，柳无姻则跟着袁珙穿过几条隐秘的暗巷来到了一处古祠堂。
祠堂中的戏台上，一个男人正盘腿而坐。
身边的袁珙突然跪下行礼，而柳无姻也在此刻看清了男人的面容。
“柳明…你居然没死。”
柳无姻的表情控制不住的扭曲起来。
“我的宝贝女儿，怎么那么想我死呢。”柳明脱下衣服，露出了胸口上可怖的伤疤，“要不是遇到了昔日的旧部，我说不定真就死在那火海里了。”
柳明跳下戏台，一步一步走到柳无姻面前，一手抓起她的下巴，另一手拨弄着她的头发。
“我的宝贝女儿，爹可想死你了，”柳明又一次露出了那招牌的阴险笑容，“来跟爹好好讲讲，那一夜发生了什么。”
柳无姻的身上突然爆发出了破天神力，挣脱了身上的铁链，一掌劈向柳明，但这一掌被柳明轻松躲过。
身后的袁珙朝着柳无姻踹了一脚，一下就把柳无姻踢得跪了下去，“大胆，怎敢对柳大人如此无礼。”
“别那么粗鲁，我以前就教育过你，面对压力要保持微笑，要学会优雅。”
柳明一边抚摸着柳无姻因为恐惧而变形的脸蛋，一边将脸贴近，让他可以更近地看清柳无姻的眼睛。
“我的宝贝女儿，我们可得好好叙一叙。”
柳明奸笑着，搭在柳无姻身上的手也变得放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