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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隐情(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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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言看着洛清把一桌的食物吃了个七七八八,才允他去看蓝臻。

二人推门进去,蓝臻还在熟睡,洛清坐在床边探了探他的脉。

“如何?”卿言轻声问。

“已无碍了。”洛清放下心来。

“怎的还不醒呢?”卿言皱了皱眉。

洛清笑了笑,用双指在蓝臻的脉门上下轻轻一点,蓝臻立即从床上坐起身来。

“洛清,你是要我的命吗?”

“昨日我费心费力的救你,还搭上了一半的内力,真是不识好歹。”洛清笑嗔道。

“你都醒了为何装睡,知不知道大家都在担心你。”卿言生气的在蓝臻的肩上落下一拳,却控制了力道。

“有小言儿担心我即可,不需要他。”蓝臻笑嘻嘻地捉住卿言的手,握在掌心里。

卿言抽了抽手,蓝臻握得更紧了。

“你放手。”卿言薄怒。

“不放。”蓝臻脸皮厚。

“你怎的如此孩子气。”卿言又用力抽了抽手。

“那你便当我是孩子好了。”蓝臻仿佛没听见一般,逮着机会就撒娇。

卿言闻之,惊讶得眼珠都要夺眶而出了,不由得嗔他:“你,你,堂堂昭王殿下,怎的越活越回去了。”

“那,小言儿喜欢吗?”蓝臻眨着眼睛嘻嘻一笑。

我喜欢你个鬼!卿言腹诽,不雅的瞪了他一眼,懒得理会,转而问洛清:“可还需要做些什么助他恢复?”

“墨葵花蕊药性极佳,也不损身体,他体魄强健,将养个两天就好了。”洛清道。

“胡说,将养两天怎么够,我可是伤了元气,怎么也得十天半个月才能恢复如初。”蓝臻把卿言的手环在自己的腰上,又伸手环抱住她,“我要小言儿亲自照顾。”

卿言推了推蓝臻,蓝臻就是不撒手,卿言对他的要求也充耳不闻,只跟洛清说话:“这墨葵虽是圣药,却也娇气得很,就没有什么需要忌口的吗?”

洛清摇了摇头:“墨葵花蕊入药与花瓣不同,日常食物不会与之相克,卿卿大可放心。”

卿言点了点头,吩咐坠儿去备膳。

等二人说完,蓝臻依旧厚着脸皮把将卿言抱了个满怀。

洛清看蓝臻如此行径,笑着摇了摇头:“给你配几副药调理调理,卿卿也刚痊愈,你少惹她生气。”说完,起身出去了。

洛清一走,蓝臻便更肆无忌惮了,原本抱着卿言的手在她的背上摩挲着。

被碰触地不适让卿言有些微恼,她大力推开蓝臻,把他摁在床上躺下:“你好生休养,等痊愈了再来招惹我也不迟。”

蓝臻再欲起身,此时,门外坠儿请见。

“公主,七庐中七间凉房均已备好。”坠儿又贴近卿言,附耳道,“七星居中,探卫布置得尤为妥帖。”

坠儿的言下之意便是让卿言入住七星。

“不,七星安置不变,其他六间凉房均加强护卫,同七星一般妥帖,咱们住风轸。”卿言吩咐。

“可公主,风轸是尾房。”坠儿担心。

“无妨,去吧。”卿言挥了挥手。

“那,昭王殿下住哪间?”坠儿问。

“自然是跟你家公主一间房。”蓝臻迫不及待的回答。

“公主。”因着卿言对蓝臻的态度,坠儿并不理会。

“按他说的做,去吧。”卿言应允。

坠儿这才得令转身。

“满意了吗?”卿言看着蓝臻,床上的人心情明显大好。

“满意。”蓝臻躺在床上,嬉皮笑脸地去拉卿言的手,因着衣袖的束口被解开,蓝臻整个手臂露了出来,卿言发现,他伸长的左臂上赫然一道半掌长的刀伤。

“怎么回事?”卿言赶紧去握蓝臻的手。

“我到晋州后第三天就遇偷袭,现在想来该是司徒焕的家臣,当时他却是假扮蓝靖手下,我一时大意,信以为真,便没有告知你和洛清。”蓝臻说得云淡风轻。

“所以,你的意思是,司徒焕早就知道,在化县与我一起之人不是你而是洛清?”卿言顿觉事有蹊跷。

蓝臻坐起身来,卿言给他垫了个腰靠,让他舒服些,蓝臻对卿言这样的伺候很是受用。

“前日里我见到司徒雷,似是证实了一些想法。”蓝臻继续说,“或许司徒雷已背叛司徒锦一脉改投司徒焕,而司徒焕与我有隙,定是要与蓝靖一丘之貉,若是蓝靖能登大宝,他便是有从龙之功。”

卿言仔细想了想,听蓝臻这么一说,所有事情就对得上号了。

司徒雷易容成慕叶,而由刘启卓引见,事败后故意用蓝臻抛弃司徒锦,他抱打不平为说辞,想必是不愿暴露自己已是司徒焕手下的身份,可想而知,刘启卓背后之人定是蓝靖,而晋王也牵扯其中,看来是蓝郁倒台后,晋王又急不可耐的与蓝靖勾结,蓝靖惧怕蓝臻的势力,而晋王要拉卿言下堂,蓝臻此时以和亲名义成了卿言的侧驸马,晋王与蓝靖合作便理所当然了。

卿言把想法与蓝臻简要说了说,蓝臻点了点头:“以我对蓝靖的了解,除了我的命,晋王定是给他许了极具诱惑的承诺,否则以蓝靖的贪婪,我一个和亲的皇子,还不至于让他忌惮到动用那么多死士。”

“莫不是峪安和峪山矿区?”卿言猜测。

“你给我的新式兵器均由峪山矿区运出,想必也是没有瞒住蓝靖,被他一一知晓了。”蓝臻道。

“所以,我那个卖国求荣的皇叔就许诺他,若是荣登大宝,必将峪山矿区赠予,还连同矿区中的淬刃术。”卿言登时气愤不已。

蓝臻拍了拍卿言的手安抚她:“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晋王是你的皇叔,若不是叛国谋反这等十恶之罪,你父皇便没有理由对他痛下杀手,现下他自作孽不可活,只要将证据收集完善,晋王便无可遁逃。”

“哪有这么容易,这些事情都只是猜测,要有实质证据,还得有人证物证。”卿言蹙眉。

“快了,蓝靖若是知道我此时还跟你待在化县逍遥快活,他定是坐不住,要么再派一个司徒雷过来,要么就是知会你的皇叔晋王动手了。”蓝臻笑道。

“我已让聆风阁放出风去,鸡血石和玉佩都在你手里,蓝靖此次恐怕是要下死手了。”卿言担心道。

“所以,你要的人证物证这不就来了。”蓝臻哈哈一笑。

“你——”卿言一时语塞,此事虽蓝臻亦深陷其中,可终究位于漩涡中心的是大齐权利之争,现下他以自身为饵,显然是在护着她,此前因着身体受损内力仅剩一半,所以遇袭受伤,如今虽已恢复,可卿言仍旧担心。

“今日你就随我住进七庐的风轸,寸步不离直至东南边陲之事解决为止。”卿言叹声。

“寸步不离?小言儿是要跟我睡一张床吗?”蓝臻眼睛一亮,嘴角弧度掀得老高,眼神中止不住的暧昧溢出。

又是这个调调,卿言无可奈何,干脆迎了上去捏着蓝臻的下巴:“对,昭王殿下不敢了吗?”说完,在蓝臻的唇上狠狠亲了一下,扬身而去。

蓝臻显然没料到卿言会有如此行径,愣了一瞬才回过神来。他用手指轻触了一下自己的唇,听到卿言留下一句话:“不敢就早点说,我另作安排。”

蓝臻噙着笑,心道:小言儿,你想要的,我都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