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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总一愣，随即点头，“明白周总！”
说完，他便不敢再停留地离开。
办公室不算大，但该有的设施都有，周砚川进去就看到沙发上躺着的穿着花衬衫大裤衩纯纯海边度假风的商晋北，他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英挺的轮廓掠过重重的嫌弃，他抬前就踹了过去。
已进入梦乡的商晋北被他吓了一跳，睁开眼看到是他，立刻从沙发上弹跳起来，“我草三哥，你啥时候回来的？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
周砚川掀起眼皮睨他一眼，“有事？”
“草，没事我还不能来找你了？”商晋北吊儿郎荡地跟在他屁股后面，这才上上下下地打量起他这办公室，“你开公司就开公司呗，怎么就找了个这么破地方，一屋子看下来，也就那沙发值钱点，你大小姐送你的吧？”
那沙发？
周砚川回眸看了眼那看起来就很贵气的沙发，不知怎的就想起这套沙发刚被送上来那晚，和战大小姐在这上面做运动的场景。
转而，他面无表情地移开眼神，“没事就滚回去。”
商晋北，……
“你怕什么？我穿的这么低调不说，这边也没什么人认识我，再说，”商晋北贱兮兮地，“就算是现在大小姐来了也没什么怕的啊，我们已经在西班牙见过了，我也跟她说了，我是你以前的雇主。”
他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嘴怎么就这么碎？
周砚川懒得再看他，坐上老板椅后，他就开始看摆在办公桌上的文件，认真而又专注。
商晋北简直要被他这种赤裸裸的无视给气炸，他大咧咧地坐到他办公桌上，慢慢悠悠地说出此行的目的，“宝贝快生了，想你想的紧，你又总不跟她联系，她就老胡思乱想的，非闹着要我带她来找你！”
周砚川瞬间放下手上的文件，看他的眼神能将他活剥了那种，“你把她带来了？！”
啧啧。
果然还是得宝贝啊。
唇角扬起满意的弧度，商晋北贱贱地挑了下眉，“三哥你猜？”
周砚川眸色冷下去几个度，“我猜你还不想这么快死。”
商晋北，……
他看着男人那张明显怒气削减的脸，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你说这天底下的事情怎么就这么巧？这战冥寒的小妻子怎么就跟宝贝同一时间怀孕了呢？不然的话，咱们也就不用这么小心了，你大小姐也就能早一些开始过上生不如死的日子了。”
他说着，一双桃花眼戏谑地看向又认真看文件的男人，“话说回来哦，经过了平雨镇这件事，三哥你还舍得动你那娇滴滴的满心思都是爱你为你好的大小姐吗？”
他说了这么多，周砚川面上的情绪连一丝的波动都没有，半晌，才不咸不淡地扔给他一句，“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我这是担心你，”商晋北甚是觉得委屈地，“别人求我关心我还懒得理呢。”
话落，见他还真是很忙的样子，他从桌子上下来，“行了行了，我也就是想看你有没有在平雨镇受伤，既然你没什么事，我也就放心了，呐，”
他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他，“我等下也就得走了，宝贝这个时间点没什么事，你给她打个视频，省得她下次见到我又跟我闹着要见你。”
“……”
十分钟后。
周砚川将手机递还给商晋北，难得地对他说了声谢谢。
“你的谢我不想听，我只想你快点回去。”
商晋北收起平时的吊儿郎荡，眼前闪过他刚才看宝贝时温柔似水的眼神，他莫名地想到在西班牙时见到战景熙时她灿若玫瑰的小脸。
在西班牙遇到纯粹是个意外，但近距离之下，他确实被战大小姐给狠狠地惊艳了一把，权贵之家养出来的公主他见过不少，美貌性格如战大小姐的，真少之又少。
娇纵灵动，活泼俏皮，重要的是，她心性真的很简单，对三哥那叫一个好，真的，从前他内心还有所保留，战建东的女儿嘛，可平雨镇事件后，他真是突然就认可了之前人们常说她的那句，战大小姐哦，护短的很呢，对她那保镖，尤其掏心掏肺。
掏心掏肺。
心底默念了这四个字几遍，商晋北若有所思地踱步到落地窗边，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想到不久后，这里，战大小姐，整个战家，乃至整个京都都会发出翻天覆地的变化，他闭眼长长叹息一声。
不由就也又想起在西班牙遇见战大小姐时的情景，蓦地替她感到惋惜，二十二岁原本多好的年纪，可就要死在最心爱的男人手上了，这么好的一个女孩，为什么就会是战建东这个老畜生的女儿？
半晌，商晋北突然失神地对正坐在老板椅里抽烟的周砚川说了句，“三哥，你说会不会你有一天会后悔？”
后悔？
夹着烟的那只大手微微一顿，周砚川嘴角掀起一抹凉薄的笑。
如果他会后悔，他当初就不会布这么一个局。
如果他会后悔，他就不会把人生最好的四五年都浪费在这里。
他巴不得时间过得再快一点，这样他就能更早地看到昔日明媚灿烂高高在上的战大小姐是如何生不如死卑如蝼蚁跪着求他的。
……
晚六点，蓝水湾别墅。
纵使已经被苏暖暖打了预防针，当苏暖暖听到战建东不但不再反对她和周砚川的事，还要把公司交给他打理时，她整个人也傻住了。
“这几天七七你不在家，我和你妈妈我们想了很多，你哥他志不在爸爸的公司，而且前几天爸爸碰上你小叔，他也跟我说了，再过段时间，他会把集团旗下的航空公司交给你哥哥打理，而既然砚川和你领了证，他又有这个能力，我也想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下，不如就让他来公司先熟悉一下。”
战建东说着，目光慈爱地看了眼甚是相配的两人，“反正这些早晚也都是会给你们的。”
灯光下，战景熙看着战建东不知何时发白的鬓角，忽然就红了眼眶，“爸——”
“您还这么年轻，干嘛要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