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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目送儿子离开,那件衣裳着实碍眼,小小的琴师假死,如今成了朱家的女儿,她不过是轻微警告罢了,对方就让她膈应在心。
难缠的主。
她立即吩咐心腹:“悄悄去江家,就说夏日酷热,让江氏做几件衣裳。”
不能让风头给给了那个小小的琴师占了。
心腹立即去办了,带着最好的锦缎去江家。
料子触手柔软,是上等的,摸着冰凉,夏日里穿着也很凉爽。江蒹葭应下了,她的女红很好,描花绣朵不在话下。
江蒹葭肯用功,日夜赶工,五日间就做了出来。
锦绣的华服是金陵城内最流行的样式,她甚至殿下穿上是何等的风采,定是俊美无双。
华服熨烫后小心翼翼地送去东宫,周卫亲自捧着,江家的婢女嘱咐道:“劳烦周大人了,要亲自给殿下。”
周卫连连点头,“本官明白。”
等人一走,周卫就递给身后的内侍,“你去送给太子殿下。”他是殿下心腹,知晓殿下的心思。江蒹葭的姑娘有才情,但殿下早就金屋藏娇。
内侍送给萧宴,颤颤惊惊地说明了这是太子妃赶制出来的。
萧宴头都不抬一下,让人放入库里,周卫一听就知道自己押对宝了。
隔日,萧宴去给皇后请安,皇后顺口提了一句:“江氏做的衣裳不合心意?”
萧宴愣了一下,“什么衣裳?”
“你、你能不能上点心?”皇后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想了想,等人入宫了再作打算,指不定儿子现在喜欢着,等见到更漂亮的姑娘就会忘了琴师,“罢了,我去见见绾宁,你可要同行?”
“儿臣不去了。”萧宴淡漠地拒绝。
皇后也不勉强,令人做做准备,秦绾宁留在了云华宫里待嫁,为显恩德,她要去添妆。
“陛下对她多有眷顾,想来是感念秦州当年助他的恩情,人啊,都很矛盾。”皇后自问自答,秦家的人叫人唏嘘不已,但这些都是朝堂上的事情,与她这个后宅妇人没有关系。
皇后到了云华宫后,里面坐了不少人,蒋国公魏莱的女儿魏襄靠着门边坐着,挨着她的是陈国公的次女侯明慧。
还有陨国公殷开的儿子新娶的妻室赵氏,以及卫国公李间的夫人。
四位开国功臣的府邸都来了人。
皇后姗姗来迟,众人行礼问安,皇后示意她们起来:“绾宁呢?”
“身子不适,在屋里躺着。”秦婕妤胆颤,天晓得她多害怕应对这些牛鬼蛇神。
魏襄冷冷道:“翻身就要拿腔作势了,还当在徐州呢,还以为自己是嫡出的姑娘。”
侯明慧眼神闪烁,魏襄最嫉妒的就是秦绾宁的相貌,方才匆匆见了一眼就更加不对劲了,她小心道:“魏姐姐说笑话呢。”
“不是吗?失踪那么久了,我都以为死了,凌王竟然来求娶,也不知用了什么狐媚手段勾搭上的,指不定学了那些青楼女子的手段,恬不知耻。”
赵氏不知情,但听魏襄的话露出厌恶的神色,“魏姐姐搭理她作甚。”
“皇后娘娘,您说是不是,她当初是不是厚着脸皮往太子跟前凑,太子殿下不喜欢她,她没了指望,转而勾搭凌王了。”卫国公夫人也说了一声,她是知晓最多的,秦绾宁最喜欢的是太子殿下,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侯明慧沉默不语,绾宁不是这种人,秦家败了,这些婶娘姐妹就开始践踏绾宁。
皇后也是不说话,秦绾宁与太子的事情不算是秘密,太子不喜欢秦绾宁也是人人都知的事情,凌王爱娶是他的事情,她也管不着。
一侧的秦婕妤话都不敢说一句,面对这么多张嘴巴,她就算开口也说不过去。今日说是来添妆,不如说是来奚落的。
尤其是相貌普通的魏襄,绾绾的美貌在她眼中就算罪,当年就是有人拿她和绾宁相比,还引用了东施效颦的例子,气得魏襄回去大病一场。
皇后拿出自己给的添妆,是一套头面,红色宝石璀璨,打开漆盒就熠熠生辉。
魏襄看得眼睛发胀,唇角撇了撇,“娘娘真大方。”
皇后笑笑:“本宫一视同仁,你出嫁的那日我也给了。”
“娘娘,那可是罪臣之女。”魏襄不服气,秦绾宁那个小贱人凭什么和她作比较。
皇后却道:“那是凌王妃,是陛下的儿媳,是凌王的正妻,位分比你们大呢。”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秦绾宁成了王妃了,将来是见面,就是她们弯腰行礼的时候。
魏襄咬咬牙,没吭声,侯明慧依旧笑意浅淡。
“本宫不坐了,你们继续说话。”皇后起身就要走,众人忙不迭跟上脚步,魏襄扶着皇后,笑靥如花,“昨日妾身见到了太子妃,太子妃同妾说娘娘宽厚,未入东宫就拿她当女儿来待,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卫国公夫人跟着附和笑道:“娘娘惯来宽厚,可惜我没有女儿。”
卫国公李间育有三子李世东、李世南,李世北,如今两个儿子放任在外间,只有小儿子留在身边。
皇后笑了笑,很满意被人追捧,看人脸色大半辈子,她也能扬首抬胸做一次人上人了。
秦婕妤一直目送她们离开,又气又哭,在徐州的时候,这些人哪里敢对秦家人不敬,一朝天子一朝臣,世道都变了。
她狠狠地哭了一通,六皇子下学回来,她忙擦干眼泪去迎。
六皇子搂住母亲,亲切道:“母亲,今日先生夸我了。”
“那你不能骄傲,还要继续努力。”秦婕妤绽开笑颜,她的儿子就是她的希望,她凝视儿子明亮的眼睛:“在外切记要照顾好自己,不认识的宫人内侍不要搭话,听嬷嬷的话。”
六皇子很认真地点头,“母亲,父皇的身子又不好了。”
“那是老毛病了。”秦婕妤换了心思,她对皇帝没有喜欢,她是秦州送给皇帝的礼物,秦家一败落,她就失去了靠山。
世道就是这样,没有永远的富贵。
园囿里的桃子红了,秦绾宁巴巴地等了两日,桃子并非等到全部红,只要桃尖红了就可以。
秦绾宁撸起袖口摘了一个,秋潭在后面龇牙咧嘴,“姑娘,这个可酸了。”
“我不信,我要试试。”秦绾宁将新摘的桃子用帕子擦了擦,贝齿轻轻咬了一口。
就这么一口,就让她皱起眉眼,秋潭登时就笑开怀,“我说酸吧,桃子还嫩着呢,我昨日吃的时候酸得我都要吐了。”
“你昨日吃了,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呢?”秦绾宁气得拿桃子砸了过去。
秋潭一听露馅了,忙捂住嘴巴就要跑,坏嘴、坏嘴。
白貂在林间穿梭,一会儿跟着秦绾宁跑,一会儿停下来摸摸自己的肚皮,原地打个滚,再去追自己的主人。
午后,秦绾宁躺在榻上小憩,白貂缩在她的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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