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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派出了四位将士陪同白秋月,邵逸飞一同前往,这四位士兵分别为尉进,顾北,张光,徐良辰,尉进是一个很爱交谈的人,一路上和其他人说说笑笑,侃侃而谈,顾北则是一个挺瘦但精干的人,张光是一个内敛含蓄,略带腼腆的人,徐良辰则是一个稍微年长一些,有些深沉的人。
而他们也在与邵逸飞和白秋月一同去寻找神莲的路上。
尉进则跟大家说:“万一神莲找不到怎么办?我们不是白赶了那么多路了吗?”
“是啊,我们都已经赶了那么多天了,还不知道还有多少路程呢!”徐良辰长叹一口气。
“我问了路,要是不停歇去蓬莱还有三天的路程,只要去蓬莱岛,再进入蓬莱仙境,就能找到那座神山了。”邵逸飞跟大家信心满满地说道。
“可是蓬莱仙境有那么容易进入吗?”顾北有些疑惑,而大家都对未知的事物是不知道的。
大家的眼前白茫茫一片,大雪皑皑,马儿们都懈怠了,不想朝前,大家只得下来将马儿牵着走,大家的足迹将地面踩出了深深浅浅的印记,马儿嘶鸣声阵阵。
只见天空似乎撕裂了好大的一个口子,像是将一个鹅绒被撕坏了,里面的“鹅毛”纷纷洒向地面,鹅毛般的雪花扰乱了大家的心绪,大家就算穿上了御寒的棉衣也难抵抗得住这严寒的天气,漫天的雪花夹杂着狂风,如一个个小小的针尖一样刺到了大家的脸颊,大家的脸都冻红了,牵着缰绳的手也冻红了,一开始,他们都低估了天气的变化,也没有预料到去寻找神莲的路途中那么冷,就如同一个人变化无常的心,前几天还风和日丽的,突然一下子让大家如置冰窖。
枝头寒意料峭,寒鸟站立在枝头,百无聊赖地看着大家,枝头上的枝干被雪已经覆盖上了,像是裹上了一层银装,偶尔寒鸟抖落下枝头的雪的碎屑,纷纷扬扬,人的交谈声似是惊扰了它,寒鸟叫了一声就抖落开翅膀上的雪花,不知道飞往哪里去了。
邵逸飞贴心地为白秋月揉搓着冻红的双手,并且有些嗔怪道:“你一个弱女子不能来就不要来,前方磨难重重,要是遇到危险怎么好?现在还好,只是下雪,下雨,万一遇到其他的危险可怎么办?”
“嘉慧郡主一直待我很好,我也不想她死去。”白秋月忧伤地说:“但愿我们能寻得神莲,救活她吧。”
这时候,众人却听到了哭声,有些好奇的时候,却见一个身着绿色棉质衣服的母亲在那里哭,众人正好奇地时候,那个母亲哭着说:“我的孩子不见了!怎么找都找不到了,不知道去哪里了?万一他踩到了冰窟窿,直接掉水里,可如何是好?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死了可怎么办啊!”
那位妇人哭得歇斯底里!然后和众人诉苦道:“我的孩子啊!你要是死去了可如何是好啊!让为娘的,痛不欲生啊!”
“你的孩子长什么样啊?”白秋月好奇地问 。
“我的孩子是个小男孩,个子不高,额前有一颗小小的痣。”那位妇人抹着眼泪说,“你们若是看到了要带他来见我啊!”
“好的,我们要是遇到了就带他来找你!”邵逸飞安慰道。
“谢谢你们!”妇人磕着头,很感激 。
几人又继续行进,不知不觉就路过了一个荒野处,大雪封山了,而那个偏僻的地方,就只有一个客栈,几人实在疲惫,就在这个客栈待下来了,待到大雪消融了些,再出发。
客栈不大,门口的“酒肆”字样的旗帜已经褪色了,在风中猎猎作响,门上的漆已经褪色了,好像很久都没来人的样子了 。外面的树枝都枯败了,在寒风中就像是一个赤着胳膊瘦弱不堪的人,被雪肆意地欺凌。
招呼他们的是一个穿着裘皮大衣,目露凶光的中年男子和一个其貌不扬的矮小中年妇女,他们看到来的一群人也显得并不热情,那位中年男子的声音有些浑厚粗犷,只是低低说着:“我是这儿的老板,她是这里的老板娘,你们进来吧!”
白秋月其实内心有些忐忑,尉进在后面跟大家悄悄地说:“这不会是黑店吧!”
“应该不会吧!”胆小的张光声音里面透着一丝恐惧。
而荒山野岭的,能找到一间客栈已经是很不错的事情了,邵逸飞自然也没有多说什么,和一众人进去了,不进去还好,一进去只见环境极其得恶劣,那位中年妇女则用布将桌面抹了一下,然后就让大家进来坐。她用的布也是极其脏的,让人就算再饥饿看到了这样的场景也不愿意再吃东西了,窗户上面破了一块,有风夹杂着雪飘了进来,一下子又融成了水。
窗外的北风呼啸着,拍打着窗棂,不知道,为什么,让人想到了来自地狱的恶鬼一般在敲打着。
“你们要吃什么呀?”那位中年男子问道。
邵逸飞有些嫌弃地坐了下来,看了那位中年男子递给他的菜单,只见菜单上菜品的种类很少,邵逸飞点了炖肉,一盘花生米,一盘素炒青菜,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可以点了。
那男子就跟女子进去了,紧接着就听到了厨房里剁骨头的声音。
“今天这肉肥了一点!这骨头好大!”厨房里面传来了那男子和女子的声音。
一下,两下,三下,剁骨头的声音让人觉得内心很聒噪,因为他似乎要故意放大这样的声音似的,而大家注意到了这屋内的装饰,只见斑驳的墙面上贴着钟馗,那红脸钟馗凶神恶煞的模样让人觉得很害怕,除了钟馗,在门上面还贴了门神,门神的画卷已经脱了色了,腐朽的门被风吹的吱嘎作响,众人的心也跟着这吱嘎作响的门声而不平静。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间客栈是个让人心情不悦的,而看着这间客栈的天花板上面,竟然在一点一滴渗着水,哦,不,是混浊的水!让人觉得恶心,这水里面夹杂着污垢!
一个个蜘蛛网在墙角的地方耀武扬威,而墙壁上有的墙皮已经早已脱落。
“啊!蜘蛛!”白秋月惊恐地叫道。
邵逸飞果真看见有一个黑色的大蜘蛛在织着网,邵逸飞拿着剑将大蜘蛛挥动了下来,那只蜘蛛还没等大家出手弄死就溜走了!
白秋月只是觉得内心一阵恶心。
尉进感觉到很阴森恐怖,不禁道:“这不会是黑店吧!”这是他第二次这样说。
那中年男子把肉和菜端了进来,白秋月看到那炖肉的浮沫还没有撇去,所以就更加恶心了,她一点食欲也没有,而那蔬菜炒得色泽也不好吃,她勉为其难地尝了一口,果然 那青菜很老,她将青菜吐了出来。几人觉得这肉也不好吃,索性就没有再吃下去。
“老板!这菜!这肉很难吃,你这是怎么做的啊!”邵逸飞扬声道,心情很不悦。
“你这肉……闻着腥味很重,是猪肉吗?”尉进疑惑道。
“这当然是猪肉了,难不成,是人肉吗?”客栈老板冷哼道,那位中年女子拉了拉客栈老板的衣襟,她还好说话一点,她对各位道歉道:“对不起,各位,我们这边厨子走了,没人做饭,只有我家相公亲自下厨,你们要是没吃饱,我这就拿些点心过来!”
于是,那位中年女子就进屋拿了些点心,这些点心倒做得很雅致,很好看的样子,他们吃了屋里的点心,纷纷表示赞不绝口,没办法,只能通过点心去充饥。
于是,白秋月就好奇地问了一下,“这个点心是用什么做得啊?”只怪她多嘴问了一句,没想到那老板却没好语地说道:“是用狼毒花做得!”谁不知道狼毒花是很有毒的,于是尉进连忙去扣自己的嘴巴,然而那个老板则乜斜着看了尉进一眼:“哼!骗你们的你们还信!要害人怎么可能明着害呢!”
这时候,老板娘则来解围,“我家相公一向是喜欢开玩笑,这个点心是用杏子和桃子撵成粉掺夹着糯米粉做得!”
“怪不得吃着有果香呢!”白秋月应和道。
众人凑合吃完这一顿饭后,打算去订客房,在走到客房的长廊处,白秋月瞥见他们厨房的案板,只见他们厨房中很不干净,案板上还有血淋淋的肉和排骨。
白秋月觉得作呕,只得忍着,走在长廊的时候,觉得踩到板子上嘎吱嘎吱作响,仿佛板子时刻都会塌下来似的,天花板好像要倒下来似的。
然而,荒郊野岭,又大雪封山,就只能这样住了。庆幸的是,他安排的客房中除了房间内阴晦潮湿以外,桌子椅子床铺打扫得还算整洁。
那位中年妇女怕他们冷,特意给他们拿来碳盆取暖,晚间的时候,白秋月把心中的疑惑与邵逸飞说了:“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总感觉这里的一切都很奇怪似的,客栈的这两人不是什么好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