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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现在，战场之上，白苓的身躯化作流影，从剑戟之中挣脱出来，旋即在空中斩出一道剑光，速度甚至快过了声音。
然而即使是这一击，也被袖欢敏锐的感知捕捉，并且挡了下来。
两人各自砍出第二剑时，第一剑造成的音爆才堪堪传来。
同样是如今天下一等一的高手。
同样敏锐的搏杀天赋。
很快，两个人就在各自的身上留下了血口，但是由于蚩尤甲的效果，白苓的伤势还是更大一些。
她的仙体自从与妖主一战之后就没能恢复，但即便如此，她还是选择了疯狂地换伤。
纯粹的肉搏。
“明明可以用混沌剑气的…为什么要这么打…”
苏桔有些无法理解白苓的行为，但是此刻她也只能在一旁观战，不管是白苓和袖欢，还是陈倞仪和张三丰的战斗她都没有能力干预，甚至连帮忙的能力都没有。
两人身上的创伤越来越多，最终平衡的临界点也随之而来。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袖欢的伤势远小于白苓的伤势，可她偏偏选择了率先变局。
“天更子时，鬼门大开。”
袖欢张开双臂，一道雕刻着蛇群钻入火焰，恶鬼捕食人类等等雕像的石柱凭空砸落下来。
旋即石柱二分，一道阴森的气旋之中，鬼界大门徐徐展开。
只是，门的另一端，已经没有了恶鬼，甚至连鬼气都寥寥无几。
所剩无几的鬼气根本无法帮助袖欢恢复原先的姿态，反倒是让她失去了蚩尤甲的庇护。
袖欢的脑袋上逐渐长出鬼角，但是因为鬼化的不完全，这鬼角也只是小小的模样。
又是一次剑气与鬼气的对撞。
然而这一回，结局已经很明显了。
鬼化不完全的袖欢被混沌剑气重创倒地。
正当白苓打算彻底杀死袖欢之时，任齐一却突然跳了出来。
“你不能杀她。”
任齐一说道。
“滚开。”
白苓毫无感情地一脚踢开任齐一。
“自鬼界被妖族覆灭之后，死去人类的灵魂要么消散，要么变成孤魂野鬼游荡在人间，是袖欢凭借一己之力一个人撑起了鬼界，你不能杀她。”
任齐一大喊道。
“没事的。”
袖欢缓缓开口。
“你在说什么，袖欢？”
任齐一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一直以来都守护着人类的袖欢，居然在这一刻放弃了人类。
“她的身上，有一股很熟悉的味道。”
袖欢看着白苓缓缓从袖子中取出鬼界至宝——鬼蜮。
“你的鼻子还挺灵的。”
白苓随手将鬼蜮通过鬼门丢进了鬼界之中，鬼蜮会源源不断得向外生成鬼气。
“有了鬼气的妖界，很快，就会有下一个鬼王。”
白苓将匕首对准了袖欢的脑袋。
“你的使命结束了。”
白苓轻吟道。
而袖欢闭上了眼睛，像是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正当匕首要落下之时，一杆枪直刺而来，将白苓逼退回去。
来人正是当年被袖欢带回京城的桑榆。
“差远了。”
白苓看着面前英姿飒爽的女子，毫不顾忌地朝着袖欢走去。
桑榆又一次出枪，却被白苓在枪势未成之时就砍掉了枪尖，随后又被一脚踹飞了出去。
“你太弱了。”
没有嘲讽的意味，白苓冷酷地阐述着这个事实。
“毕竟是初出茅庐的新人。”
袖欢微笑着，被白苓的匕首刺穿了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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