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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
次日,凉州城西门上,
夏淮书站在那阁台上,看着远方的关山怅然说道,
“借问梅花何处落,风吹一夜满关山”
听到这话后,他的身后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随即那声音开口说道,
“世子果真不负少年诗仙之名呢!一开口便是千古名句,某甚感佩服。”
听到这话后,夏淮书回头看着身后的来人原来是凉州都府杨西州,他的脸上略微有些诧异,毕竟他可从来没想过这凉州都府会来送自己,看到来人,还真是有些打破他对这凉州都府的了解了。
看着来人他开口道,
“大人缪赞了,这诗仙之名小子愧不敢当!”
听到他的话语后,杨西州回道,
“如此少年,谦逊有才,怪不得那位能对你如此的恩宠,但再我说来,这诗仙之名你担得起,要是你都担不起的话,这五州恐怕也无人可担了。”
夏淮书看着杨西州回到,
“大人之赞美,小子愧不敢当呢!小子不过就是会作些诗罢了,而大人可是能真正的做到,为陛下解忧,为百姓谋福,这才是难能可贵的大才,小子对大人也是仰慕之意颇多!”
听到他的话后,杨西州说道,
“为陛下某虽愚钝,但愿万死而忠之,于百姓,身穿这身紫服,便在其位谋其事。这些都是本官该做之事,所以这些并算不得什么大才,不过是一个为官之人需要兢兢业业去做的事情罢了。
只是现在这朝廷官场,有太多的人失去了原来的本心,入了这官场,更多的是为自己谋利益,想着如何朝着上面爬,这些是他们自己的悲哀,也是我们整个官场的悲哀。”
听他说完后,夏淮书彻底确信他是一个好官了,毕竟身处这官场,谁不是在学着溜须拍马,左右逢迎,奋力的朝着更高的位置爬去呢?
之前见到的户部尚书,江陵都府这些人他们刚开始的时候,谁又能说他们一定就是那种趋炎附势,只想着为自己谋利益,想着如何朝着往上走的人呢?
我相信读了许多年的圣贤书的他们,考取功名之后,最初肯定是想着要尽自己的努力去为陛下尽职尽责,忧百姓忧,愁百姓愁。
可是时间久了以后,他们渐渐发现那些没有任何实际政绩的人,凭借着溜须拍马而混的风生水起,平步青云,而反观自己呢?多年来辛勤付出,却始终寸步难移,一直站在原地。
这时候他们这群人就开始反思了,是否是自己错了,是不是这个世界原本就不需要他们如此去付出,而是需要他们去为自己谋利益,这时意志力不坚定的人就开始出现动摇了。
他们开始左右摇摆,举棋不定,直到有一天他们接触到了那种方法后,发现所获得的东西确实比之前的那种辛勤付出更多,此后尝到甜头的他们便开始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渐渐的他们就成了那种自己曾经最讨厌的人,但这时他们又开始幻想了,幻想走到这官场的高处然后回到原来的那个自己。
可事实呢?从古至今又有几人能做到,不过都是些自嘲罢了。
夏淮书抬头看着眼前的关山开口缓缓的说道,
“大人所言极是,人生就好比是爬山只有一步一个脚印,有停有歇才能登上山顶俯瞰这崇山峻岭的秀丽景色,如果是心浮气躁,只知道埋头登山,那么他就会错过爬山途中身后的景色,那么就算最终他们攀登上这高山,也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
听完夏淮书说的话后,站在一旁的杨西州眼中满是愕然,他的内心也是被他的一番话掀起了波澜,随即他也看向了这关山,他在这里做了十五年的都府,看了十五年的关山,但他却好像从来都没有用世子的这种眼光去看过这座关山。
在他的眼里,关山是一座屏障,是这凉州最天然的屏障,高耸的矗立在那悲凉河畔,就这样二者默默的守护着这凉州城,对他而言它是一种勉励自己的象征,每天看一看眼前这关山,能让他不忘记自己的职责,让他对山后的情况记得更为深刻。
但是今天,这个小世子让他看到了一座不一样的关山,它不应该只被当做是一个屏障,更应该成为凉州百姓心中的一种精神。
随即他看着夏淮书拱手说道,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怪不得世子能在春闱和朝会中提出民为本的理念,某自愧不如!”
这话一出,夏淮书也有些发懵了,自己只是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没这么夸张吧!但是当他看向杨西州后,他确定了,他的那些话对于这最在意凉州百姓的人来说,影响真的很大。
看着眼前朝自己拱手的杨西州,夏淮书赶忙抬手把他扶起来说道,
“晚辈愧不敢当,今日晚辈也是从大人处学到了甚多,相信对自己以后的路也会有很大的帮助,所以不过是互相取舍罢了!至于民本之道,小子认为此本就是天之道,当顺之从之。”
听到夏淮书的言论杨西州开口道,
“是啊,一个朝代存在的根本本来就是百姓,若无百姓要官何用?要这社稷河山又有何用?所以本官认为所谓的衣食父母官,不过是食百姓用百姓的一群人,而他们的职责从穿上官服的那一刻就已经确定了,为百姓谋福祉,为陛下尽忠。”
就这样二人站在城楼上接着讨论这些事情,夏淮书也是被杨西州的见解给深深惊讶到了,毕竟在这个时代,他能有这样的想法已经很超前了。
城楼下,几人并肩而立,就这样看着城楼上的二人,这时秦子曰发牢骚了,
“哎呀,这两人又不熟有啥可聊的?还不赶紧下来赶路!”
听到这话后,李辰行并未说什么,因为他知晓这小子也是在担心他的陇西百姓和家人罢了,所以才会如此急切,可以理解。
但是西瑶忍不了了,她开口道,
“现在知道急了,还不是怪某人身体那么弱,不然咱们早就到了,一天就会叽叽歪歪的。”
听到这话后,秦子曰也是有些尴尬,扭头看向了别处,并未多说,。
过了好一会儿,夏淮书缓缓的从城门口走了出来,他来到众人面前开口道,
“走吧!既然这大世子好的差不多了,就别耽搁时间了。”
说完他们便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