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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臻让坠儿给卿言做了些补气血的膳食,味道不似药膳,卿言觉得还不错,便多吃了些,身体状况也有所恢复。
“洛清呢?怎的不跟我们一起用膳?”卿言问蓝臻。
蓝臻:“他去张嗉给思承施针了,让我们不用等他。”
卿言夹着珍珠丸子准备往嘴里塞,一听这个,便是愣了一下:“思承是外伤,都已经好很多了,怎的还要施针?”
蓝臻也疑惑。
“你说他是不是在躲着我们?”卿言皱着眉,还是把珍珠丸子塞进了嘴里。
蓝臻想了想,也不能确定。
可卿言却更加肯定,洛清反常的举动定是跟这个乔大夫有关。
“待会儿吃完饭,咱们把洛清叫过来,就说,”卿言想了想,“就说我快疼死了。”
蓝臻点了点头心想,以洛清对小言儿的关心,此时该是片刻不离的守在小言儿身边,怎的会因为侯夫人和思承,就把小言儿丢给他,定是有事。
张嗉内,洛清给思承施完最后一针却没马上离开,刻意放慢的动作显得在拖延时间。
“洛公子可是还有话要问在下。”思承察觉到了。
洛清想了想问:“思承大人对乔大夫知晓多少?”
思承回忆了片刻道:“据我所知,乔大夫已在永安侯军营中服役十年了,以治疗外伤和手术见长,与永安侯有些私交。”
洛清:“乔大夫入军营前是在哪里谋生呢?”
思承:“这个就不得而知了,我与乔大夫不过几面之缘,因感激乔大夫的救命之恩,闲聊了几句,仅此而已。”
洛清微微叹气,神情中的失望与沮丧显而易见。
洛清在公主心中的地位思承甚明,他腰间挂着的聆风阁令佩就是最好的证明,于是便说:“若是洛公子想知晓乔大夫的更多消息,在下愿效犬马之劳。”
洛清闻言,忙拱手一礼:“那就有劳思承大人了。”
二人刚说完,便有探卫来寻洛清,说是长公主殿下快疼死了。
“怎会如此,不应该啊。”卿言的病情并不严重,洛清对自己开的方子颇有自信,可现下却是这般结果,洛清急了。
思承也急了,与洛清一起赶往乐翼。
可两人到时,卿言除了脸色不如之前以外,看起来真不像快要疼死的样子。
“卿卿。”洛清的声音听起来不似之前温柔了。
“是他,他说你在躲着我们。”温润如玉的公子突然变脸,卿言心里慌慌张张的,赶紧指着蓝臻让他背锅。
“我——?”蓝臻突然被冤枉,气得直瞪卿言,“小言儿,明明是你说疼死了就可以把他骗来的。”蓝臻出卖队友的速度和卿言一样快。
“那,那你不是也同意了。”卿言没理也要装作有理的样子把洛清逗笑了。
“你怎么也跟着胡闹。”洛清睨了蓝臻一眼,坐在卿言身边为她诊脉,“气血回暖,三天内就会痊愈,若是腹痛便吃一颗。”洛清从药箱里拿出一个药瓶递给卿言。
“还是洛清哥哥最好了。”卿言见洛清不生气,伸手抱住他的手臂,洛清微微一怔,将手臂从卿言怀里抽了出来,提着药箱出去了。
“你们看,你们看,我就说他躲着我们吧。”卿言指着洛清关上的门。
的确如此,明眼人都该看出来了。
卿言转头问思承:“你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思承想了想,还是打算如实禀报:“洛公子似乎对永安侯军营里的乔大夫十分在意,他还让属下帮着调查乔大夫的生平,尤其是入永安侯军营之前。”
“我就知道,洛清这么反常定是跟那个乔大夫有关。”卿言站起身来,盯着洛清刚刚离去的方向,握了握拳头,“思承,去给我把洛清绑来,今晚我就要问个明白。”
“公,公主,这,恐怕不好吧。”洛清刚刚还在给自己治伤,现下就要去绑他,思承有些为难。
“有什么不好的,你看他刚刚避我如蛇蝎的样子,我不该问清楚吗?”卿言气得又坐下了。
“小言儿,不如让人先查查乔大夫的生平,再质问洛清不迟,到时看他如何狡辩。”蓝臻搂着卿言的肩膀,跟她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完全忘了刚刚还出卖了她。
卿言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便吩咐思承:“就按照蓝臻说的去查查,不过,”卿言顿了顿,“查到后先告知我。”
“是。”思承退了下去。
卿言打掉蓝臻搂在她肩膀上的手,转头盯着他:“你也出去。”
“小言儿,我若出去就穿帮了。”蓝臻讨好的笑,他知道小言儿因何生气。
卿言:“没让你出乐翼,你去隔壁住,别来烦我。”
蓝臻:“小言儿,我错了。”
卿言:“错哪儿了?”
“我不该出卖你,可——”蓝臻低声嘀咕,“是你先出卖的我。”
“我,我那是——”,卿言顿时觉得自己说啥都是狡辩,因为自己出卖蓝臻时太快,太明显了。
“是什么?”蓝臻笑着,用食指挑起卿言的下巴。
“哎呀,你管我是什么,反正你出去,顺便去给洛清说说我们的计划,让他这几天也待在乐翼。”卿言推着蓝臻往外走。
这个理由倒是让蓝臻无法拒绝:“好吧,我明日再来陪你。”
夜里,卿言躺在床上,吃了洛清给的药,腹痛减轻了许多,可身体却如昨日般越睡越冷,盛夏日,卿言竟然被冻醒了。
卿言半梦半醒地微眯着眼,嘴里念叨着冷,看到似乎是洛清坐在床边,便向热源靠近,伸手去抱他。洛清躲开卿言的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是药物作用下的寒凉之症发作了,赶紧给她施了一针。
迷迷糊糊中,卿言觉得床边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直到有人抱住她,往她的身体里注入了些许内力,她的身体才暖起来。
翌日辰时初刻,卿言悠悠醒来。身体因昨日反复失温,对身边的热源还很是眷恋,卿言又往他怀里靠了靠,还伸手搂紧了他的腰,手都探到人家衣服里了:“洛清哥哥,你好暖和。”
“你叫我什么?”蓝臻的声音不满地沉了沉。
“蓝臻。”卿言吓了一跳,原本还迷糊的脑袋瞬间清醒了。她记得昨晚在床边看见的是洛清,给她施针的也是洛清,怎么早上醒来就变成蓝臻了。
“怎么是你?洛清呢?”卿言问。
蓝臻薄怒:“怎么就不能是我。”
“我记得昨晚半夜守在我床边的是洛清,而且他还给我施了针输了内力,洛清说你七日之内不能使用内力,若昨夜的人是你,那你是不要命了吗?”卿言急了。
“原来小言儿是关心我呀。”蓝臻语气缓和了,还把卿言往怀里紧了紧。
卿言:“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关不关心的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昨晚给她输内力的是谁。
蓝臻将卿言的手锁在自己腰上,敞开的胸膛热哄哄的,卿言下意识的贴近,他满意的清了清嗓子道:“昨晚半夜洛清不放心来看你,发现你的寒凉之症又发作了,就给你施了针输了内力,然后叫我过来抱着你睡,帮你稳固内力之热。”
卿言听完,心思沉了起来,想想洛清从永安侯军营回来,似乎很抗拒与她接触,她主动拉他,他不仅要躲,就连昨夜,竟然让蓝臻来陪她,妥妥的避之不及,所以,洛清不是躲着大家,而是只躲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