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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靖王和沐泽二人,此刻他们的心都在时茜身上,哪还有闲情逸致开怀畅饮呢?于是乎,靖王率先打破沉默,提议道:“如此干坐着着实无聊,不如我们来一局棋如何?”此议一出,立刻得到了沐泽的响应。
靖王和沐泽因为一起调查科考舞弊案相识相知,彼此之间结下了深厚的情谊。然而,他们却同时钟情于美丽聪慧的时茜,这使得两人暗地里较起了劲。但在现实生活中,碍于身份和场合,他们不方便直接大打出手,但内心想要挫败对方的欲望却是愈发强烈。
于是乎,当棋盘摆开之时,靖王和沐泽犹如两头猛虎下山一般,瞬间进入到激烈的对弈状态之中。二人你来我往,每一步棋都暗藏玄机,试图在这方寸之间将对手彻底击败。而一旁观战的辰王,则完全被他俩不相上下的高超棋艺所深深吸引,目不转睛地盯着棋盘,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的瞬间。
就在此时,一直在角落里默默观察着局势发展的南丰,心中不禁暗自窃喜:“哈哈,太好了!这三个家伙现在全神贯注于棋局之上,肯定无暇顾及我啦!”想到这里,南丰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尽量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然后蹑手蹑脚地朝着时茜等人所在的方向走去。
与此同时,南夫人林婉清不经意间用眼角的余光瞥见自家夫君正朝着自己这边缓缓走来。心思一转,立刻意识到必须得想个办法带着常玉公主暂时离开一会儿,这样才能给夫君创造一个与萧提刑单独交流的机会。
于是,林婉清满脸堆笑地对着常玉公主说道:“公主殿下呀,您可知道这听雨轩最为迷人的景致当属雨中的月下荷塘呢!此刻正是细雨绵绵之际,如果我们前往那边的观景台,一边聆听雨声,一边欣赏美景,岂不是美事一桩?”
常玉公主闻得南夫人林婉清所言之后,脑海之中下意识地浮现出想要唤上时茜一同前去观赏美景的念头。然而,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她忽地心念一转,寻思起来。这南丰夫妇特意宴请贞瑾用餐,想必其中定有缘故,多半是有事相求于贞瑾。
不然的话,此时此刻,南夫人又怎会单单只邀请自己前往赏景呢?要知道,贞瑾可是治愈了他们儿子的眼疾啊,对于整个南家而言,那无疑是天大的恩情。待想通此节,常玉公主脸上绽放出欣然之色,满口应下了南夫人林婉清的邀约。随后,她盈盈起身,款步轻移,与南夫人林婉清并肩朝着观景台走去,准备一同欣赏那雨中的美丽荷塘。
与此同时,时茜已然瞧见了正朝着她们徐徐走来的南丰。心细如发的她瞬间洞悉了南夫人的意图——原来是有意支开常玉公主,以便给南丰创造一个能与自己单独交谈的契机。既然如此,时茜索性安下心来,稳稳当当地端坐于座位之上,悠然自得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香茗,并未起身随南夫人林婉清及常玉公主一道前去赏景。
不多时,南丰行至时茜跟前,只见他双手抱拳,向着时茜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开口说道:“箫提刑,末将此刻感到口渴难耐,不知能否在此叨扰一番,讨得一杯清茶解解渴。”说罢,南丰那双炯炯有神的目光紧紧锁定在了时茜身上,静待着时茜的回应。
时茜听闻南丰所言之后,微微一笑,动作优雅地伸手拿起那精致的茶壶,微微倾斜壶身,清澈碧绿的茶水便如一道细流般缓缓注入杯中。待杯中的茶水七分满时,时茜轻轻放下茶壶,双手端起茶杯,小心地放置在南丰面前,并轻声说道:“南将军,请用茶。”
南丰见此情景,赶忙对着时茜再次拱手作揖,表示谢意。随后缓缓坐下,先是端详了一下眼前的茶杯片刻,接着轻缓地端起茶杯,凑近嘴边,浅浅地抿了一口。
茶水入喉,清香四溢,但此时的南丰心思却全然不在这美味的茶水上。心里一直在琢磨着该如何开口讲述自己的事情,正当南丰犹豫不决之时,只听得时茜率先开口问道:“南将军今日特意设宴邀请本官前来,想必是有要事想要与本官商谈吧?”
南丰闻言,心中一喜,连忙点了点头,回应道:“实不相瞒,萧提刑大人,末将此次确有一事相求啊!”说话间,他的神情略显紧张和拘谨。
时茜脸上依旧挂着和善的笑容,宽慰道:“南将军言重啦!大家同在朝堂之上为官,互为同僚,又何须如此客气呢?南将军但说无妨,如果是本官力所能及之事,必定会全力相助;但若此事超出了本官的能力范畴,也希望南将军能够多多谅解呀!”
南丰拱了拱手说道:“有箫提刑您这番话,末将就彻底安心了。既然如此,那末将就不再拐弯抹角,直接说明来意吧。实不相瞒,末将此次前来乃是恳请箫提刑您能运用圣物七彩琉璃簪为我家南老夫人施展情景再现之术,从而帮助末将探寻自己的身世之谜,找寻我的亲生父母。”
时茜听闻南丰此言后,心中暗想:果不其然,他所来正是为此事。于是开口回应道:“使用七彩琉璃簪替南老夫人进行情景再现并非什么困难之事。毕竟这七彩琉璃簪本就是本官所有之物,先前圣上已然将它归还给本官,所以本官能够随时随地取出来,并陪同南将军您一同前往。
然而棘手之处在于,南老夫人毒害南老将军这件事情已是铁证如山,现今她已被关押于刑部大牢之中。要知道,南老夫人贵为诰命夫人,而其所毒害之人更是南老将军,此乃重罪之犯啊!若想见她一面,恐怕非得得到刑部尚书李大人的应允和通融方可。”
南丰点了点头应声道:“萧提刑所言甚是有理,关于此事,末将其实早已向刑部尚书李大人恳求过,所幸李大人最终还是同意网开一面、给予方便了。”
时茜优雅地端起精致的茶杯,轻抿一口香气四溢的茶水,然后缓缓放下杯子,轻声说道:“李大人同意行个方便,那事儿想必不会再有太大阻碍了。”
坐在时茜斜对面的南丰听到时茜这番话语,心中不禁一动,敏锐地察觉到时茜似乎话中有话,于是连忙开口询问道:“萧提刑,难道说这情景重现之事,除了李大人这边之外,还有其他什么棘手的难处不成?”
时茜微微颔首,表示认同南丰的猜测,接着面色凝重地道出实情:“我家祖父的英魂曾经向本官透露,如果所发生的事情已经过去许久,那么在进行情景重现之时,画面极有可能变得十分模糊不清,让人难以看清其中细节。”
南丰闻听此言,原本舒展的眉头瞬间紧紧皱起,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南丰沉默不语,低头沉思着,时间仿佛凝固一般,整整过去了一分钟之久。终于,南丰抬起头来,目光急切地望向时茜,追问道:“萧提刑,不知镇国公英魂可曾提及是否存在能够弥补此缺陷的方法呢?”
时茜轻轻叹了口气,答道:“关于这点,祖父倒的确是提到过有相应的补救之法。只可惜呀……眼下的情形,恐怕这法子却是派不上用场喽!”
南丰一听顿时心急如焚,赶忙催促道:“究竟是何办法,萧提刑您快快讲来让末将也知晓一二吧!”
时茜郑重其事地说道:“办法就是把人带去事件发生之地再做情景再现。现在棘手的问题在于,南老夫人作为一名重罪囚犯,现今被关押于刑部大牢之中。若想将她带出牢房,恐怕非得要有圣上亲自下达的手谕不可啊!”
南丰心里也很清楚时茜所言不假,不禁眉头紧蹙,满脸都是忧虑之色。时茜见状,稍作停顿之后,紧接着又开口说道:“不过嘛,实际上倒还有另外一个可行之法。”
南丰一听这话,顿时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追问道:“萧提刑,究竟是什么办法?您快快告知末将吧!”
时茜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回答道:“虽说南老夫人确实无法前往事发现场做情景重现了,但在此事件当中,并非只有南老夫人她一人知晓内情。除了南老夫人之外,还有一个人同样对此事了解甚深。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恰恰正是南将军您自己呀!”
南丰闻言却是一脸疑惑,他摇着头说道:“萧提刑,您莫不是在说笑?那时我尚处于襁褓之中,只是个嗷嗷待哺、懵懂无知的婴孩罢了。就算对我进行情景重现,又能起到多大作用呢?”
时茜嘴角轻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缓声道:“本官曾在那仙府的书籍之上瞥见,六七月大的婴孩便已开始拥有短暂的记忆。只要这记忆尚存,七彩琉璃簪便可为其重现往昔情景。
本官犹记得,在调查南老将军死因之时,南家的老仆曾言及,南将军被南老夫人抱回南家之际,其模样不似刚出生数日的婴孩,反倒恰似快要满一岁的幼儿,故而南老将军才心生疑虑,怀疑南将军你并非南老夫人刚诞下的骨肉,遂起了与你滴血认亲的念头。”
南丰颔首轻点,沉声道:“父亲彼时要与我滴血认亲,并非是对南老夫人的忠贞有所质疑,实乃南老夫人做贼心虚,自认为父亲怀疑她红杏出墙。
造化弄人啊,我的鲜血竟然与父亲的血毫无二致,故而我的血与父亲的血相融。那做贼心虚的南老夫人,便觉得自己被父亲算计,胡思乱想之下,认定我乃是父亲在外头养的外室所生之子,而后算计于她,令她中计将我抱回南家养,自此便对我非打即骂。
最后,竟然丧心病狂趁着父亲生病之际在药里下毒,毒杀父亲。”
时茜道:“南将军节哀。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现在东窗事发,南老将军之死真相大白,南老夫人也为她犯下的恶果下了大牢。南老将军若在天有灵应该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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